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暮云沉沉。
距离舞蹈比赛的时间还有几天,气氛愈加焦灼。
在这里有实力热爱舞蹈事业的人自然是底气十足,毫无畏惧。当然,那些通过混水摸鱼等不入流的小手段混进来,想要借参加赛事的名头给自己增添一些名气的那部分人就开始了各种焦虑,脑子里运转的是如何在大众面前夺得注意力,好上微博热搜榜以跻身事业更上一楼楼。
容婠不慌不忙,淡定悠闲自得坐在彩排室的座椅上,左手里还端着一个精致的草莓慕斯蛋糕,右手捏着蛋糕叉子将小块的蛋糕往嘴里送。
“唉呀唉呀!她好美啊!我要被这女人迷死了,大脑快要缺氧了!救救我!”
一个小助理站在距容婠十米距离远,穿着可爱娃娃领泡泡袖小短裙,疯狂摇着同伴女孩的手,在同伴女孩的耳边如同一个不停歇的小蜜蜂,嘴里嗡嗡念叨,脸上激动兴奋。
同伴无奈扶额,摊了摊手,“知道你很喜欢,镇定镇定!别吓到你女神了好吧。”
“嗯嗯嗯!”
娃娃领女生终于将一脸花痴样收敛了,清咳一声,只是那圆圆的眼睛还紧紧盯着吃蛋糕的容婠,口水差点都要流下了。
这厢有比赛导演打开门,掀开流苏帘子,手上拿着个白色大喇叭吆喝在场的所有人。
“好了好了,大家都收拾一下,彩排准备开始。指导老师要注意好每个选手的出场表演曲目顺序,注意不要搞混了,大家伙都认真点哈。”
导演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喇叭响彻在彩排室内,人群隐隐激动兴奋,每个人都希望能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在舞台上,得到他人的掌声与肯定。
容婠收拾了一下桌子上零零碎碎的物品,从一排排的铁柜子里找到属于她的那一个,柜子上贴着她的名字。
举起手机扫描柜子表面上的二维码,嘀嗒!柜门迅速弹开。
容婠见里面静静躺着一件属于她的演出服,纤手拿了出来。
轻轻抖动几下,舞服舒展开来。
白色的舞服长裙飘逸灵动,层叠繁复的白纱,轻薄柔顺垂缀下来,裙身腰间束紧,下摆如莲花生香,舞动间必是步步生姿,摇曳动人。
容婠向来做事细致,和往常一样对舞裙细细检查一番。突然,有异物感让容婠的心微微提起,只见在白纱隔层里惊现一根半个手指长的银针,若平常人不注意看,很容易将白纱线与银针认作是一体的,难以辨别。穿上时必定会被这个不明的银针刺破划伤皮肤。
容婠细眉紧紧皱起,表情凝重,眼神犀利,脑中运转此事的背后凶手会是谁。修长指节将银针缓缓抽出,从桌上抽取一张纸小心包裹在纸巾里。
转身向外走去。
容婠来到云洲主办方的监控总部,高跟鞋嗒嗒踩在毛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磕磕,抬起手轻敲门板,示意有人。
“进!”
容婠推开大门,目光在里面扫视一圈,犀利地眯起。
监控总部内布满大型电脑位板,屏幕上清晰浮现此刻所以房间地方的视频画面,幕幕清晰,高清监控已经将近几天发生的事,出现过在监控里的人记录拍摄下来。
只要查清楚最近有谁接近打开过她的柜子,就能抓出往她舞裙里放银针的幕后黑手。
“请问有什么事吗?这里是云洲监控总部,闲人免进,当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坐在工作椅子上的男人在容婠走进来的时候起身,眼神打量一番,透出些许亮光。
眼前的女人漂亮妩媚,杏眼盈盈。美丽的事物与人总会在任何时候得到多一份善待与好意。
容婠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表明来意。
“我需要查近几天彩排物品室的监控,有人往我的衣物里藏针,蓄谋陷害我,麻烦你了!”
说着将包里的舞服与包裹在纸巾里的针放在眼前男人的桌面上。
容婠的舞服只放在柜里几天,很明显,之前确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想必问题出现这里近几天了。
工作人员一听,明显情绪开始愤愤不平,美人遇到麻烦,帮助解决这是他身为男士绅士的职责。男人走向屏幕前,把监控室的查看权限管理打开,调取那几天的监控画面。准备将监控录像记录拷贝一份到容婠的手机,时间有点长,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找出凶手。这样也可以和大美人要一个联系方式,男人边找,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突然,男人硬朗的眉骨皱起,面上浮现淡淡尴尬的表情。
容婠注意到,出声询问道:“怎么了吗?出现什么问题了?”看来那人是有备而来啊!
男人尴尬摸摸头发,转头对上容婠疑惑的眼神,讪讪笑道:“有一天的视频监控画面缺失了,看来有人先你一步见证据销毁了,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向上级汇报,请示看看能不能调请数据修复。”
容婠皱眉,红唇勾起,意味深长道:“好,麻烦你了,有结果通知我一声,谢谢!”说完在桌上空白的纸上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起身离开。
看来,背后之人算准了一切,有心的人必定不会让她顺利查明。
秦越远远跟在女人身后,傅总吩咐了,保障好太太的安危,也不能让太太发现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秦越是军队退役的,现在一直在傅总身边当贴身保镖,这种小小事情难不到他。
刚刚太太遇到的麻烦事他已经向傅总言明报告了,他会为太太扫清障碍,帮助太太解决任何问题。
医院里充满了浓重消毒水的味道。
“包在我身上,等下我就把这根银针送去化验,结果出来就会发信息通知你的。”说话的正是容婠的高中好友李元笙,一身白大褂,戴着副银框细边眼镜,充满知性禁欲的气息。李元笙现在正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年纪轻轻便在医术上造诣颇深,前途一片光明。
容婠向来谨慎小心,那根银针来路不明,担心上面被有心之人沾上什么病毒细菌,不放心将其送来李元笙这里化验。对眼前的人微笑道:“嗯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相信你吗。”面上万般风情绕眉梢,星眸水润如一抹清澈见底的山泉。
“哈哈哈,你还是没变,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美,我可是要彻底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好啦好啦,回去等消息吧!”李元笙表面上端着一副禁欲气息,外人都不敢轻易接近和她相处,实际上着女人骨子里闷骚至极,无人能比。
有时候容婠都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喜欢同性,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这医院不知道有多少的年轻小护士都被这妖孽给霍霍,迷得神魂颠倒都快要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向了。容婠无奈,只能笑笑摇头。出声道:“我真走了,结果出来告诉我,有空多过来茗月小筑找我玩啊,我还没有和你去逛街呢!关系可不要变淡了。对了,我最近在云洲这边又一场舞蹈比赛,记得要过来看啊!到时候记得打电话和我说一声,我给你留前排的位置。”
李元笙挥手告别,二人短暂的见面叙旧后又分开,个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