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霍时宴的出现

容婠说出这句话之时,略微缓下,顿了一顿,见万俟策的表情有些黯然失神,她立马高情商地圆了个场子,缓和气氛道:“不过唐棠儿她最近回来国内了,也是来江城这边。”

容婠微笑,她的话就只能点到这里为止了,多的其他什么她就不太合适说出来,言多必误,她怕出问题。

前任之间见面大部分通常都是分外眼红,容易火星撞地球,碰出激烈的火光来。

万俟策手中的酒杯满了又尽,尽了又满,很明显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男人放任自己高大的身躯埋入包间舒适柔软的沙发座,灯光光线此刻一片昏暗之色,模糊了他俊脸上的表情。

没过多久,桌上那一排排的酒瓶皆空,其中要属万俟策他喝得最多。在他身前位置立着的空酒瓶数量很是可观。

今晚来这里的人,在包间里的,就几乎没有谁的酒量是不行的,大家伙们在这种娱乐场所里面都待惯了,喝过的酒皆是不少。

容婠喝酒是怡情消遣寻开心的,此刻见身边万俟策一杯接一杯就没停下来过,忍不住轻敛起妩媚的秀眉,眼神示意傅聿权,小声偷偷在男人的耳语几句,“傅聿权,他这样不太对劲,你用不用劝一劝呀?我看他再这样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人说不准要吃不消,等下可能就真得把人送去医院洗胃了!”

会出事的!

容婠细细的声音万俟策听不见,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情况,现在满脑子都是唐棠儿那女人。

傅聿权毫不在意,揽过自己女人柔软极了的小身子,附在容婠面颊处的嫩肉亲了一口,薄唇靠近贴近她的小耳朵,低低沙哑道:“管他干什么,他一提起唐棠儿就是这幅要死不活的颓废样子,管不了的,酒也不用劝,今晚除了那个女人来,谁来都没有用的。”

“这样啊!”

容婠似懂非懂,点点头,小手被傅聿权拿在他手里捏来揉去,觉得,这是傅聿权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他没事就喜欢这样做。

“那也的确是没辙。”

容婠扬了扬精致好看的下巴,尖尖的,妩媚的。她准备将自己被傅聿权揉捏把玩的手收回来,低头皱眉:“放开我!我现在要去包间外面吹会风,醒醒酒。”

容婠控诉的语气幽幽,微用力,一把推开傅聿权。

傅聿权闻言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薄唇噙着一抹痞痞的淡笑,凤眸视线凝视住女人的小脸,开腔:“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解解闷,你一个人等会太无聊了怎么办?”

容婠摆手拒绝了傅聿权说的,“不用,我自己一个人清净会!”

傅聿权见容婠不愿意,准备起身的动作也顿了下来,淡淡出声:“好吧!那你就一个人吧,手机记得带,等会有意外状况给我打电话叫我。”

他抓过带子,将那边容婠放在一边的包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来她的手机,“拿着!记住我的话!”

容婠接过傅聿权手里递过来的手机,只随口“哦”了一声,“知道了。”

迟景尧看不过眼,聿少需要这么操心老婆的吗?容婠不过就是出去外面一趟,又不是飞了,都还没有几十米就这么啰里啰嗦的。

迟景尧嫌弃的声音响起,“聿少你可真啰嗦啊,像个麻烦的老头子。”

他刚刚打牌输了一辆车,心里头正郁闷着呢!

就见这对夫妻要在他面前上演一出“生离死别”,实在是嫌弃得不行,撇撇嘴,故意嘲笑了傅聿权几句。

容婠佩服的小眼神朝迟景尧望过去,真是一条有勇气的汉子,竟然还敢在傅聿权面前提他像个上了年纪的啰嗦老头子。

一旁迟景尧挖苦的话傅聿权听得真切,立马一个凉飕飕如刀锋利的眼神射了过去,阴阳怪气:“闭上你的嘴,钱转过来没,速度!”

“得得得!小爷我还是乖乖闭嘴咯!是我嘴巴子说不出好听的话。”

他一听傅聿权来催债了,立马手指打横假做拉拉链动作,示意自己会乖乖闭上嘴巴不讲话的。

迟景尧表示还想和自己那点所剩不多的小金库做最后的告别,暂时不舍得把可爱的钱钱转出去,能留住一点时间是一点,他真的很想对天嚎啕大哭一会儿。

容婠一人从包间里面走出来,踩着高跟鞋优雅迈步款款朝这一层的露台大阳台那边走去。

长长的走廊上经过的人并不多,容婠暂时还未碰上什么熟人。

金华公馆的装潢设计带有极其的奢靡之风,随处可见的装饰品或者陈列摆放的东西就价格不菲了,且一眼就能看出这里背后的资本家实力雄厚,将金华公馆打造成一所高端大气、私密隐蔽的休闲娱乐场所,引得江城大多数上流社会有权有钱的人物选择来此消遣谈事。

露天的大阳台距离傅聿权他们现在所在的包间位置并不远,大致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这边的设计独特,地板颜色微微带着点米黄,风格奇异。

晚风徐徐吹过容婠飘逸的发丝,穿梭过她的衣摆,带起阵阵女人的香氛气息,勾人摄魂。

容婠一个人靠在阳台栏杆之处,半个身子都靠在金属黑色围栏外边,双手曲弯搭在上面,享受晚风迎面清柔的触感。

“呼~”

容婠深深吸了一口清爽的晚风,整个人头脑清醒了许多,几分淡淡的酒意散了一大半,浑身心情极好,轻快放松愉悦。

月下看美人身影绰绰,霍时宴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片幽暗,他高大健壮的身影被一旁的观赏性绿植给盖去了一大半,也掩住了容婠的视线,以至于她刚刚过来之时并没有发现这里原来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霍时宴从这个角度望向女人那边,能够很清晰将她妩媚曼妙的身形一览无余。晚风将容婠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拂过来,恰巧飘散于霍时宴的鼻尖处,久久萦绕盘旋不散。

站立在这里吹风大概得有十几分钟了,容婠觉得自己的腿有点点发麻,于是打算转身离开,回去包间里坐着。

就在容婠将要转身之际,她的耳边传来一声好听磁性的嗓音,声线伴着丝丝缕缕的凉风,意境如画。

“这位小姐,请等一会儿!你刚刚手上带着的银链掉在地板上了。”

霍时宴出声喊住要走的女人,高大的身子曲腿蹲下,捡起容婠掉落在脚边的银色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