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中心,宽阔路面上,只见一辆价值千万的奢侈豪车飞速穿过,只给其他开车的路人留下一道流畅黑色的残影。
有人惊叹一声,偏头和旁边人确认着:“刚刚是不是有一辆黑色的车飞过去。”
有人点点头,他也看见了,说明确有其事,都的确是没有看错。
“开得这么快,交警不来抓的?”
“不知道,说不定是江城哪位背景深,权势大的人物。”
“唉,不管,吃饭去吧。”
……
他们口中的飞车正是傅聿权所开的这一辆,车子驾驶座上。
傅聿权眼神狠厉,目视前方,手背上青筋突突暴起,压抑住波动的情绪,操控汽车方向盘,把车开得极快。
……
十分钟后,医院。
“过来了,聿少,他们人就在里面。”
迟景尧眼睛灵敏很尖,一下子就看见了脚步朝这边方向的男人,挥了挥扬起的手,喊了出声。
明明从傅聿权开车到这家医院,正常的车速来开,也大概要二十五分钟左右的。
温桑桑的公寓离这里要比傅聿权的公司来这里近些,但是她人还没来,傅聿权就已经率先开车过来了。
这就看得出傅聿权肯定是飙车过来的。
怎么办!没有桑桑儿在这里,迟景尧表示,他一个人有丢丢的小慌张。
“聿少,你别冲动啊!等会见到人了,有话就要好好说,别动起手来了。”
迟景尧苦口婆心劝导他。
“在哪间病房?”
傅聿权目光四下张望,内心警戒雷达拉起了危险红灯,告诉他,他的女人快要被野男人勾引走了。
野男人还是他最忌讳的那一个。
“在这一间里面。”
迟景尧看他这幅表情就知道,他刚刚说的那么多话,傅聿权是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
男人此时眼睛里头全是红血丝,看得人心头发毛。
“这间……”
傅聿权无视迟景尧的阻拦和劝导,迈开沉稳的步伐直接走过去,气势汹汹。
他心里现下就一个想法,把霍时宴暴打一顿,再把婠婠带回景水湾别墅,关起来,别想逃开他。
反正只要有他傅聿权在的一天,他就不允许这两人在一起,除非他死!
伸出手推门,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带一丝犹豫。
“婠婠。”
映入傅聿权和迟景尧眼帘里的,是这一幕,白色病床上的容婠腿被白色纱布包扎起来,架在垫起来的被子,人靠在床头吃东西。
而霍时宴则站在窗边,拿着手机跟别人打电话。
让迟景尧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病房里面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就是程凛。
迟景尧觉得有点尴尬,是他误判了吗!病房里面竟然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傅聿权刚一进门,就凉凉喊了容婠名字一声。
此刻倒是面无表情,没有开口说话,就只站在容婠的病床前面看着她的小脸,暗暗观察她面上的表情和反应。
傅聿权此时暂且还摸不清容婠到底有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不知道她是否记得那些事情,他不敢赌那一点可能,只能不说话以应万变。
容婠盯着傅聿权,安静了一瞬,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是怎么了。
“傅聿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容婠杏眸里面带着探究的意味,内心暗暗怀疑傅聿权是不是又派人监视她了。
面对容婠的质疑,傅聿权给了旁边的迟景尧一个眼神,示意他快点说话解释。
“咳咳咳——”
迟景尧轻咳一声,做出了一番解释,“是这样子的,我刚刚路过,来医院办些事情,正好看见你在医院,想着你可能是受伤还是什么,就多嘴通知了聿少过来看看你,顺便照顾一下嘛。”
迟景尧眼神飘忽,有点心虚,他原本以为今天是过来捉奸的,谁让他刚刚听见了那几个小护士八卦公主抱什么的,还以为容婠是……
迟景尧眼睛瞟到了傅聿权凌厉的目光,更是怕怕的。
这样子的说辞容婠应该会相信的吧!应该会的吧!他也没办法了。
呜呜呜——
容婠听迟景尧这么解释,也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倒是小脸冷淡着。
傅聿权暗暗琢磨着容婠的反应,看样子不像是想起了什么,悬着的心悄悄落回原位。
凤眸视线盯着容婠受伤的那条腿,沉声开口:“腿是怎么搞的?”
傅聿权的语气幽幽,坐到了容婠的病床上,和她挨得很近,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说起这个,容婠表情无奈:“被刘青青害的,她人现在已经被抓起来,关到警局里面了。”
傅聿权关心女人腿上的伤势,一听是其他人故意害的,气息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他的动作亲密自然,伸手还替女人掖了掖被子,让容婠能够躺得舒服一点。
病房里面,还有其他三个大活人待在这里,傅聿权把他们当作隐形透明人。
霍时宴和程凛两人就这样看着傅聿权闯进来病房,又是动作自然和容婠挨着,容婠也没有不适反抗。
霍时宴打完了电话,走过来,当即开口询问道:“容婠小姐,你和傅总是认识吗?”
他看着傅聿权和容婠说话互动,无形之中格外亲密,仿佛外人根本插不进去他们两人之间。
一看见傅聿权,他就心里不舒服,和他好像天生磁场不和般。
“他是……”
容婠刚开口想要讲话,傅聿权立刻打断了她,截过去话头。
“我是她的男人,你是哪位?”
傅聿权眼神冰冷,充满警备,口口声声向眼前的霍时宴宣誓主权。
容婠的男人?
霍时宴一听,眼神也变得不大友好了,眼神一偏,想向病床上的容婠求证。
容婠缓缓点了点头,气氛有点莫名小小的尴尬,这种感觉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