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词心里狂笑,终于摆脱这个垃圾系统了。
总算回到自己的地盘了。
一定要放鞭炮三天三夜,才配得上她魔神的逼格。
待会儿一定闪亮登场,吓死那帮神界鳖孙。
谁知酝酿了许久的帅气出场,被一个该死的蹴鞠砸了头。
整个人直接平面着地。
趴成了一个大字。
谢晚词吃了一嘴的土,心里想,很好,哪个犊子初生不怕虎的,敢砸她魔神大人。
正抬头时,上方传来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伸到自己的面前。
谢晚词一时愣了愣,没搭上去,整个爬了起来。
定睛一看,懵了。
眼前站了四五个孩子,穿着粗布麻衣,袖子和裤脚带着泥土,应该是踢蹴鞠造成的。
他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没有一丝恶意,多余的都是看到美女的震惊。
别说她自恋,是现场有些已经看呆了,嘴巴都没合上。
再看对他伸出手的男人,眉眼清隽疏朗,眸子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皮肤白皙,薄唇粉润。
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如沐春风,声音磁性好听,好似山泉叮咚般清脆。
长成这样,穿着粗布麻衣都显得矜贵。
见她不接自己的好意,男子也不尴尬的收回手,淡淡道“姑娘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谢晚词给自己整理了一下仪容,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确认不是自己的神魔界,皱眉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叫八方镜。”
谢晚词:?
看出她的疑惑,男子解释道“这是星海中一个普通时空,地方很小。因为只有八个地方,所以名为八方镜。”
“也可以称为,遗弃之地。”
谢晚词:“你怎么知道这是一个普通时空?”
“因为遗弃之地,顾名思义,被世道遗弃的人。我是被遗弃在这里的。”
“天底下,不论是那个位面,被遗弃的人,都会被秘密送到这里,大部分是穷凶恶极的亡徒。”
“而女子,你是第一个。”
谢晚词嘴角抽了抽。
她简直佩服死自己。
神界想了几万年把她扔到这里的办法都没成功,她自己把自己送过来了。
要不是罪魁祸首是自己。
她都要说自己是内鬼了。
“我不一样,我自己来送的。”
她说的理直气壮,男子目瞪口呆。
“你为何要来?”
谢晚词黑脸,她要是知道就不会来了。
“当然是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八方镜是什么样咯。”
反正没人认识她,嘴硬一下怎么了?
“哟,谢晚词,你也来了啊,怎么,天神大人终于打赢了你,把你丢过来的?”
突然一边山头冒出来一个络腮胡,看见谢晚词的时候,眼前一亮,挂上了冷嘲热讽的笑。
淦!
这鳖孙哪里跑出来的!
“杨广南,你命还挺硬啊。把你扔进这里一万年,你还活着呢?”
一万年前,这狗比东西跑她面前叫嚣,她听烦了,随手把他扔了出去,谁知撞上了时空裂缝。
一查,掉遗弃之地了。
想他也回不来了,她就懒得管他了。
为此那黎言非说她杀了他,两个人又打了一架。
她当时伤养了一年多,心想他可能死了,这打也算没白挨。
结果他没死?
这不他娘的亏死了吗!
“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杨广南轻哼一声:“你也有今天,输给天神殿下的滋味怎么样?”
“输给他我不知道什么滋味,但是你马上就要知道我揍你是什么滋味了!”
“诶诶诶……你住手!八方镜里禁止斗殴……”
后来,杨广南鼻青脸肿的跟着谢晚词,一同被带到了镜主面前。
镜主是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青年,成熟稳重,不怒自威。
“刚来就打架,小姑娘,你是对八方镜有什么不满吗?”
谢晚词摇头:“我对杨广南不满。”
杨广南气的跳脚:“我对你更不满!”
“看来你们是旧相识,那更应该相亲相爱才对。”镜主看着二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杨广南说“跟她相亲相爱,我还不如去死。”
谢晚词微笑“你现在也可以去死。”
她可是挨了一顿打的,不能亏。
“砚行,看来两位感情甚好,就让他们一起去挖天雨石吧。”
方才那名男子恭敬的道“是。”
杨广南:……
谢晚词:??
你踏马哪里看出来的感情好!
宋砚行对他们二人淡淡一笑,安抚的说“没事的,天雨石不重。慢慢挖就是。”
谢晚词在他这个笑容中勉强信了。
然后,下一刻砸了自己的框。
神特么不重。
一百多公斤一块的天雨石,他竟然说不重!
“宋砚行,你别狂,别让我逮着你的把柄。”
谢晚词恨恨的瞪了一眼宋砚行,这破天雨石重就算了,根本用不了灵力。
并且她发现,她的修为还是金丹后期,她脱离了狗系统,没脱离谢晚词的身体!
后来想想她没回到神魔界,脱离了自己不成孤魂野鬼了?
便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谢晚词一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一个遗弃之地罢了,天雨石而已,她可以的。
嗯……
可以……
可以你大爷!
“魔神,你好垃圾。”
杨广南扛了第三块天雨石路过的时候,对谢晚词抛了个挑衅的媚眼。
谢晚词被恶心的手一抖,整个天雨石都掉了下去,亏得她闪的快,不然脚丫子就要没了。
望着自己那双嫩嫩的手磨得到处都是伤,她发出后悔的感叹。
明玄门养尊处优不香吗?非要跑出来受罪。
“疼吗?”
一股药草的清香扑进鼻中,宋砚行坐到了她的旁边,那完美无瑕的手指捏着一个青绿色的瓶子。
粉嫩的指尖挖了一点白色的药膏,抹在了她的伤患处。
冰冰凉凉的感觉冲塌了那火辣辣的痛感。
谢晚词错愕的看向他。
她真没扮娇弱的意思,就是想吐槽自己犯贱。
“搬天雨石是镜主在惩罚你们,你不该一上来就打架的。”
宋砚行见她愣愣的,突然想摸摸她的头,也这么做了。
“我就是有点气不过。”谢晚词低头,小声的辩解着,手掌微微握紧,冰凉的感觉已经消失,取代的是温温的暖意。
多亏啊,她白挨一顿打,虽然说黎言也伤的不清。可他毫发无损的在这里,不就是再说他们愚蠢吗?
“不论怎么样,都不行,这天雨石,你也搬过了,你根本受不了,还想再搬吗?”
谢晚词抬头:“这些到底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要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