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寻找了半天,最终在衣帽间里发现了一件薄夙的衣服。菘蓝微愣,脑袋里产生了奇思妙想:会不会是薄夙将印章装进了衣服口袋里,被霍香小姐不小心带回了家?
这么想着,菘蓝就特别细心的搜索着薄夙的衣服,果然在内衬口袋里摸出一枚印章。
菘蓝大喜,拿着印章偷偷溜出去。
却不知怎么就触动了霍家的安全系统,警报声响起,菘蓝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她听到霍夫人火速来到霍香小姐的房间,询问霍香小姐:“香香,家里进賊了?可有什么东西丢了?”
霍香带着惺忪的绵羊音道:“妈,我好困,我眼睛睁不开。”
霍夫人很是着急:“唉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快去看看印章丢了没有?”
霍香清醒了不少:“妈,不知怎么回事,我身体软的很。你帮我去查看一下,衣帽间里有一件男士的衣服,印章在内衬口袋里。”
……
菘蓝震惊不小,霍香小姐和霍夫人如此宝贝印章,可见她们都知道印章被霍香小姐带回家了。而薄夙却不
知道印章的下落,这只有一种可能:霍香小姐是有意为之,偷偷带走的印章。
菘蓝不禁有些担忧,薄夙的新婚妻子霍香小姐貌似对他不太那么纯真。
“印章不见了。”随着霍夫人的一声惊慌的叫声,整个别墅都陷入了巨大的混乱里。
“家里进賊了,赶紧搜查。你们去堵注地下室出口,你们去堵注一楼出口,其他人一层层楼,一间间房排查。”
“是。”
脚步声阵阵响起,菘蓝蹲在杂物间里,寻思着这样躲着迟早得被发现。杂物间刚好有女佣的衣服,菘蓝就换了女佣的衣服,趁大家都急切寻找賊的时候,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入了大队伍里。
然后随着一小部分队伍去了地下室出口,在地下室出口,她再次利用强效的迷迭香,将那些人迷晕后,她逃出了霍家。
菘蓝马不停蹄的赶到天桥,换回乞丐套装。一颗怦然激动的心才渐渐平歇下来。
此刻,距离她和薄夙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
菘蓝并不着急回到皓镧庄园,她相信薄夙是君子,他一定会善待湘绣的。湘绣留在皓镧庄园,
起码有吃的,有睡的地方。好过在外面风餐露宿。
而她,正好借此机会去寻找师公的老情人。
是夜,寂静而冷清。
薄夙驾着车,来到幽长的滨河岸。这条河流,是帝都的守护河,也是他和菘蓝初次相遇的地方。
他把车停在滨河道路的一旁,便下了车,漫游在红色的跑步道上。
思绪,回到他和菘蓝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时候,菘蓝被人追杀,而他刚好睡不着,跑出来锻炼身体。他永远记得菘蓝撞进他怀里的那一刹那……
明明是一颗郁结的心,就好像身处黑暗的屋子被人开了天窗。明明对一切都兴致缺缺,就好像找不到生活的所有乐趣,可在那一刻忽然觉得世界明媚多彩。
特别是在他看到菘蓝那双漂亮的眼睛后,那是一双充满活力,对什么都很好奇,即使身处困境,也散发着狡黠的慧光的眼睛。
他那一刻就知道,他喜欢上了这双眼睛的主人。
因为菘蓝太独特了。
可这么好的菘蓝,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薄夙愤怒的嚎叫一声,“嗷~”
也只有在这样寂静的
夜晚,他的情绪才有宣泄的出口。
只是这一声怒吼,就好像把前尘往事和今朝一切,全部链接起来。
“抓住她。”
喧嚣的声音,一如当年般渐行渐近。
薄夙分不清自己是处在回忆里,还是现实的世界里。他懵逼的转过身。
就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极速奔跑而来。那模样,优雅至极,像极了当年的菘蓝。
她的后面,十几个人穷追不舍。
他眼底漫出一抹惊惑,随即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是他的菘蓝来了吗?
近了,近了。
那纤细的身影犹如当年那样,猝不及防的撞进他怀里,然后把他当做她的保护神一般,“白爷,救我。”
薄夙被这熟悉的,苗味方言给震得清醒过来。“臭乞丐,放开我。”
借着朦胧的路灯,他看到菘蓝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棉被,露出黑不溜秋的脸,只有那双眼睛,像黑夜里的星星,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那十几个人追上菘蓝,可是当他们看到薄夙后纷纷流露出胆怯的脸色。
“白爷。”
薄夙也认出来了,他们就是霍家的
保镖们。
薄夙心里正好奇,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乞丐怎么就得罪了赫赫有名的霍家。这时候他听到霍家的一名保镖道:“白爷,请把这个乞丐交给我们处理,她竟然深更半夜闯入霍香小姐的房间,盗走了霍香小姐的珠宝首饰。”
薄夙鄙夷不屑的望着菘蓝:“小乞丐,你原来是惯偷。”
“我没有偷她的珠宝首饰。我才不稀罕那些玩意呢。”菘蓝着急的替自己辩解起来。
她那副凌冽的模样,像极了他的菘蓝。
薄夙有些失神,他觉得他肯定是疯了。他怎么会把这脏兮兮的乞丐误认成他的菘蓝。
菘蓝是多么爱干净,多么优雅,端庄的女孩。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我凭什么信你?”他冷冷道。
菘蓝将嘴巴凑到他耳朵边,本来想偷偷告诉他,她去霍家偷的是他的印章。
谁知薄夙看到她凑过来,以为她要非礼自己,他嫌弃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把她的额头推得远远的。
“别碰我。”
菘蓝好无奈。
这时候霍家的保镖又道:“白爷,我家霍香小姐还等着我们带她回去复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