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嘴一开,众人都被吓得立马闭上。
此时,墨澈和时安已经用完餐,分别往厅中走去。
离得远远的,就看到了江月儿被家人们围着,不知写些什么。
墨澈只听到了少许信息,游逸之,传信什么的。
他脸色一滞,连忙走到人群之后。
江家的男丁也是身高优越之辈,可当墨澈走近后,江景渊总觉得他带着一股傲视天下的气势,自己仿佛矮了一截。
“谁给我拿点细绳子。”
江月儿没有发现男子的到来,只是找人取了几个红绳。
她取一块碎裂的白玉牌,以红绳系紧。
把纸条揉成一条子,随后走到院子里,朝天空吹了一口哨。
众人不知她这样做的目的为何,顺着她的视线往上一看。
嘎————嘎————
不到一会儿,天空便出来了鸟儿的叫声。
“那是,那是大雁???”
“奇怪,为何又会大雁?这个季节它们应该在北方才是啊!”
一只大雁在空中盘旋了一个弧度,看清江月儿后,朝她俯冲而下。
“来这儿。”
她拍了拍写信的木桌,那大雁像是能听懂似的,照着她拍的位置落下。
站稳后,扑腾了两下翅膀,便乖巧地站在桌上任由江月儿抚摸。
她将缠了红绳的白玉牌在大雁脖子上打了个结,不松不紧,保证既不会勒到大雁之余,又不会掉落。
再用绳子把信卷绑在大雁脚下。
全过程中,那大雁就像是一条乖顺的小狗,随着江月儿怎么碰也只是憨憨地看着周围。
据闻游逸之现下正在北方,由这大雁去最为合适。
这是她从空间挑出来送信的鸟儿,雁儿的方向感极佳,能根据她的指令快速找到游逸之。
体型够大,绑上玉牌后也能负重飞行。
“雁儿,你知道碧金海吧,帮我把这玉牌和信送到游少主手上,知道吗?”
她根据肖掌柜之前说过的地名儿给大雁下指令,希望游逸之还没走。
只要是在万灵之境的动物们,她就能根据意念传达图像到它们的脑海里。
把游逸之的样子传到大雁脑中,那雁儿像是个乖巧的小宝宝,轻轻地点了点头,嘴里“嘎嘎”地叫。
朝江月儿扬了扬翅膀,嗖地就飞走了。
江家人鸦雀无声地看着眼前一幕,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爹爹,这大雁...是不是人扮的呀?怎么好像能听懂月儿姐姐的话?”
江世杰说出了既幼稚,又认真的问题。
没想到,他的爹爹比他还幼稚。
江景洲抿着嘴,沉重地点了头。
“很有可能。”
要不说是人扮成的,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江月儿露的这一手太过出人意料,又显得有些儿戏。
徐大人看着一脸淡定的女子,踌躇地问:“姑娘,这...已经好了?”
“对!好了,大雁飞行走直线距离,我预计此处去碧金海来回约两天不到。大人能先等等我的消息么?”
“当然可以,潘氏货运暂时由朝廷接管,顾大人将在此处停留一段时间。只是姑娘你得赶快了,现在有不少人正在等待机会呢!”
他故意说话激了激江月儿,只想她赶紧接手。
岂料江月儿只是歪着头看他,眸光流动。
“有了消息当然会马上通知大人,至于这潘氏货运,我就不相信有人能这么快募集到资金接手。”
言下之意,那是一点儿着急的意思也没有。
爱咋咋地。
徐大人的激将法太过低端,还明显,对她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姑娘,本官再问你一次,就凭这么一只大鸟,就能找到游少主?”
他就怎么这么不放心呢?
“是!我保证。”江月儿以为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就把另外一截白玉牌交给了徐大人。
“我把这牌子押在大人手上,若是两天内没有回信,大人就拿着这块玉找游家商会的人,无需还我。”
“真...真的?”
徐大人看着手上价值连城的白玉,虽已断成两节,但其价值仍是不可估量,更何况这更是身份的象征。
拥有它,等于在游家商会有了一张所向披靡的通行证。
本来对江月儿的话还是半信半疑,这下总算是放心了。
“那好吧,衙门里公务繁忙,本官就先行离开了。”
徐大人得不到女子肯定的答复,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确实,像游逸之这样有实力的人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他还得找好下家人选,以防江月儿突然反悔。
一想到这,脚底抹油地就跑了。
长辈们全程看着江月儿与徐大人斡旋,只见她气定神闲,丝毫不怯地单独对上老油条,那气度,那姿态就像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手一般。
还有大雁传信的一幕,更是刷新了他们对这个世界和对江月儿的认知。
“月儿,你可太神了!”
苏妤年牵着她的手,来到江航远面前。
“你这同岁的堂哥才刚开始在商界起步,大伯母想你以后多与他沟通沟通,给他指点一番,如何?”
江航远听了母亲贬低自己的话语,瞬间不满意了。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
他还得在弟弟妹妹面前立足的啊!
“不,你娘亲说得对。”
就连江景平也是对江月儿赞赏有加。
“月儿,你虽是女子,可我们江家向来讲究的都是有能者居之。你年纪太小,本来大伯并不认同你爷爷把清泉镇的地全都交给你,可现在看来,是大伯小看了你,我向你赔个不是!”
他一拱手,向江月儿弯腰行了个礼。
江月儿连忙上前扶起。
“不不不,大伯,你的顾虑是正常的,那些地还是江家的,月儿只是代为保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