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权那张脸上英俊的五官完整地显露在月光里,带着几分精致深邃的冷感。
容婠刚刚见了霍时宴那张脸之时,就忍不住偷偷地拿傅聿权来作比较。当然,她不会告诉傅聿权这件事,如若被他知道了,以傅聿权这个人的小心眼气度,肯定逃不过要被他给修理两下。
容婠坐在藤木编织的吊椅上轻轻晃动几下,开始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聿权身上已经在无形之中被容婠她给粘贴黏上了好几个标签,例如:小心眼、黏人精、霸道强势、毒舌、傲娇、爱吃醋、很会磋磨人……
容婠淡淡地想着,哦!这些好像都不是什么褒义词耶!
傅聿权手插西装裤兜,迈步朝这边走过来,他见女人现在所坐的吊椅空间好似有丢丢的小,暗暗对比一下自己高大的身形,于是忍住了和她挤坐在一起的冲动。
他觉得,如果等会真的和这女人挤坐在一起,让她不舒服了,恐怕以容婠她的小性子,必定又要哼哼唧唧的,眼刀子立马唰唰朝他身上飞来!
傅聿权想着,让佣人在景水湾的卧室阳台安装吊椅这件事,可以准备提上日程了。
“婠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现在迟景尧还唱着歌,你要是想回去看看的话,可以去。”
傅聿权说的一本正经,语气幽幽,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好兄弟的脸面给踩了一脚。他的意思是,现在迟景尧还在丢脸,提醒容婠想去看热闹可以去。
“很难听!”
傅聿权还加上一句评价,批评了迟景尧的歌喉,若是此刻迟少爷站在这里听见这句话,恐怕得要哭晕倒在厕所里。
容婠:“额……算了吧!我还是不回去了,刚刚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很荣幸地听了一会,现在还没缓过来劲。”
容婠笑得尬尬的,默默汗颜,迟少爷唱出来的那是歌曲吗,是杀猪的专业背景板音乐吧!
傅聿权点头肯定,“嗯,那不回去了,我们留在这里吹风赏月。”
男人扭头四下望了望,没有找到离她比较近的座位。
“婠婠,没有位置坐了。”
傅聿权可怜巴巴的语音幽怨响在她耳边。
容婠诧异,微微瞪大了双眸,长长的睫羽如蒲扇般一眨一眨的,出声道:“那边不是有椅子可以坐吗?”
她的手指朝不远处的石凳指了指,扭头朝傅聿权发问。
傅聿权当然也看见了那张长长的石凳,微抿下薄唇,开腔表示:“离你太远了,我不想坐。”
容婠:“哈?远吗?不远吧!明明才几米的距离而已,傅聿权,你未免也太矫情了些!”
容婠边说边晃了晃身下的吊椅,晃着玩。
傅聿权一闻言,脸子立马就拉了下来,眯了眯凤眸,视线落在女人不安分晃动的脚上,好似威胁:“矫情?”
哦!完蛋了!她说错话了!不应该在傅聿权面前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吐槽的,要完!
容婠立马为自己打起了圆场,呵呵笑道:“唔……没有矫情,不是说你……”
完蛋了,自己放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看傅聿权这幅样子,不会真有那么较真的吧!
“呵呵!”
男人冷笑。
容婠:完蛋!他不听解释!怎么办?
容婠脑海飞速运转,起身站着,把生气的矫情男人推坐在自己刚刚所坐的那张吊椅上。
“诺~给你坐吧。”
容婠自认为是个善解人意的优秀好青年,为了避免和傅聿权拌嘴,她决定先退一步。现在好了,她的位置就让给他,希望傅聿权一个大男人不要那么斤斤计较,把她刚刚说的话通通都给忘记掉。
傅聿权被女人用力推了身体,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吊椅上。
傅聿权:“婠婠,其实我是想跟你一起坐的。”
容婠:“坐不下,你太重了,吊椅受不住,会塌的。”
傅聿权:“哦!”
她淡定回绝了男人提出的馊主意,傅聿权是怎么想的,非要跟她一起挤是吧!不热吗?
傅聿权在吊椅上待了还没有两分钟,他就起身,“要回家了吗?”
容婠把自己的吊椅让给了男人之后,当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哒哒哒就跑去那边的石凳坐下。
傅聿权暗暗觉得,一个人坐着,没有亲亲老婆陪太无趣了。
傅聿权坐了没一会就又想靠近容婠,他走到这边石凳旁,拉起容婠的小手,幽幽开口:“婠婠,我们走吧!”
容婠石凳还没坐热,就被他大掌牵着,只能随他而动,起身站立,轻叹口气:“走吧。”
傅聿权开腔道:“我就知道你也想回家,谢知已经等在门口了。”
容婠无言:“……,嗯!”
长廊尽头就是电梯的位置。
傅聿权按下电梯向下指示的按键,很快,没过一分钟,叮咚一声,电梯大门打开了。
两人走了进去,电梯缓缓朝下降落。
在这小小段的时间里,傅聿权觉得自己体内名为“容婠的瘾”又犯了,凤眸视线盯着她白净的侧脸颊看,俯身低头亲了上去,还不满足,精准识别容婠嘴唇的位置,贴近啃了一口。
容婠猝不及防的,只觉脸颊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温凉的、柔软的触感,紧接着,嘴唇上又被男人给吮吸、啃咬着。
“……唔……干什么!”
容婠羞得小脸蛋儿开始爆红,被他亲得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这还是在电梯,不是家里,傅聿权就要乱来?
小手用力推搡傅聿权结实强健的胸膛,但是,对他而已,丝毫没有起丁点儿作用效果。
傅聿权亲吻之时,眼睛是睁开的,视线如暗潮疯狂涌动,激起圈圈的漩涡,凶猛、危险……
他一只手轻松控住容婠乱动的小手,不让她继续挣扎,亲吻的薄唇松开出一道缝隙,却又贴的极近,暧昧模糊不清,含糊的:“别乱动!”
这句话好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般,不知为何,容婠真的发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使不上一点劲儿,只双腿在男人引导的这场亲吻之中变得发软,如踩在云间酥软绵密的白云之上。如果不是有傅聿权牢牢地把控住她的身体,容婠觉得,恐怕她真的要腿软站不住,狼狈地滑落跌倒在地上。
一吻终了,电梯也到了,电梯门被自动打开。
傅聿权停住了吻住容婠的动作,终于放开了她,又重新恢复了人前那一幅斯文败类的正经模样。
如若不是两人的胸口都有微微起伏喘息的幅度,且嘴上唇瓣都发红微肿,恐怕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刚刚他们在电梯里面都做了些什么,这哪里像是刚刚激烈亲吻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