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豁的一下站起身,“红烛绿翘我们走。”厉声的说着。
看着夫人远去的身影,温朝一时间不知该说着什么,照顾到柔儿的情绪,温朝也没说什么。
只能柔声的安慰着,“没事,你娘因为芙儿离开心里不好受,不是冲你。”
温雪柔眸光不明不暗,“爹,我自小在爹娘疼爱的环境下长大,亲情温暖一样不少,所以不会因为娘对我的冷落而心情懈怠,反而是芙儿,她更需要你们的关爱,要不是因为芙儿对我有恩,这个王府我是不会回来的,回来的那天我就想走,是芙儿找我谈了很久,我才放弃了要走的念头。”
那一晚,温雪柔和温朝说了很多。
温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做的有失妥当。
当夜。
就派万千士兵去寻温雪芙的下落。
这边的温雪芙。
已经走到了一处偏僻败落的村子,本来她想去更远的地方,离得远,思家的心情便浅了些。
不过,她一个人,倒还真是有些想念露珠和露莹那两个丫头了。
也不知道娘亲知道自己走后,有没有想我。
“啊啊啊......”
温雪芙思衬间,听见了远处的婴儿啼哭声。
温雪芙到处张望了很久,才在远处的蒲苇丛里,发现了一个妇女背着婴儿在割着蒲苇。
想着应该是婴儿没有东西吃,所以才会哭的。
“这位夫人。”
闻言,悄悄惊诧的转过身,好像温雪芙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我没有吃的,没有吃的,放过我吧。”
看着女子惊恐的样子,温雪芙自知这个村子不一般,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一样,让温雪芙去揭示。
温雪芙挥着手,柔声的说着,“不是不是,我不是来抢你吃的,我路过这个村子,想问问这个村子发什么什么,为何如此萧条?”
一炷香后。
两个人坐在石头上,悄悄正咬着胡饼,想着吃饱了给孩子喂奶。
看到温雪芙没有恶意,悄悄才慢慢的说出来。
“我是一年前来到芋头村的,那个时候村子还不想现在这么破落,村子里人不多,但是也靠卖芋头为生,过的也是富足,可是不知为何,半年前地里开始不再长庄稼,芋头怎么也种不出来,村里的人陆续也都搬走了。”
听完,温雪芙眉头皱了皱,地不会无缘无故长不出庄稼,莫非是有人投了药。
致使土地不能在生长庄稼。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还有,我可以借助你家里吗,我可以给你银子。”
悄悄目光里带着犹疑。
入夜。
温清枫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府。
这几日忙着案子,累的不可开交,三四日才能回府一趟。
没想到一进正厅。
看见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温清诉心里预感强烈,以为是娘亲给自己相看的未来夫人。
温清诉一双眼睛放在温雪柔身上。
引得温雪柔有些手足无措。
“诉儿,别这么盯着你妹妹。”温朝走了过来。
“妹妹?”
他脸上目露震惊,刚忙完回来就听到了一个炸裂的消息,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程蔚来正厅用膳的时候,
温清诉抓着他娘亲的手询问着,“娘,这是怎么回事,芙儿那丫头呢,我还给她带了她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闻言,程蔚斜睨了温朝一眼,“你问你爹啊,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真郡主出来,咱们芙儿那个假郡主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程蔚的话字字珠玑。
让温朝都说不出来话了。
温清诉现在只想知道芙儿去哪儿了,“芙儿到底去哪儿了。”
温清诉近乎咆哮着出声。
将温雪柔吓了一跳,抓紧手里的手帕就不撒手。
温朝眉头紧皱,面色发黑,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放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王吗,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见他不走。
便让府中的侍卫架着他,把他关到了房里。
谁知,他的话却是得到了程蔚的揶揄,“呦,我们的王爷还真是威武,为了一个半路来的女儿,连从小到大亲生养大的儿子都能关禁闭,怎么不连我们也一起关好了。”
说完就扬长而去。
给温朝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蔚儿。”
无论温朝怎么叫,程蔚始终没有回头。
顿时。
厅里就只剩下温朝和温雪柔了。
温雪柔心中自责,因为自己的到来,让爹娘他们都不好受。
心里想着要不要离开。
但是之前答应了郡主要留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
不能违背诺言。
“爹,我给您盛碗汤吧,宽宽心。”
所幸,柔儿乖巧听话。
不会让自己操心。
但是,芙儿到底是去了哪儿,养育十几载,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他也同样疼爱芙儿,但是他不能不接柔儿回家啊。
温朝陷入两难的境地,柔儿在府里,夫人和诉儿心情不悦。
若是把她送到庄子养,对她也太不公平了。
这定是不行的。
而另一边在芋头村的温雪芙。
发现了土壤里。
确实是被人下了药,致使土壤丧失了它的活性,所以种什么都不会长出来。
温雪芙本来是想下江南的。
但是眼见着这个村子即将没落,心中不忍。
便借着走亲的由头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每天开垦没有浸入药的土地,想让村民依靠这一点儿土地可以生存。
丞相府中。
谢恪独处时,总是想起那日温雪芙说的话。
那一句句落下谢恪的心里,我不是别人,我也不是肃王府的郡主,我就是我,我是温雪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温雪芙。
每个字,谢恪都忘不了。
“还真是有趣。”
“主子。”
非斗翻窗翻了进来。
谢恪无数次说过,不要翻窗不要翻窗。
“去暗狱七天。”
非斗一脸懵,他还没有告诉主子事儿呢,怎么就去暗狱了。
直到身边传来刺骨的寒风。
再转头看一眼被自己撞坏的窗?,非斗才明白,“属下遵命。”
“不过属下有事要报。”
谢恪面色铁青,“说。”
“善怜郡主失踪了。”
闻言,谢恪猛然站起身,“派出非字营,给我去找。”
“是。”
非斗利落的消失了。
谢恪眉头紧皱,脸上都是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