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还不觉得,这次一看,那少年的眉眼间跟四叔的一模一样。
他只在幼年时期与三叔见过一面,对他的印象已有些模糊。
看到那与自己同姓的少年,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遥远的记忆。
江景平认真看着自己四弟的模样,点点头,“确实有点像。”
江景渊自顾自地吃着宴会上的菜肴,对众人的话题毫无兴趣。
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练武算了,简直浪费时间。
他的年纪看着约莫三十出头,头上的乌发浓密微卷,脸部线条刚硬紧致,眉宇间英气逼人。
腰间的一把宝剑虽未拔鞘,仍让人觉得威武刚猛,不容小觑。
江景平细细地观察四弟脸上的五官,发现竟与那少年有五六分相似。
只是少年的线条相对柔和,看着就像青年时期的江景渊。
他细细沉思,开口道:“景渊,你在外可是有私生子?”
江景渊刚把一块牛肉放入嘴中,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懵了,一块肉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险些要呛死。
“咳咳咳咳...大哥,你要咽死我啊!”
他顺了顺自己的胸口,一双眼睛被呛得通红。
想他一个副将,终日在军营里与一帮大老爷们勾肩搭背,连营里的狗都是公的,哪里来的私生子??
“大哥,你四弟还未婚配,你别毁我清白啊!”
江海的四个儿子,只有他是老年得子出生的。
大哥二哥年纪稍大,每人都生了三个儿子。
三哥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家,不知所踪。
而他醉心练武,一心报国,二十九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要真有私生子就好了。
江景平看着他皱眉的样子,仿佛与那少年的脸重叠了。
这下更像了。
“也许是人有相似吧,罢了。”
他没再理江景渊,转过身去。
被大哥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道,江景渊丈二摸不着头脑。
“莫名其妙...”
他郁闷地继续吃着菜,碗里的鲍鱼索然无味。
墨澈在潘府中找了一圈,仍然没有看见彭程的身影。
打算回去找江月儿时,却找不到人了。
正走着,忽然看见地上一颗鲜红的草莓。
往前瞧去,还有一颗。
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江月儿留下的线索,跟着草莓留下的痕迹往前走着。
......
江月儿仍在汀兰阁中搜寻着。
看着墙上一整套的刑具,她心中感到一阵阵恶寒。
虽有灵泉水护体,可她不愿吸入过多熏香。
往香炉里浇入水,那熏香竟化成一道艳红色的烟,往上升起。
她下意识地往一边躲避,不小心按到了桌上的一个小碟子。
碟子被人固定在桌上,经她轻轻一碰,竟然往下降了十余公分。
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机关,心里想起了无数看过的电视剧。
轰————
只见房间中央的大床竟自动往一边移动了数米,露出一个一平方米左右的入口。
洞口黑黝黝的,一股股冒着寒气的冷风不断钻出来。
她找到了一根燃了过半的大红蜡烛,点上无根火。
一想象到这蜡烛的用途,不禁一阵恶寒。
洞口以下是一段陡峭的石梯,她举着蜡烛缓步而下,小心地往下走去。
当她完全没入石梯时,顶上的大床再次移动,将入口遮得严严实实。
下了石梯,是一道窄小的通道,只能容一人通过,肩膀稍宽点都能被卡住。
通道蜿蜒悠长,走了十分钟还不到终点。
周边的环境十分黑暗,蜡烛的火光只能照亮脚下的一方范围。
寂静的漆黑中,只剩下她轻微的呼吸声。
终于,在走了十五分钟后,江月儿看到眼前出现一个小光点。
光点越来越大,竟是一间密室。
密室的面积只有十来平方米左右,与上面房间琳琅满目的诡异器具相比要寒碜得多。
中间是一块圆形的巨石,巨石上铺有棉花垫子和锦被。
当她走近一看,便看到了石床上的人影。
“彭程!”
她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脸,可男孩毫无反应。
他的脸色潮红,头发湿透,身体难耐地蠕动着,眼皮因为突如其来的喊声而轻轻颤了颤。
身下的锦被被汗水濡湿了一大片,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
“主人,这孩子被人下药了,真是疯了!”
八宝在空间里忿忿地说道。
不用多说,已经能猜出是什么药。
江月儿眼皮子跳了跳,心中的愤怒熊熊燃烧。
“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已经懂了。
潘鸿飞这死老变态,明面上是个开设善堂的大商人,实则是为自己物色貌美的童男童女。
怪不得那男子在街上寻找收养的孩童时还有条件,不好看的不要。
亏朝廷还给潘鸿飞颁什么大善人的名头,真是眼瞎了!
看来徐大人与他之间,也存在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彭程,彭程...”
她扶起男孩的上半身,给他灌了些灵泉水。
男孩还不能恢复自主意识,水流从嘴角落下,只能喝进去一点。
可饶是这样,她还是坚持着喂了些,尽管大半都落在了被褥上。
过一会儿,彭程的神智恢复了些。
他艰难地张开眼睑,映入眼帘的正是江月儿的模样。
“小,小哥哥...”
江月儿摸了摸他的脸,“你现在感觉怎样了?”
“好热...身子好热...”
彭程将领口拉扯开,露出里面的细嫩的肌肤。
他吃力地回了江月儿几句,再次昏睡了过去,嘴里不停地说着梦呓。
江月儿眼中是盛怒的光芒,双眉拧在一起,使劲握住拳头。
竟敢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