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晕完了,她已经结成了,一个冰蓝色的法印从她手中拉开,谢晚词勾了勾唇:“就让这群水怪尝尝自己招式什么滋味。”
说罢,她双手一推,那股持续的音波随着法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谢灼想到一句传言,紫眸现,魔神出,万物皆臣服。
这回他信了!
等待了片刻,谢灼听到一阵痛鸣声,谢晚词勾了勾唇,心情大好。
“怎么样?漂不漂亮?”
想到那个冰蓝色法印,谢灼点了点头,还真漂亮。
这人真能处,她说漂亮就真漂亮。
谢灼正想起来,却感受到外界有一股力量正在强行闯入。
“有人硬闯,你快躲起来。”
谢晚词这才想起外面的杨广南,哦了一声,解释道“应该是找我的,今天就先到这吧,过两天你伤好了我再来找你。”
“这颗你拿去吧。”
想了想她又把之前那颗水晶石拿了出来。
谢灼错愕:“你不要?你不是要生灵根?”
“不急。”谢晚词看了看他的伤,想到方才那道冷光,摇了摇头。
她惹怒了那家伙,定然会找一个倒霉蛋出气。
他伤没好又不能出来,活脱脱的靶子,比她更需要。
谢灼受宠若惊的接过,“世人说你冷心冷情,自己人都不在意,看来还是有点出入的。”
至少他遇见她,虽然被打了几次,她拿到两样东西都是给了他用。
虽然第一颗是因为嫌弃,但可不是谁都有这种荣光的!
“不,我怕你死了,没人带我去别的镜。我乱闯还需要破关卡,有点费劲。”
谢灼:“……”
“咱魔界冬天是不是没取暖?都凭一身正气过下来的。”
谢晚词莫名其妙:“你不会自己烤火?”
“那你怎么说出那么冰冷的话!”
谢晚词默了一下:“你重问一遍。”
“那你怎么……”
“上一句。”
“我说,咱魔界冬天是不是没取暖?都凭一身正气过下来的。”
谢晚词摇头,一脸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我们魔族没有正气。”
谢灼:“……”
这世界真的没有爱。
毁灭吧。
黑林之外,杨广南紧张的站在宋砚行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唯一一个出口。
待会儿行哥将结界破开,他一定要第一个人冲过去将谢晚词拽回来,然后狠狠地训斥她一顿!
“你们在干什么?”
宋砚行突然之间收了力,杨广南以为破开了,拔腿就要跑,被这清泠的女音惊的戛然而止,一个脚绊脚跌倒在地。
杨广南顿时哀嚎出声,谢晚词没忍住笑出了声,连忙掩饰。
“你别挡了,我又不是聋子。”杨广南没好气的爬了起来,面色幽怨的盯着她。
“你没受伤吧?谢姑娘。”宋砚行仿佛对杨广南视而不见,反过来关心她。
谢晚词摇摇头,错开了他过来的手。察觉到她的抗拒,宋砚行失落的垂下眸子。
杨广南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谢晚词,你命真大,你怎么敢在这里面一来一回呢?”
“也许是我长得美?你管我呢?”
谢晚词白了他一眼:“镜主在哪?我要去找他。”
……
“你说什么?你说八镜的镜主可能被困了,不能出来?”
谢晚词点头。
“不可能,除了五镜的那位,其他镜主都有传信或碰面过。”
镜主还特地翻出了自己之前的传信给她看。
谢晚词没看,她又不认识别的镜主,鬼知道怎么辨认。
“那应该是五镜的出不来。”
谢晚词想,会不会是因为谢灼在世界不存在,只是个话本魔尊?
“其他六镜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镜主将书信收了起来,边收边道“哪有什么来历,能来这里的人不都是被自己的世界遗弃的。”
“宇宙浩瀚无垠,三千大世界,谁会去管他到底来自哪里,入了八方镜,一辈子只能在八方。”
望着那些被尘封的书信,匣子里已经有几百封,每一任镜主的,他都保存着。
他们也仅仅剩下这些东西了。
“谢姑娘,我不知道你怎么来这里的,你与其他人都一样,初来都会有所抗拒,我只求你安安分分,不要再惹事就好。”
“你说的五镜主我会去查的。你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说完,他急匆匆的离开了。
“什么也没问出来吧?”
谢晚词从镜主府出来,就看见杨广南幸灾乐祸的在门口看着。
宋砚行也在一旁。
“你们怎么都在这?他好像有事很急,也不肯说,匆匆就走了。”谢晚词问。
“想知道?走,跟上,我带你去看看。”
杨广南拍拍胸脯道。
谢晚词不讲话,目光在他身上打转,似乎在确认他话的可信度。
“去吧,这次在骗你,一个月任你差遣。”宋砚行道。
谢晚词眨了眨眼,心想,宋砚行的身份好比山寨里的二当家,二当家听她一个新人差遣,想想就够范。
见二人一脸期待的模样,她别过头傲娇一哼:“且去看看。”
宋砚行会心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镜中通常没什么事,一旦有事那都是大事。
就在八方镜的一座山丘上,三四个大汉扛着大刀,占地为王一般,凶神恶煞的瞪着底下的人。
镜主在一旁极力的劝解着。
“李康,吴忠,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要动手?”
“你别在这唠唠叨叨,老子听不懂,老子只知道,这些人惹了我,他们就得付出代价!”李康一脸凶悍的说。
在山丘之下,也有数十人护着几人,生气的瞪着他们,局面水火不容。
“你们不过一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打起来还得我们顶着,拿你们点东西怎么了?”吴忠理直气壮的道。
“重点是东西吗?是你们欺人太甚!”青年们指着他们,想说话的难以启齿,憋了一肚子气。
就像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说不清。
镜主处理的头大。
杨广南给谢晚词解释道“这群人啊,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不把人当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八方镜里没女人,他们就专门找这些细皮嫩肉的欺负。”
谢晚词嫌弃的退后了一步“是真脏啊。”
“看这情况次数不少了吧?管事的这么无能?”谢晚词意有所指的说。
宋砚行听出了她的内涵,“他们几个能力不错,应战时出了不少力,如今八方镜防御薄弱,不能处置他们,处罚过几次,他们不当回事。”
谢晚词露出一抹邪笑:“你们的方式有问题,没听过民间有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