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婠不耐表示:“我现在不饿,不久前不是才刚喝了一大碗小米粥吗?”
佣人见傅聿权来了,眼睛一亮,就好像见到了大救星般,刚刚太太不愿意下去吃饭她也没法子,没资格也不敢硬逼她下楼。现在先生亲自上楼来叫太太,她也就不用再为难了。
不过,佣人看了看自家先生和太太,空气里的气氛逐渐紧张,她想了想,决定偷偷溜走,她可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看他们二人,连忙离开,防止被误伤了。
傅聿权凤眸视线紧盯着面前的女人,她的小脸蛋看上去有些许憔悴,失了血色显得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弱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当场晕倒。
男人看得有些心疼,声音缓了缓显得极尽温柔,略微有点粗糙的大掌轻碰了女人的脸颊,手指轻轻擦拭掉容婠眼角旁的淡淡泪痕,低低道:“怎么还哭上了,不就是叫你下去吃个饭吗?委屈什么,一副被人欺负狠了可怜巴巴的模样。”
傅聿权的声音好听,他没想到这女人刚刚哭过了,出声柔声安慰几句,霸道地将女人搂紧入怀里,开腔道:“说给老公听,是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出气行不行,嗯?”
容婠没想到她自己的脸颊眼角处竟然还有眼泪,她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这男人看到,那样显得她太过于没用了。
容婠听着傅聿权对她温和的安慰,本来还是冰冷的心弦在无声无息间被轻轻拨动,如羽毛拂过般的淡淡酥麻同点点暖意。
杏眼低低垂着不想让他探究到什么,眉宇间还含着几分愁容,轻轻道:“没有人欺负我,只不过是我自己突然间心情不好,就想哭一哭,你别管我。”
傅聿权道:“那你就来老公怀里哭,有任何烦心事说给我听,老公给你解决,婠婠,相信我。”
容婠越听越委屈,可能是太久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了,她的心很容易因为傅聿权的话而柔软。
女人倔强又脆弱的神情尽收男人的眼底,傅聿权聪明至极,自然愿意给女人留一点疗伤的空间,不再追问。
他当然看得出容婠哭并不是因为她话里所说的心情不好而哭,定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傅聿权在江城权势滔天,动动嘴皮子的功夫,他想知道的事情肯定能够知道。他在想,他的女人哭了就是天大的事,婠婠不能受委屈。
傅聿权扯着女人有些凌乱的衣领,拨动头发上炸起的几撮呆毛,拉起她的柔软白嫩的小手把女人带下楼。
餐桌前,傅聿权替女人体贴地拉开椅子,容婠坐下之后,立马就有佣人将早早准备好的碗筷递到她的桌前。
傅聿权给容婠夹了她很喜欢吃的美食放到她的碗里,强制她必须把碗里这些东西通通吃掉。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这几天都瘦了好几斤肉,我抱起来都轻了好多。”
傅聿权开腔,语气幽幽,不允许女人闹脾气拒绝吃东西,他晚上抱着女人摸着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柔软的嫩肉消失不见了。
容婠看着精致瓷碗里的食物越来越多,越堆越高,几乎形成了一个小山丘。
女人眼睛盯着那堆食物,头开始胀胀的发疼,虽然那些食物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但傅聿权给他夹的未免也太多些了吧!她怎么可能吃得完啊。
“是不是过分了点!这么多东西堆在我碗里我哪里吃的完,吃不完你吃吗?”
容婠轻飘飘把话抛向往她碗里夹菜的男人,语气幽幽,气鼓鼓质问。
傅聿权眼睛看了看她的小脸蛋,生气的样子生动活泼,脸蛋也恢复了血色。
男人点点头,还真的应下来了。“婠婠你等下吃不完就放着,剩下的让来吃完。”
傅聿权的脸皮的确很厚,他愿意吃容婠吃剩下的东西,他表示一点儿也不会嫌弃自己女人的口水,亲都亲了那么多次,口水不知道都吃了多少了。
傅聿权凤眸上下打量了女人的身体,补充道:“还是瘦了点,多吃些,不准挑食!怪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摸着手感都变差了些。”
容婠瞪了傅聿权一眼,嗓音急了:“你还有脸说?”
这男人每晚同她睡在一张床上时经常会牢牢把她的腰扣住,时不时还要到处用大掌丈量,胡乱揉捏,她都要被他骚扰得没了脾性了。
傅聿权很淡定,一本正经开腔:“你不也挺舒服的吗?多多习惯就好了。”
傅聿权知道明白女人话里的意思,当然他自己一点都没觉得这有什么的。他和自己的女人晚上睡觉,摸摸捏捏怎么了,他对于容婠这幅娇娇软软的小身子简直就是爱不释手,怎么亲亲抱抱都不会嫌腻歪。
容婠拿着筷子的手捏紧,傅聿权巧舌如簧的功夫一绝,她是说不过男人这张嘴的。
只能把心中的气全部发泄到男人夹的饭菜上,用筷子使劲戳着,故意戳给傅聿权看,就是告诉他,她容婠现在很生气,不爽极了。
晚上八点。
容婠去就景水湾别墅后花园散步消食,纤手揉了揉有些鼓起的弧度的小腹,都怪傅聿权刚刚逼她把东西全部吃掉,她现在非常撑,也不想看到那男人,心烦。
别墅后花园里的灯把这片花海照亮,花儿们在佣人们的专业细心照料下长势很好,容婠本来烦闷的心情在看见这片花卉时渐渐转好。果然,人总是要多看看世界里那些美丽的事物的,美能使人心情愉悦。
“太太,你需要不需要折几支花拿回去插瓶,我来帮你剪。”
负责照料这些花儿的佣人看见容婠走过来了,拿着工具站在旁边出声询问容婠。
“那你帮我折几支洋桔梗吧,就那边那几朵。”
容婠说着指了指一旁几朵颜色淡淡的洋桔梗,佣人闻言走过去了,生怕踩到花儿,小心翼翼地拿起剪子修剪。
咔擦。
洋桔梗应声被佣人拿着,花儿的瓣叶没有被虫子侵扰的痕迹,养护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