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地上流淌着一滩艳红的血迹,那么触目惊心,却让薄夙整个人陷入了深渊。
法医的声音一遍遍在耳朵边回响:“夫人没气了,无力回天。”
薄夙到底没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薄夙。”菘蓝忧心忡忡的喊着。
不远处,一辆豪车停在路边。
车窗滑下,露出白珏阴鸷的脸庞。
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到菘蓝身上,然后拿起手机,给薄冰发短信。“薄夙身边的女孩子是谁?”
薄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为薄夙看好病的菘蓝。对了,你动手的时候有没有防备她?直觉告诉我,她对我有敌意,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白珏愠怒的谴责薄冰:“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她的存在?哼,不过谁也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薄橙都得死,更何况她。你马上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给我办了。”
“好。”
薄夙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只是刚一苏醒,就被薄冰绊着,“薄夙,你得赶紧振作精神,殡仪馆那边还等着你签字。你妈的尸体放在家里可不是长久之计,这天气,尸体容易
发臭。”
薄夙听着这些话,心里更是如刀绞。
他虚弱的问:“蓝蓝呢?”
“唉呀,那丫头帮着你在外面忙着。这两天多亏了她啊。”
薄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他来到灵堂前,到处都没看到菘蓝,他想去找她,薄冰却把一柱香塞进他手里。“薄夙,你赶紧给你妈妈磕头,她等着你呢。”
薄夙心神被拉回,他跪在妈妈的灵前,重重的磕头。
与此同时。
被薄冰支到外面去买阴冥币的菘蓝,一路小跑着去找卖家。
因为速度太快,她甚至不遵守交通规则,直接横跨一条马路。
刚好一辆车停在她旁边,然后车门打开,车里面的一对夫妇走出来。
菘蓝看到那妇人脸色煞白,嘴唇却发绀。
男人声嘶力竭的喊着:“老婆,你在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帝都医院,那里的医生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菘蓝作为医者的仁慈博爱的心被激发,她跑过去,对男人道:“我能救她。你快把她放下来。”
然后她把随身携带的针灸盒拿出来,给妇人做了针灸,很快,妇人的脸色,唇色
就恢复了正常。
“唉呀,小姑娘,你医术可真是高明。”
“你让我该怎么谢谢你?”
菘蓝笑着对他们说:“不用谢,叔叔,阿姨,有缘再见。”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远处,偷偷跟踪菘蓝的几个男人露出诧异的表情,“这小妮子会医术?”
“而且还很高明。”
“可惜了,白爷要她的命。”
“这么漂亮,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几个人发出淫秽的声音。
待菘蓝拐入僻静的地段时,忽然一双罪恶的手捂着她的嘴巴。菘蓝惊愕的瞪大眼睛,想要吼,可她吼不出来。
他们把她拖到一个没有人的小树林里,然后粗爆的对待着菘蓝。
菘蓝绝望的痛苦的反抗着,可是对方力气很大,又是有备而来。
她耳朵边听到他们淫荡的的声音,“妞儿真嫩。可惜有人要你的命,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
菘蓝的手抓进干硬的泥土,划出一道道血迹。那一刻,她的世界幻灭了。
完事后,他们餍足道:“薄冰那女人真狠,怎么舍得对这么小的姑娘下手。你们几个,想办法结束她
的命。”
可他们还没有结果菘蓝的性命时,他们却一个个忽然头晕的倒在地上。
菘蓝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她脸上的眼泪,一颗颗如断线的风筝,滚落下来。她像破布娃娃,像没有生气的木偶,漫无目的的走着。
“夙夙,对不起,我脏了。”
“我配不上你了。”
她脑海里乱成麻,身体的疼痛都不及脑子的疼痛,最后全身疼痛的她,用双手捶打着她的肚子。发疯般又哭又笑起来。
“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太难过了。
她接受不了自己的遭遇。
也不知走了多久,仿佛间来到道路旁,她彻底晕死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穿着公主睡意,住在一间公主房。
她纳闷的打量着这个世界,颜爸颜妈忽然推门进来,他们笑嘻嘻道:“孩子,你好些啦?”
“我这是怎么啦?”
“你还记得你昨天发生了什么吗?”颜妈问。
菘蓝摇头。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颜爸忽然紧张的把颜妈拉开,然后对菘蓝道:“孩子啊
,你出了车祸,短暂失忆了。医生说,很快你就会恢复起来的。”
菘蓝望着慈爱的颜爸颜妈,雀跃的叫起来:“所以你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颜爸呆愣。
颜妈怔愣了瞬,点头:“是,我是妈妈。”
“那我叫什么名字?”
“你啊,是我们的女儿,叫颜书。”
颜爸瞥了眼夫人,很快愉悦的接受了她的安排。“对,女儿,你是我们的独生女。”
就这样,菘蓝改姓换名,变成了颜书。
刚醒来的菘蓝,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于是她经常来到那个熟悉的路口,等着薄夙的出现。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终于有一天,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留着飘逸黑发的男孩,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重要的人。
她非常激动的上前拥抱他:“我终于等到你了。”
顾羽城望着她,被她的美貌惊艳。
他咽了咽口水,以为这姑娘对他一见钟情,对于她的搭讪方式,也就没有置疑。
然后,一段新的缘分开启。
……
梦境漫长。
颜书在梦里哭过,笑过,最后平静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