说完人就已经走进了房间里。
杜文月看着夏安留下的影子,心里的慌张也逐渐多了起来。
她虽然刚到这里没多久,但是不意味着他对这里没有感情,对这里即将覆灭会抱着无视的态度。
于是,他也站了起来,被系统剥夺意识的后遗症已经好了不少,但是整个人还是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它只能慢慢地走。
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经过夏安门前的时候,隐隐约约从窗口的纸张里看到里面的人正在换衣服。
杜文月停顿了一下,随后开口。
“安安,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夏安在里面的动作听了一瞬间,像是思考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
“好,那你穿多点,小心受了风。”
西北的天气也总是多变的,杜文月的身体需要好好注意。
换好衣服,他们两个人往外面走了出去,自己心里有了个小计划,把去刘富商家里打探消息的任务交给了两个男人。
被扔在院子里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随后无声地笑了笑。
“那就想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啊!我跟他们又不熟悉!”
“熟悉就不用想了。”
那边夏安和叶云打扮的一副本地人的装扮,手拉着手往集市上面走。
原因是杜文月今天早上刚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刘富商训斥自己的女儿每天都去集市上那个书生的摊子里,特别没有教养。
他们准备去那里守株待兔。
两个人坐在大街上的一家小馄饨店里,露天的环境让他们感觉自己在现代吃烧烤。
“啊!这种感觉好怀念啊!”
“是啊,都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放松过了。”
他们一边说,一边用视线瞄着那个在大街转弯处摆摊的书生。
看起来长得还不错,一脸清秀的模样,不过跟夏安在无名城见过的那些美人相比,差的肯定是有点距离的。
果然,不到一会,那个刘富商的女儿就出现在了小摊子面前。
书生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到来,用眼睛随意瞄了一眼,说了句:“姑娘来了,今天有什么可以帮你代笔的?”
看到刘姑娘摇了摇头,也就不管对方,只是把自己旁边带来的一个小马扎放在了对方面前。
自己又默默地低着头,在摊子上安静练字。
“这看起来是郎有情妾有意啊!就是两个人都不懂而已。”
“不是不懂,是书生不敢吧?”
“有可能。”
夏安和杜文月在摊子上坐了一会,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相处方式后,才慢慢地站起了身,两个人刚走出馄饨摊子,就把手紧紧拉起来。
夏安往前快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还红着眼眶,小声喊着。
“你凭什么不让我和他在一起,我和他是郎情妾意的!”
“但是他给不了你幸福啊!你看他那个穷酸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离书生的摊子不远了,眼角瞄过去,正好看到书生的身体僵了僵,随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眼睛里那些光少了不少。
那个刘姑娘更是激动地直接一把站了起来,随后眼睛充满了怒火地瞪向了他们两个人。
夏安和叶云还在争执。
“但是你们真的没有理由在一起,你们马上就要搬离这里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真的不想走!而且!我已经找到办法了,我可以!”
杜文月和夏安正好走到摊子面前,看着脸色已经僵住的两个人,杜文月一把拉住了还在继续往前走的夏安,把夏安整个人拉着往身后的方向转了回来。
“你有什么办法,这又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我就是有!”
“好,你有是吧?来!这里有代笔,你来说,让他写下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保住这个地方!”
“我的办法绝对有用,只是差一点钱而已!”
在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整个人转向了书生的摊子,书生听到他们要找自己代笔,脸色一黑。
正准备挥手让两个人离自己远点。
抬起的手却被旁边的刘姑娘一把拦住,刘姑娘脸上略带着震惊,又有点惊喜和期待地看着夏安和杜文月。
开口问:“两位是说......你们有办法保住这个地方?”
夏安这个时候的表情换上了一副震惊的模样,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仿佛自己透露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连连摇头,随后转身想要离开。
不过,他才刚转身,袖子就被刘姑娘一把拉住。
“姑娘,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也许是夏安那着急的表情让刘姑娘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随意在大街上开口,于是伸手指了指路边的一个酒楼。
“姑娘,我觉得我们是知道同一个秘密的,要不我们去酒楼里说说,如果你们真的有办法,我可以出钱。”
听完这话,夏安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成功了!
刘姑娘却以为是夏安听到她愿意给钱,开心所以露出来的表情。
夏安和杜文月跟在柳姑娘的后面,上了旁边一家酒楼,走进了一个安静的包间里。
原本楼下那个书生还想要劝一劝刘姑娘,却被刘姑娘拦下来。
安慰道:“我知道分寸的,我会想办法留下来的。”
她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流下来,让书生不忍心再继续阻拦,只好看着刘姑娘一步一步走进夏安和杜文月的圈套里。
其实夏安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圈套,自己的目的明明是好的,只是为了套话而已。
他和杜文月在椅子上坐下,脸上还带着紧张的表情。
左右张望了一眼,才小声地对着刘姑娘开口问:“姑娘,这里不会有人偷听吧?我们这个可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可能会......”
夏安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眼睛里的恐惧一览无遗。
这副害怕的神情落入刘姑娘的眼里,让她更加确定自己是遇上了和自己知道同一件事的人。
于是温柔地安慰着他们:“不会有事的,这里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