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虽然还没有她的下落,但她的确活着。”
听见“没有下落”几个字,林星橙稍稍放下心,用力挤出一个微笑:“太好了,灵雨......没事就好。”
温瑾泽表面温和,实则最为冷淡,这么多年如果没有时灵雨曾经的好友这层身份,林星橙根本找不到任何接近他的机会。因此哪怕她现在已经扭曲得恨不得大大宣泄一番,也只能装出一副感动万分的模样:“我真是太开心了。”
看着她脸上清晰的笑意,温瑾泽脸色变得柔和,唇角微微翘起:“你不用担心。”
这样一幅画面落到旁观的林星柚眼里自然成了林心橙为得知时灵雨的消息开心不已,而温瑾泽在一旁温柔的安抚她。
难不成一开始想要找时灵雨的人,不是温瑾泽,而是林星橙?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温瑾泽与她逢场作戏也好,不顾生命危险一定要下去寻找时灵雨也好,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林星橙。
林星柚觉得自己看破了事情的真相,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时,突然发觉四周一片安静。
不知什么时候起,温瑾泽林星橙两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星柚尬在原地:“嗯......那个你们好。”
她双颊涨得通红,偷听就算了,还当场被人抓包,这也太太太尬了!她已经可以想象到林星橙接下来的嘲讽,说不定还要在温瑾泽面前上演一出“阿泽,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姐姐,你想要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讲,我会告诉你的,怎么可以偷听我们说话呢?”的小白花苦情大戏。
可出乎她的意料,林星橙仿佛完全没看见她这个人,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讽刺挖苦。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过身,挑衅似的拥抱了一下温瑾泽,片刻又松开。含情脉脉道:“阿泽,那我就先走了,师傅还在等我。”
林星橙走出温宅,却并没有像她说的一样去找海大师,反而马不停蹄地拦了一辆车,赶往南山工厂。
邢刃照旧是那一身宽大的衣袍,看不清表情,林星橙只瞥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恭敬十足。
“你说有事要找我?”
“大人有所不知,时灵雨没有死!”
她近乎热切地看着邢刃。这个男人是她进入玄学界以来最看不透,也最难以捉摸的人。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不论是他的年龄还是修为,林星橙都一无所知。
不过她知道,邢刃,与玄门时家有着血海深仇,而这一点就足够了。
如果说谁是最不希望时灵雨重现人间的,林星橙排第二,那第一就是邢刃!
“当务之急必须要先找出时灵雨的下落,再斩草......啊!”
下一秒,林星橙被紧紧扼住脖颈,窒息感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放......放开我......咳咳......”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做事?”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林星橙跌坐在地上,双颊通红,呼吸时喉咙痛得要撕裂。
刚才,邢刃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哼,下次少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再有一次,顾好你的脑袋,说,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她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千真万确,是温瑾泽告诉我的,他为了得知时灵雨的消息,亲自下了一趟阴司,却并没有发现时灵雨的魂魄。”
“下阴司?”
邢刃惊讶不已:“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带凡人去阴曹地府?”
林星橙抬头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您还记得吗?是我上次跟你说的林星柚。”
“啊,原来是那个丫头。”
“那丫头倒是比你强,在玄学上很有有一些天赋。”邢刃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并没有像林星橙预想的一样要杀了她。
林星橙脸色难看极了,一口牙齿几乎被她咬碎。
她深吸一口气:“大人,林星柚她......她有古怪。”
“古怪?我看你是嫉妒了吧?”
“不!”林星橙不顾嗓子的伤势疯狂狡辩:“大人有所不知,就在几个月之前,林星柚还是个傻子!一个傻子在一夜之间突然恢复了清醒,还在玄术上突然无师自通,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奇怪啊。而且......”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玄门里面的那些家伙原本就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以林星柚现在的情况,必然会得到什么那些人的大力栽培,到时候反而会成为大人的阻力,不如趁他现在直接......”
“哈哈哈哈,”邢刃混不在意,“妇人果然眼界狭隘,真要按你所说,这林星柚乃大机缘者,就更不能杀了。天下英才当然要为我所用,不能为我所用,再杀之也不迟。”
“您的意思是......”林星橙脑子一转,立马明目了他的想法。
“她是你的姐姐,你们是姐妹,你既然能成为我的傀儡,为什么她不能?”
听了这话,林星橙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硬,手指紧紧抓住大腿,浑身都在屈辱地颤抖,嘴上却道:“大人英明。”
第二次,付朗传来消息说直播间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并且以后都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件。林星柚谢过他然后挂断电话,考虑起自己要不要也注册一个直播间。
一是因为她既然已经搭上了特事处出这条线,又身怀玄门令牌,与玄门的勾结只会越来越深。张张做为一个普通人与她牵扯过审对其自身不利。二则是如果有自己的直播间,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会更加方便一些。
她的直播间注册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走完流程,林星柚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老本行捡起来,再去海心公园边摆个摊,我说不定又能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
在司机小王的帮助下,林星柚又去了海心公园,还是那个那个之前的位置支了个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