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地板上那条银色的手链拿起,修长的手指骨节根根分明,精致得如同白色上等的瓷玉,银色手链被他勾挂在手掌心上。银色很衬得男人的手,宛若上天完美细致雕刻塑造出来的绝佳艺术品。
容婠被他喊住,还没走出两步路就停下来,扭头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霍时宴高大的身躯从观赏绿植旁走出,就着皎洁的月光,完完整整映入容婠的眼帘。
容婠表情有略微诧异,她完全没想到这里竟然还站立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刚刚竟然没有丁点发觉到。
霍时宴伸出手心,将容婠的银色手链归还,“是你的吧?”
他其实刚刚一直都有在注意着容婠,自然就发现了她手腕处的链条掉落,此刻出声询问不过是同容婠搭话罢了。
容婠低头垂眸,就看见属于自己的那条银色手链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着男人宽大的手心里。
“谢谢你!这条银色手链的确是我的,非常感谢你!”
容婠伸手接过霍时宴摊开手掌放着的手链,礼貌致谢,她还不知道原来刚刚东西已经掉落在地板上了,幸亏这个男人好心提醒,还帮她捡了起来。
“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的名字是……”
霍时宴思索片刻,开口出声询问容婠,他想要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之时,他就觉得莫名有股淡淡的亲近之意,他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很有好感。
仿佛就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一般。
霍时宴的长相精致深邃,偏艳丽长相那一挂,容婠在平日里很少见到这样类型的人,更别说是一个男子拥有这般长相。
“我叫容婠,容颜的容,婠婠的婠。”
容婠对这个帮她捡起手链的男人并不反感,听见他询问她的名字,很自然的就脱口回答了。
霍时宴唇形弧度过于完美,多一分减一毫皆会破坏了它的美感。他的眉毛浓淡相宜,眉骨高级有深邃之感,衬得他的俊颜昳丽非常,不会因长相艳丽而过于女相,完全压住了那丝丝女气感。
容婠的自我介绍让霍时宴微微上扬了俊眉,眸子里一片笑意,“容小姐为人很有趣!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子介绍自己的名字。”
霍时宴一听这个名字,很快心中就有了自己的思量,江城里面有一个人的名字刚刚好就叫“容婠”,他平时虽然不大关注这些,待在国外,对于这个名字还是略有耳闻的。
容婠见他开玩笑,也莞尔一笑。
看男人这幅穿扮,英俊高级感十足,又见他反应,应该是之前有听说过她名字的,想必也是哪个大家族的人。
“那你的名字是什么,可以说吗?”
她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出于礼节,他也应该告诉她,他自己的名字。
霍时宴当然很乐意同容婠介绍自己,颜色淡淡的唇瓣轻启,开口绅士,字正腔圆道:“霍时宴。”
他说话时候,那张俊脸表情很是自然,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优雅的松弛感,这是与生俱来的,只有世家子弟才拥有的仪态。
容婠低声念了一声,“霍时宴?”
这个名字听着很熟悉,哦!对了!应该是江城霍家那位身影难寻的大少爷——霍时宴!
容婠没想到,今晚竟然在这里,会这么巧合就碰上了他,他还帮她捡起了手链。
“你认识我吗?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面?”
霍时宴问得自然,也不扭扭捏捏,落落大方,他对容婠有种说不出的莫名的好感,很是神奇。
“之前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吧!”
容婠摇了摇头,的确,如果以前真的有在江城见过霍时宴,以他这般容貌颜色,她又怎么会没有印象呢!就单单凭霍时宴这张昳丽的俊脸,容婠觉得,恐怕在她人生中认识见过的男人里面,应该就只有傅聿权那男人能够比得过他了。
傅聿权他的那张脸骨相完美极了,丝毫无法挑出任何不足和缺陷。
容婠明明才离开他没多久,可能还没有半个小时,却又想到他了,不行,立马摇摇头把他整个人从自己的脑海里面给摇晃出去。
容婠有些无语,怎么好端端的又想起他来了,傅聿权还真的是,成天就知道想方设法黏着她,现在好了,她竟然还会不自觉就把他拿去和其他男人对比,成为了她一个评判男人颜值的标准模板。
霍时宴见容婠眼睛眨啊眨啊的,还摇了摇晃自己的小脑袋,只觉得她可爱极了,简直就戳中了他的萌点。
霍时宴能感觉出面前的女人微微出神,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弧度,“容小姐。”
他出声打断了容婠的思绪,傅聿权的身影立马从容婠的意识里退去消散。
女人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澄澈圆圆的杏眼水润极了,在霍时宴看来,容婠很美,杏眸如同深林中初生的小鹿斑比那对湿漉灵动眼睛。
“容小姐,你的眼睛很美!”
霍时宴的肌肤冷白,眼窝深邃,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清晰冷峻,虽说如此,他却给容婠一种温柔且斯文的感观。
容婠的肌肤也是极白,光洁白嫩得几欲发光,特别是在此刻,月牙弯弯高高悬于巨大黑幕中,皎洁的光芒将她的脸庞照耀,莹莹如润玉。
“你的眼睛也很好看!”
容婠羞涩一笑,霍时宴夸奖时的神情真挚,夸人的话语很容易让人不禁心生好感,她也礼貌性地回夸。
当然,她这话并不是表面的客套而已,霍时宴的眼睛的确很好看,形状完美,如同一轮清澈的月,好似带来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