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焰鸟的出现,令大陆仙门人惶惶不安。
亲眼目睹九焰鸟出现的叶小小也是为之一颤。
更有那个搬石头的憨憨男人破口大骂。
“一个个见到屎了啊,都往这里跑?”
杨广南抱着石头大骂道。
这群鬼东西往这跑就算了,这死鸟搞什么东西?时间还没有到,谁让它出来的?这不让殿下功亏一篑吗?
可在他看见骑着鸟的人时,他骂不出来了,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叶小小一脸懵的看着原本还骂骂咧咧的男人,突然沉默的栽了回去。
另一边,谢晚词像沙袋一样被丢了过来,在地上拉开一条长痕。
这般模样,令叶小小的心蓦地沉了。
她瞥了一眼那还在勤耕不坠的男人,心想不能等了。
“朔景。”
她呼唤了一声,凌朔景拉过她的手,淡淡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同时将自己浑身的灵力释放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圆点,往裂缝中间飞去。
远处九焰鸟再次大叫一声,谢晚词蹙眉回头,只见有人提前去补天裂了。
她烦躁的看了一眼恨归,再打下去既不能把他打死,还浪费时间。
只是这家伙警惕心很强,一直不肯靠近裂缝,她跟他打了那么多次,他愣是离裂缝好几里远。
就算她已经被扇到这边来了,他也是远远骑着鸟,不过来。
他们想把恨归踢回去,恨归自然也知道,所以这才怎么也不靠近裂缝。
只要他们没机会抓住他,谁也别想将他送走。
望着底下人一直做无用功的样子,恨归发出一声嘲弄。
“谢晚词,你没招了吧。”
谢晚词不爽的抬头,谁说她没有招了?
只不过这法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用的。
她不甘的眼神落在九焰鸟的身上,若是九焰鸟还是她的坐骑,怎么会让恨归这么嚣张?
顺着她的视线,恨归轻笑一声“后悔吗?这本该就是你的坐骑,可是罪魁祸首害得你们两个分离,你却还要帮助罪魁祸首。”
“你把它抛弃了,它怎么可能还会为你所用呢?”
谢晚词也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它不会再为我所用。”
“但它……也不会为你所用!九焰!”
倏然她大吼一声,九焰鸟顿时化作一道残影飞向她的身边。
恨归还在炫耀,下一刻就到了谢晚词的面前。
只见谢晚词阴狠的看着他“我的招式,比你脑子里的水都多。”
一把将他拉过,用尽全身力量,将他推了进去。
恨归不甘的抓住她的袖子:“你也休想逃,我们一起!”
谢晚词任由他抓着,手中的玉雕发出刺眼的光芒,恨归惨痛的大叫。
“什么东西?你哪来的这个!”
谢晚词轻笑道“很熟悉吧?当然是你的死对头留下的。”
她早就猜过,将她弄进来的应该不知黎言一个人。
所以当黎言将玉雕给她的时候,她就有过怀疑。
因为玉雕就是她小时候丢失的东西。
一个丢失的东西再次出现,还成了她的系统,强制性契约。
她可是共神,天地最强的魔神,想要在她无意识强行契约,除非比她强上很多。
还得是她不防备的东西。
黎言跟她不相上下,比全盛时期的她或许还要弱点。
他主慈悲为怀,她主杀戮,一看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唯一的原因就只有立六道的真神了。
或许他是想帮助黎言对付谢晚词这个叛逆的阴神。
只是穿梭小世界总会有可能碰见这个恨归。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那就是将她的玉雕变成系统,留下他的力量,以防万一。
也或许是他了解谢晚词,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乖乖做一本话本的剧情,只会想方设法逃出去。
离开六道,恨归无处不在。
所以这个东西,限制她,也限制恨归。
“你,滚回去吧!”
谢晚词将全身的混沌之力调了出来,以玉雕为媒介,分散在了裂缝中。
感受到混沌之力的缝隙,渐渐开始愈合了。
杨广南被吓了一跳,直接跌了回去,上方正在补裂缝的人也被拍了出来。
黎言从后方赶了过来,九焰鸟警惕的大叫一声。
他安抚道“我是来帮她的。”
九焰鸟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黎言走到谢晚词身边,握住她的手,无声的传递着力量。
叶小小和凌朔景两个人掉落在地。
从崖下杀到崖上的等人同样震惊的看着上面补天的两人。
谢晚词全身的力量都被她自己抽干了,她笑了一声,突然问道“我见过他吗?”
那个他,是指天地真神,初羲。
最初的希望,最早的晨曦,黎明的第一束光。
黎言听懂了,嗯了一声“你也见过。”
这个回答令谢晚词笑意更深了。
“那为什么他没有直接抹杀我呢?”
闻言,黎言转头凝视着她,问道“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吗?”
谢晚词想了想,记忆有点久远。
“我和你同时生,你天生带圣光,我天生带浊,那个老头发现我们的时候,还不想管我呢。”
说到这里,谢晚词有点气,她小时候不比黎言可爱吗?居然要黎言不要她。
黎言噗嗤笑了一声“那你记得你是被谁捡回去了?”
“另一个美大叔,他说姓谢,给我取名也姓谢。”
黎言道“他就是初羲。”
“他不说他叫谢打狗吗?”谢晚词咦了一声“我当时还问过了,他说是他小时候喜欢撵狗,所以才取得这名。”
黎言嘴角抽了抽“谁名字会取个谢打狗啊!”
“谢打狗啊。”
黎言:“……”
“不对。”谢晚词突然脸色严肃起来“他一出生忙着开天辟地,哪有狗给他打?”
黎言想说句抱歉,真不是故意冒犯,只是听谢晚词说,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就看向了某处,一个被困住的男人。
“闭嘴!”恨归怒吼道。
“你让他出来!有本事出来跟我打,让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来算什么能耐!”
谢晚词不理他,继续问道“言归正传,他为什么不抹杀我?”
黎言想了想“可能,觉得你孺子可教也,不像这个家伙这么不可理喻吧。”
不可理喻的某人目光恨不得杀死他。
这个理由太牵强,谢晚词是不信的。
“算了,你不说,我就当没问。”
谢晚词说着,一把拨开了他的手,力道极大。
黎言几乎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不解的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