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流身后的人快步上前,将管家的双手捆住,带离了现场。
“大人,大人为何要抓我啊!冤枉啊!”
管家不住地往后转头求饶,可只听到了衙差的话。
“怪就怪你自作聪明,把房间里的证物都移走了,现在你怎么也脱不了干系!随我们回衙门一趟!”
在顾北流的威压之下,路上已有几名小厮承认了帮助转移证物的罪行。
他们纷纷指责,是潘府管家强迫自己的。
出于对案件的重视,顾北流先将其控制住。
众人来到潘鸿飞窗前,只见他仍是昏迷之中。
身上的血污少了些,可伤口仍在不断渗血。
“顾大人,这潘鸿飞昏迷不醒,我们这...”
徐大人有些迟疑。
江月儿却将活儿包揽在自己身上。
“这个好说,再拿一壶酒来就行了!”
听到江月儿这话,潘鸿飞再也忍不住,对着她破口大骂:“你这死毒妇!又想害我是吧?我饶不了你!!!”
“是吗?潘老爷,我劝你还是睁大眼睛看个清楚,到底是谁饶不了谁?”
江月儿老神在在地让开位置,露出顾北流的脸。
潘鸿飞见了对方后,犹如老鼠见了猫,恶毒的咒骂堵在嘴里。
“潘鸿飞,你创办福善堂,广收穷苦人家的小儿,亵玩孩童,这事可属实?”
虽没亲眼所见,可这潘府里的密室如此隐秘,还收藏了这么多的奇怪器具,很难让人不怀疑到他的头上。
“顾大人,这都是假的,是那姓江的不男不女的陷害我!”
“这女的嫉妒我受到了朝廷嘉奖,又嫉妒我的生意,才使出了这么一计。是她向我下药,并非草民啊!”
潘鸿飞字字控诉,说话的当头,伤口又裂开了不少。
“潘老爷嘴巴还真是撬不开,趁着顾大人在此,我劝你尽早说出真相,好减低刑期。”
江月儿好言相劝,却又得了一阵咒骂。
“臭表子,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一脸狐媚样...”
得知“江承轩”是女儿身后,他对江月儿再无好感,由爱生恨,骂得十分起劲。
还没说话,一阵强风吹过,他尚算完好的额头再添一道割伤,深可见骨。
“啊!”
潘鸿飞从未试过如此狼狈,一生的痛都被他全数尝过了。
“顾大人,下官并不是偏帮潘老爷,可我们所看到的所谓证据,并没有能直接证明是他所用,若是以此将他治罪,恐怕有些难度。”
徐大人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莫名被骗了朝廷的嘉奖状和补贴资金,他也狠潘鸿飞入骨。
待会回去还得连夜给顾北流写一封书信,以证明自己没有包庇犯人。
潘鸿飞这下必定要抓拿归案,且要将他捶得死死的,不能翻身!
顾北流深知官府一向的办案流程,没有直接人证物证证明潘鸿飞禁锢孩童的话,确实不能将他治罪。
潘鸿飞一脸得意,笑的时候两颊皮肤裂开,泪水血水一起流下十分恐怖。
“大人,这密室草民实在不知,宅子是从别的商人手里买的,要不你去查查?”
血泪中,男人挑衅的嘴脸看着十分讨厌,就连衙差们也看不过去。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大人,小的能证明...”
往声源看去,只见一名孩童无力地靠在门框旁。
他脸色有着不自然的潮红,走的这几步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彭程!”
江月儿连忙上前扶住了男童。
“你身子怎么样了?”
“好,好些了,谢谢哥...谢谢姐姐...”
彭程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女子。
明明是小哥哥的衣服,可她墨发垂下时,又是一副女子的模样。
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举到顾北流面前。
“这是潘鸿飞身上佩戴的玉牌,在挣扎中被小的取下了。”
顾北流接过一看,只见玉牌后面,确实刻着“潘”字。
从玉的品质雕工来看,价值不菲,与潘鸿飞红叶镇首富的身份吻合。
“顾大人,这孩子先前被下了媚药,只要找个大夫诊症一番,便可知晓。”
顾北流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
出了门,把医治潘鸿飞的大夫抓进了房间内,扔在小男孩身边。
“看看孩子身上是不是被下药了?”
“是,是...”
大夫不敢怠慢,细细与彭程诊断。
“回大人,这孩子体内的药力已散发得差不多,不过确实是有媚药的残余。”
外面还有一名大夫,也被人抓了进来。
经二次诊断过后,说的话大致相同。
潘鸿飞躺在床上,声嘶力竭地指着那俩大夫:“你!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伙同别人来陷害我!!!”
他怨毒的眼睛扫过彭程和江月儿,像一条盯着猎物的毒蛇。
“大人,姐姐没有陷害这坏人!”
忽然,从彭程体内爆发出一股能量,他哆嗦地指着潘鸿飞,浑身因恐惧而发抖。
“他们将我骗到那屋子里,还给我喝下甜甜的水。待我醒来,已经在一个石室之内。”
“当时小的全身发热,浑身像被蚂蚁啃咬似的,又痛又痒。幸好姐姐来了,给我喝下解药,还把我带到了石室外!”
“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被这坏人...呜...”
说到后头,彭程已哽咽得说不出话。
他强忍着恐惧,抛弃了自己的面子,声泪俱下地对潘鸿飞进行着控诉。
江月儿搂过他细小的肩头,轻抚着他。
“好了,好孩子,你作的证已经够了,不说了,啊?”
既然有了人证物证,顾北流也不再多说,“将潘鸿飞押到大牢里,容后发落。”
“徐大人,你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