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默...”
她无力地瘫在男子怀中,小手握拳轻轻打着他的胸口。
两人唇齿相依,在微凉的夜里互相交换着温暖。
男子的攻势从猛烈逐渐过渡到轻柔,不断收紧的手臂让她重重地感受到男子的存在感。
熟悉的松香味萦绕鼻间,她边是推着边是扯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外,是人们喧闹的争吵声。
房内,只剩下两人微弱且不稳的呼吸声。
“以后还敢不敢忽略我?”
墨澈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一双桃花眼专注地凝视着她。
江月儿娇羞得说不出话,嘴角只勾起轻微的弧度。
这大醋王!
看着怀里小女子的娇态,墨澈低下头正要再次吻上去。
突然,门外传来几声敲响。
扣扣扣——
江月儿骤然惊醒,迷蒙的双眼睁开,推着男人的胸膛拉开距离。
“小姐,是我,时安。”
男子淡淡的声音在外响起,没有任何情绪。
练武之人的听力极佳,江月儿一想到时安有可能听到他们的声响,双颊迅速染上一片红云。
“你去开门吧...”
她扭扭捏捏地整理身上皱起的衣裳,以手指梳着乌发。
方才女扮男装的发型被拆后,她就一直这么长发披肩回来。
随手取了一根绳子,将长发绑在背后。
时安刚进门,就看到身着男装的江月儿侧对着他,以手指梳过顺滑的秀发。
素白的青葱十指在乌黑的发间穿梭,对比强烈。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发型,配上普通的男子装扮,她竟能穿出了一丝柔美,还带了些利落英气。
他扫过她的脸,只见女子面若桃花,含着娇气,红唇微肿,隐隐带了些亮光。
心里不禁感到一丝黯然。
“时安,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她终于把长发给理好,邀请来人落座。
三人同时坐在圆桌旁,俩男子互相看着,视线在空中交汇。
“小姐,你是不是中毒了?”
时安自小就成了杀手,对各种各样的毒物了如指掌。
方才江月儿经过时,一股微弱的异香钻入了他的鼻子。
直觉告诉他,小姐被下药了。
“是有毒,可这并不能毒倒我。”
江月儿拿出茶杯,一人倒了一杯灵泉水。
对着俩进入过万灵之境的人不必避讳,省了她解释的功夫。
灵泉水入喉,一如既往地清甜甘冽,浑身充满力量。
“也是,小姐有异空间护体,寻常毒物算得了什么?”
时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可从眼神就能看出,他早就知道了。
“时候不晚了,那时安就不打扰小姐了。三皇子,请。”
江月儿捂着嘴偷笑。
他借了个由头到房里找她,原来是为了赶人。
不得不说,这个保镖还真是尽责。
墨澈眼看天色已晚,只好与她告别。
“月儿,本王明天陪你去江府。”
“嗯。”
关上门后,墨澈的眼光与时安的撞在一起。
“堂堂漠北三皇子,竟是个夜晚待在女子房间的登徒子。”
时安对着江月儿时眼神清澈,可一对上墨澈,就变得极有攻击性。
被人这么说着,墨澈倒也不恼。
他定定地看着对方眼里的不悦,微微一笑,现出颠倒众生的笑容。
“你一个杀手,利用自己的优势,在别人房间外偷听,不也挺无耻的么?”
听到这话,男子果然动了怒,死死地盯着他,像是看着尸体那般。
墨澈可不怕他,他越过时安,神色自若地回到房中。
可时安却看了一眼江月儿紧闭的房门,思考片刻便立马蹲下。
他在江月儿房外原地打坐,一坐就是一晚上...
隔日,江月儿梳洗完毕,刚出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姐。”
时安恭敬地立在门外,身上的装束与昨晚的一模一样。
“时安?你这么早起?”
不知男子在外候了一个晚上,她只以为对方起得早。
“是,听闻小姐今日要去江家。时安这就去梳洗一下,陪着小姐一道过去。”
“哦...”
她纳闷地点点头。
这人不是刚起床吗?
怎么先来向她问好才回去梳洗?
这等小事没有放在心上,她走下楼,来到吃饭的厅子里。
潘鸿飞被抓起来后,昨夜走了八成的住客。
与平时座无虚席的盛况不同,今早只有三三两两坐着,冷冷清清。
就连上的早膳,也变成了简单的米粥包子。
掌柜一夜无眠,盯着两个黑眼圈站在前台。
天知道他应付了一晚上退款的客人,喉咙都快烧干了...
两个眼皮子在打架。
忽然,有人走过,在桌上猛地一拍。
啪————
“没银子退了!!!”
掌柜正眯着眼,被江月儿吓了一跳后,下意识地说出了昨夜说了几百次的话。
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一名妙龄少女,正一脸狡黠地看着她。
既然身份被揭露,江月儿换回了熟悉的女装,不再遮遮掩掩。
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掌柜张着嘴,硬是说不出话来。
“客,客官,您要住店吗?”
江月儿狐疑地看着他,“我住了呀,掌柜的,给我上三份早点!”
“啊?住,住店了???”
掌柜翻开记录的本子,绞尽脑汁地想找出女子的名字。
可怎么找,也没找着。
他困惑地挠挠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江月儿随意地挑了一张桌子,另外俩男子还没下楼。
那宛如天仙的美貌引起了邻桌客人的注意。
“喂,这姑娘面生得很哪!”
“我还没在红叶镇见过这等妙人儿呢!”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