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把车开得飞快,非常幸运的,一路上也没遇上几个红灯,畅通无阻,很快就回到了景水湾别墅。
景水湾别墅内,灯火通明,处处都是亮堂至极。这座宏大华丽的别墅,白天从外观来看会觉得望而生畏,太过繁复华美。深夜的别墅也透着一股不一样的味道,灯光的色彩照耀在高大的墙壁之上,打在米黄的廊柱,映衬出另一只奢靡雅丽的风格。
容婠每次坐在汽车里,随着车子越来越近,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幕壮丽景色,都会被深深震撼到。
江城的新闻报纸上,曾经有过专门报道傅聿权的景水湾别墅。报纸上整整一大版面都是在讲这座宏大的别墅是如何的高级奢侈,建造这时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请了多少位国际顶级名家设计师来,专门建造设计的。
这些事情容婠那时候虽然不太关心,但还是有所耳闻的。
傅聿权这男人果然是权势滔天,这块地界的价值连城,高到几乎无法给出一个具体的数目来,就被他拿来建别墅了。
“先生太太,到家了。”
谢知率先下了车,很有眼色地小跑过来,为容婠这边打开汽车门,“太太小心,当心头。”
他出声提醒容婠下车时要注意,不要磕到车框边。
“嗯。”
容婠看了谢知一眼,他表现出很机灵的样子。
谢知见太太望了他一眼,回以狗腿的微笑。他现在当然知道太太是傅先生的尖尖心肝肉、宝贝眼珠子,反正对太太殷勤准没错!
傅聿权这边已经自己开门下了车,见容婠已经下车,朝她走来。
“婠婠,要不要去后花园那里看看,佣人说昨天移植了新的花卉过来,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朝女人伸出大掌,示意她牵手。
容婠眼睛朝前看,无视了傅聿权伸手的动作。傅聿权也不恼,知道容婠容易别扭的小性子,主动得很,自己巴巴凑上去就要牵她。
“走吧!”
傅聿权牵到了女人柔软的小手,心里美滋滋的,浑身愉悦。
容婠被他牵着也没有反抗,懒得动嘴皮子和他斤斤计较,随他去了,爱牵就牵。
傅聿权嘴角偷偷勾起一抹弧度,真好,婠婠没有甩开他的手,是个好趋势,值得开心!
这一幕在佣人们看来极其和谐有爱,傅先生和傅太太两人郎才女貌,一看就登对极了。
谢知眼睛灵得很,很快速的就捕捉到了自家先生那嘴角勾着就没放下的笑容。
呀!傅先生看起来还挺闷骚的,这样子和他姐姐生的那个还在上初中的侄子谈恋爱有什么两样的,都一样的羞涩,一样的不好意思。
谢知觉得,先生和太太的一举一动差点没把他这条单身狗给甜腻到。
别墅后花园。
几个佣人站在花卉的小道里面,手上动作着,容婠不知道他们在忙活着什么。
“他们这是……”
容婠看了一眼他们,不明白,又问傅聿权。
“应该是在挑昨天空运过来的那些花,给它们找合适的位置。”
容婠“哦”了一声,表情淡淡。
“新运来的是什么花?”
她挑眼看了佣人忙活的那块区域,有一些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品种,挺稀奇的,也很好看。看样子,傅聿权买的这些花应该都挺昂贵的吧!
傅聿权挥手随便叫了一个佣人过来,开腔:“你同太太介绍一下这些新运过来的花。”
佣人态度极好,手指了指那片区域的花,“太太,从国外新运来的有些是经过特殊品种改良的,市面上没有,还有一些是先生专门吩咐人从国外拍卖场上拍下来的,先生知道您喜欢花,特意给您买回来了。”
她手指的方向之处,这个花种容婠认识。
“太太,这是朱丽叶玫瑰,这种玫瑰的生长时间通常得达15年后才会开花,非常罕见,也很好看。”
佣人一一走过去给容婠介绍着,容婠是个爱花之人,傅先生买这些回来就是为了讨太太欢心的。
“还有这个,这个是嘉兰百合……这边种的是大叶洋桔梗,现在国内市场上比较罕见,它们一般都生长在北美地区,因此价格也很可观。”
容婠眼睛停留在佣人指着的位置,大叶洋桔梗这种花卉她也认识,花瓣上有渐变的颜色,的确美丽。
佣人的嘴巴叭叭说个不停,介绍了几句还要顺带夸一夸傅聿权,一幅傅先生很对太太你上心,是个世纪十佳好丈夫的样子。
“哦,你去忙吧,我自己看看就行。”
容婠把佣人给打发走了,眼见着佣人越说越上头,就差没把傅聿权给夸到天上去。她只能给出一个评价——浮夸!
傅聿权就跟在容婠后面,她走到哪,傅聿权就跟到哪。容婠发现了,傅聿权这人就是只跟屁虫。
傅聿权从种植洋桔梗的花丛里面挑了许久,终于用心挑出一朵他觉得最漂亮,最满意的洋桔梗。
“婠婠,给你。”
男人手上拿着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递送给站立在花丛里面的女人,深情款款,唯美至极。
“我知道你最喜欢洋桔梗,无刺玫瑰,是送给你的。”
容婠看着傅聿权举在她眼前的这朵洋桔梗,不禁想起了属于它的花语:有一种花叫洋桔梗,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无刺玫瑰。我喜欢你,你喜欢花,但是玫瑰有刺,我怕伤你的手,所以我带了洋桔梗,永恒不变的爱,是我喜欢你的诚意。
这句话,曾经让她为之惊艳了很久,久久难忘。
此时此刻,男人拿着一束鲜花,于花海里,向心爱的女人表示着自己隐晦的爱意与深情。
容婠的表情背对着灯光,隐在暗夜里,看得不甚真实。她久久站在原地,一分钟,两分钟……
时间缓缓流淌着,傅聿权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他就这样耐心等待着,一直伸手举着,静静等着她的反应与回答。
仿佛过了很久般,容婠觉得自己的腿已经有点点发麻了,周遭仿佛一切被静止住般,她几乎听不见嘈杂的声音,唯有傅聿权刚刚说出口的话,以及心脏如擂鼓般在快速砰砰跳动,又停了一拍,又快速振动,反反复复。
容婠终于伸出来手,接过傅聿权举着的洋桔梗,轻声细语,说了一句:“谢谢你,傅聿权,这花我很喜欢。”
她接过了男人的花,这朵无刺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