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容婠和傅聿权平静地度过在景水湾别墅的每一天,有时候是趣味横生,虽然免不得容婠会看不惯傅聿权,但也都和和美美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就在容婠觉得,他们之间就这样过下去也还不赖。
突地,却是有那么一个人来打扰了这原本还是平静的日子。
……
“容婠,你不得好死!给我去死!”
一道尖锐刺耳的叫骂声充满怨恨,响彻在人来人往宽大的马路上,女人的表情如同一个从地狱里头刚爬出来,想要复仇的厉鬼。
红绿灯下,原本容婠还站在这里等人的,她抬头看了一眼路面上的行人,路人来来往往,没有她等的人。
“还不来?”
容婠小声自言自语,打开手机界面看着程凛给自己所发来的定位。
是这里,没有错,程凛他人难道是找不到?
一分钟后。
程凛发信息过来了,他表示有事需要耽搁一下,让她不着急。
“唔。”
看样子,她还得在这里等上十几分钟。
“小心!”
忽然,容婠的身体猛地被人一把推开,她脚步踉跄了几下,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就只觉自己被人紧紧抱住倒在地上。
原来那个位置还站着她的地方,此刻地面上却滩上了一片正在翻滚灼烧的漆黑液体,刺鼻难闻的味道席卷入她的鼻腔,呛得她猛地咳嗽了好几下还没完。
“啊——她泼的是什么?”
“是浓硫酸!要杀人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恐怖啊!快点来个人制止她!”
“我害怕,差一点就泼我身上了。”
有人后怕,有人庆幸。
路人纷纷大声尖叫,反应快胆子小的行人就脚底抹油,簇拥推挤着人潮,迅速远离马路上这个疯魔的女人。
而胆子大的侠义人士则企图找到机会,想一把制服泼洒浓硫酸的凶手,奈何太危险,那女人太疯魔了,没得法子。
“容婠小姐,你没事吧!”
还未等容婠反应过来,那个如厉鬼般面目狰狞的女人又朝她扑过来,仿佛恨不得撕碎了她。
“刘青青?”
容婠这下倒是看清了想要伤她的疯婆子究竟是谁,就见刘青青一头凌乱的长发仿佛半个月没有洗梳,纠结在一起如同讨饭的街边乞丐。
“容婠,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我要让你下地狱,快点去死吧!”
刘青青手上的小刀直直朝容婠面门刺过来,下了十足狠辣的力道,是恨极了她。
“小心!”
霍时宴还没有得到容婠的回答,见旁边的那个女人泼浓硫酸未有得手,液体全都溅在地上了,竟要逼急了从身上掏出一把泛着银光寒芒的小刀,朝容婠这个方向冲过来。
他迅速起身,抬脚用力往那女人的心窝处踹去,高大的身体护住容婠,用身躯将她遮得严实。
刘青青比划着手中的刀子,被男人猛地踹中了心口,痛得差点岔气。
霍时宴一挥手,被人群挡住的几名保镖立马冲破重围,个个都是练家子,身手极好。
几人合力把刘青青制服,刘青青自然抵挡不住这么多个壮汉,脸被人狼狈压在地上,手中握住的小刀也随之丢落在地上,金属碰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呵呵呵!”
刘青青不服冷笑起来,声音从她那干枯如破锣鼓般的喉咙里头嘶哑滚出。
“凭什么!凭什么你容婠事事都有人护着!这都没能让你死?你凭什么就那么好运啊?”
刘青青做着最后的奋力挣扎,然而一点用处也无,保镖们自然不会让她有得逞的机会,死死摁住她。
“是刘青青!”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惊叫出声。
很明显,已经有退离安全地带的围观群众认出了地上的女人。
“是那个耍大牌的女演员!她竟然当街企图谋害杀人!”
有人附和:“太恐怕了吧!幸亏我跑得快,否则那瓶浓硫酸溅我身上就死翘翘了!”
“打电话报警,这里有人拿刀杀人!”
“对对对,快报警!”
霍时宴的眼里只有容婠,眉眼冷峻,是掩不住的担心与后怕。
“我扶你起来。”
容婠刚刚被霍时宴推开跌落在地面,腿也扭伤了,头也不小心碰了处紫红淤青。
不过这些小伤和浓硫酸以及小刀相比较,都算不上大事。
“谢谢你啊,霍先生,要不是你及时反应过来把我推开,我现在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小伤口了。”
容婠终于彻底回过神来,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要不是今天有霍时宴他的及时出现,恐怕她的伤势不能轻。
“你没事就好,抱歉让你受伤了。”
霍时宴话音里带着几分歉意,责怪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没有没有。”
容婠连忙摆手示意他不要放心上,差点哭笑不得。霍时宴人太好了,救了她一命竟然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警车疾速呼啸驶来。
这里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治安管理部门肯定离得不远。
警局一接到热心市民打来的报警电话,立马出动人员赶过来现场维持秩序,避免发生更加严重的人群踩踏事件。
被霍时宴几名保镖制服的刘青青狼狈趴在地上,警局相关人员和霍时宴这个大人物交接之后,把地上的刘青青押上警车带走。
发生了这么些事,容婠也已经没有了心情精力去处理其他事了。
她需要去医院看看自己扭伤的脚,还有脑袋处的淤青,刚刚没觉得有事,现在脑袋瓜子倒是嗡嗡的。
霍时宴见容婠的手捂住脑袋,心焦如焚,俊脸表情严肃极了,开口询问道:“容婠小姐,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脑袋吧!应该是撞到了,以免出现脑震荡这一情况。”
男人说完立马扶住女人的身子,俯身弯腰一把抱起有些一瘸一拐的容婠就上了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