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前面终于见到人了,不是北边那些用冰雪做屋的蛮夷,而是搭帐篷放牧的部落。”一名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巴牙喇骑兵从远方兴冲冲的跑来,报告给了岳托这个好消息,他的脸上满是兴奋地神采,“这个部落不大,也就一千来号人,而且半数以上都是老弱妇孺,咱们可以吃顿好的了。”
“你带人去把他们都解决了,照老规矩办,老弱和敢于反抗的都杀死,妇孺和投降的留下,分给有功者做包衣。”这几年来,岳托也老了许多,如今才三十多岁的他看起来都过四十了,为了维持这仅剩下的一支女真残部,他可谓是耗尽了心神。
自从卢象升大军斩杀皇太极北上之后,他就不断地向北方逃跑,试图利用北方的严寒来挡住大明军队的追击脚步,可是这支大明军队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死死地咬住他们不放,他们不敢去祖先家的通古斯,而是一直闷头向东北逃去;逃到最后他们终于摆脱了明军,自己却也迷失了方向,来到一处漫天雪白、入眼全是冰天雪地的所在。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下去,一路上不断有人冻死饿死在行军的路上,从辽东出时的一万多人仅剩下不到五千,皇太极的遗孤叶布舒也是多次染病,幸好在布木布泰和岳托的细心呵护下,他总算保住了性命,现在也快十岁了,已经可以独自骑马前行,在前面的几次战斗中甚至还用被俘虏的老弱试过刀。
向北方行了许久之后他们又转向东方终于遇到了一些住在冰雪搭成的屋子里、依靠渔猎为生的土著,岳托立刻带着他的麾下杀过去,平了这只小部落,抢了他们的积蓄,然后开始拷问俘虏,可惜这些人却不通晓他们的语言,连比带画、连蒙带猜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了情况,他们现在已经远离了大明的疆域,进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这里并没有什么强大的统治者,于是他们才决定重新南下,寻找更为温暖的地方,好重新安顿下来。
如果让李悠看了岳托他们的行军路线,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跨越了白令海峡,来到阿拉斯加境内,而先前那些被他们屠戮的部落则是爱斯基摩人,他们南下的方向则是后世的加拿大境内,如今和他们遭遇的毫无疑问应该是印第安人;这岳托跑的也真是够远的,竟然跑到了北美大6;如今的北美大6才刚刚成为英法等国的殖民地,不过英法等国大多占据着靠近大西洋的东部,在西部这边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而这里的土著印第安人又是派系林立,岳托这五千人马放在这里也算是个不小的势力,而且他们的装备、战斗力等都比印第安人强上不少,只要岳托有皇太极一半的本事,说不定还真能让他做出一番事业来。
“岳托贝勒,这就是那部落头领的级!”没过多久,那名巴牙喇骑兵就回来了,他将一颗用羽毛装饰的级丢到岳托马前,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些人比起大明的军队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了,甚至连林丹汗的手下都不如,只是几个冲杀就把他们解决了,敢反抗的都死了,剩下的也没咱们关押起来,这领的帐篷已经收拾好了,还请贝勒爷过去。”
“走吧,去找几个人问问周围的情况,看看附近还有多少部落。”这南下的一路上,岳托不断从俘虏那里学习当地土著的语言,现在已经可以说些简单的话了,说完他带着布木布泰、叶布舒还有诸多亲信往前方行去。
到了这个印第安部落的所在地,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八旗士兵,他们麻利的宰杀着牛马开始生火做饭,几名衣着相对华丽一些的俘虏被带到了岳托面前,经过一番艰难的交流,岳托总算是弄清楚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这方圆数百里之内并没有能威胁到他们的部落,而且此处气候相对温暖、物产丰富,或许可以在此定居,逐渐展壮大八旗。
用过饭后,有何几位将领仔细商议一番,然后岳托就回到帐篷里准备休息了,还不等他睡着,就有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的摸进了帐篷里,岳托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又来了?”
“你部下那些将士现在可大都抱着那些土著女子舒舒服服的睡觉呢,你一个人歇息不觉得寂寞么?”说罢响起一片稀稀疏疏的脱衣声,不一会儿布木布泰就钻进了他的被窝,然后帐篷里响起阵阵粗重的喘息声,看他俩配合的默契程度,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北上之后,布木布泰就屡屡勾引岳托,刚开始的时候岳托还有所顾忌,可是随着越行越远,他渐渐把持不住了;至于布木布泰想的则要更多,如今皇太极已经死了,硕塞也死了,虽说叶布舒还在,可是一来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将来会如何对待自己还是两说,二来就算他能活到成年,继承大汗之位的希望似乎不大,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还不如抱紧岳托这根大腿,要是能给他生下个儿子,自己将来的地位也能有保障。
“岳托贝勒这是打算在此地扎根了?”之后,布木布泰靠在岳托怀里问道,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已经从岳托白天的表现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是啊,此地倒是比咱们起家的辽东好些,左近也没有强敌,而且随军的工匠还在前方的山谷之中现了铁矿,却是一处起家的好地方;而且将士们跟着我已经走了不下万里,现在也该安定下来了。”岳托叹道,“眼下的情况虽然窘迫,可是比起老汗起家之时却还是要好了不少,我打算在此筑城休养生息,将那些俘虏编入八旗,待训练完毕之后就带领他们东征西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