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父亲有可能是江海的三儿子,江月儿心下一惊。
她不敢相信,可看到江景渊那张与父亲仿佛是复制黏贴的脸,想要否认好似失去了公信力。
微微退后,躲避了老人的拥抱。
潘鸿飞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他双眼一翻,再次晕厥,被下人抬回了房间请大夫医治。
满室的宾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认亲而感到一脸懵。
“这穷村子来的人,怎么又跟江家有了关系?”
“该不会是骗子故意来攀关系的吧?”
“可她跟江家四爷倒真的挺像的,不是假的吧?”
墨澈看着江月儿有些迷惑的神情,与她肩并肩,大手在袖中拉着她的小手,给予她一丝温暖。
“父亲,这太过突然了,我认为还是得慎重。”
江景洲走前一步,提示父亲不要意气用事。
他知道三弟出走多年,父亲早已思念成狂。
事情未查清前,他并不想让父亲随意就认下了一名陌生人。
“不会错了!你看她与景渊的样子,多像啊!当年景渊出生,见过他的人无不说他像三哥,怎么会错呢!”
江海是越看江月儿越喜欢。
他江家一脉都是男丁,好不容易出了个孙女儿,怎能不捧在手上呢?
“父亲,我也认为该查明再说。”
江景平与江景洲持同样态度,这不明不白的,怎能让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成了自己家人?
江月儿看着他们拉拉扯扯的画面,心中郁闷。
她从来没有想过攀上江家呀,若不是想要买下东平楼的地块,怎么来到此处?
“各位,小女子认为此事先容后再说吧,现下最为要紧的,是查明潘鸿飞所做的龌龊事。”
她对红叶镇的江家没有任何兴趣,不管结果如何,她始终是百岭村那个小女孩,无人能改变。
“对,小姑娘真是有想法,下官认为先把事情搞清楚,免得冤枉好人了。”
徐大人听了不由得心喜,少了江家人的撑腰,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就是一穷人。
根本撼动不了潘家半分。
顾北流从惊讶中收回心神,随意地扫过江海一眼。
“行,那先搞清楚江姑娘所控诉之事。本官定会给诸位一个答案。”
“大家先回府吧,今晚的宴会到此结束,若是要留我们也不阻,请自便,顾大人要忙正事了!”
徐大人拍了拍手,让周围的人散开。
听到这,一小部分宾客走了,留下了大半人。
他们谁都想看看,到底真相如何。
直到现在,不少人仍是不相信潘鸿飞能如此胆大包天。
毕竟那块牌匾就是最好的证据。
江海只是定定地站着,朝江景渊小声吩咐:“你看好小姑娘,别让她被欺负了。”
宴会上大起大落,他的心神和体力有些不稳,就待在这儿等着,看谁还敢欺负他的孙女儿!
就算没有任何证据,就光凭那张脸和江元凯的名字,他能十分确定这就是自己的血脉,毋庸置疑!
“是,父亲!”
江景渊应了一声,跟着众人而去。
此时的江月儿,一边是墨澈,一边是江景渊,像是两大门神似的,谁都不敢上前造次。
“景平,景洲,我知道你们对为父的做法不认同,可那就是我的孙女儿,你们就先回去吧,让航远在此处陪着老夫即可。”
江海看着俩儿子那一脸不愿相信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如不看。
“父亲,景平还是在此候着您吧。景洲,你先回去处理一下事务。”
他朝江景洲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与江海说了声,便带着俩儿子走了。
“父亲,这就是三叔的女儿吗?我们是不是应该叫她姐姐呀?”
江世辉好奇地边走边问。
“若真是就好了,我们家里只有几个臭男人,我也想有个香香甜甜的姐姐,让我照顾一下~”
看着俩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江景洲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暴栗。
“说什么呢!十划都没一撇,就乱认人了?你爹这就回去查清楚,等有了结果再说吧!”
候在江海身旁的江航远看着江月儿远去的身影,不禁好奇问道:“爷爷,三叔是怎么离家的啊?”
从小到大,这三叔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听说就连大伯的儿子,也才见过几面而已。
至今已经数十年没回来了。
问起爷爷,他总是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让人不忍。
现下有了苗头,他便趁早问问。
江海听到后,轻叹一声。
“当年...你三叔才是四兄弟中,性子最野的...”
二十五年前,江景耀只有十七八岁的光景。
他与两位哥哥不同,自小不爱读书算数,更不爱经商挣钱,总是喜爱游走在山水之间,经常为了征服一座山,能离家三五个月。
某天,他带着一名女子回了家。
那女子模样清秀,皮肤略黑,一双能说话的大眼睛经常崇拜地看着江景耀。
他拉着女子朝江海跪下,“父亲,这是小儿在山野之中认识的女子——许小琴。我俩已定了终身,求父亲成全。”
江海暗自观察女子,发现江景耀始终护着女子的肚子,跪了没一会儿,就急着将她拉起。
“胡闹!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你一个臭小子怎么能自己决定!”
“再说了,那胡家的小姐对你有意,人家老爷子已经上门来找我商谈。为父已经答应了,过三日后便是下聘日,你赶紧死了这份心!”
那胡家是红叶镇上有名的粮店大家,对上他们江家说不上绰绰有余,也足够有资格。
何况他这三儿子终日不沾家,也是时候给他娶个妻子约束一下了。
听到后,许小琴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景耀,我已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