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谣言
云瑞皇子作恶多端,深夜遇鬼索命。
一派胡言!
云瑞听到下人的禀报,气得直接将手中茶盏挥掉。
还有暗中居然有人开始散布他不好的传闻。
他之前所做的那些肮脏事情添油加醋编成了一首又一首的童谣。
要知道这可是大忌讳。
如果皇帝知道,或者其他有心之人若是好奇,一查,那便是一个大麻烦。
云瑞疲惫不堪,近日他真是身心俱疲,可又无从宣泄。
很快便到了夜里,云瑞的心中也有些发怵。
虽说他已然断定是云寅所为。
可是这个夜晚,外面那夜猫和牛蛙一叫。
他就觉得莫名心慌。
以前祸害人家的那些事情,那些人的狰狞、恐惧的表情历历在目。
接连几日,他噩都未曾合眼。
再这么下去他感觉身体要吃不消了。
况且自己身上还带着这么严重的鞭伤。
“来人!”
他喊着随身侍卫。
“属下在,皇子。”
难得有一人恭敬的对着他行礼。
瞧着样子应该是新来的,所以这么真诚。
云瑞打量了几眼年轻小伙子。
便不再理会,缓缓出声道。
“帮我去找赤烈国的巫师来。”
边说边挥手让他靠近些许,微微轻启唇,告诉他详细地址。
侍卫没有多想,主子怎么说便怎么做。
赤烈国很快便派人过来。
不过却不是巫师,听说巫师最近身体抱恙,而至于为何如此。
云瑞心里也清楚。
只是有些汗颜,这巫师如此心灵脆弱。
深夜将至,云瑞府上迎来了不速之客。
“皇子,有人在外求见。”
云瑞从那天晚上开始便命人要日夜守侯。
此刻这个新来的侍卫,没有什么根基。
倒也成了他最重要的护身符。
云瑞入夜心里便开始发怵,害怕的看着周围,将屋子里的烛火都点上。
生怕在暗处,又有人神出鬼末。
“快快请进。”
云瑞以为是巫师的手下而来,急忙招呼进门。
不过很快他就整个人不得劲了,
因为来人披着长袍,整个人隐没起来。
来者正是赤燕城。
“你……太子,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的反感,考量片刻赶忙停下嘴巴。
“怎么?还不能来了?”
赤燕城也明白他们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倒无所谓。
毕竟自己一个正儿八经的大男人,没有什么好心虚。
如果赤燕城,知道云寅居然该死的对他有感觉。
估计就没有这么淡定。
“巫师呢?”
“巫师?你来真的啊?不要告诉我,外面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听到赤燕城吃惊的话语,云瑞没有出声。
默默闭上嘴巴,不想理会这件事情。
“果然不对劲,我来是提醒你,赶紧给我查谁下药,我要亲自端了他老窝。”
云瑞心里早就有了预判,只是现下情势不明朗,还需要再进一步去调查确认。
“很快便会有结果了。”
云瑞果断出声说着,这话让太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这什么意思,最近怎么感觉他老是躲着自己。
难不成是不想合作了?
“太子,我近日身体抱恙,改日再议事。”
赤燕城瞬间冰冷万分?
“赶我走?嗯?”
云瑞反而更加生气,这个太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来这里发疯。
他都已经不耐烦了,看不明白吗?
越想越气,身体上的疼痛更是折磨。
“太子,我非常重视彼此之间的约定,但是麻烦你尊重一下我,尚在病榻之上。”
赤燕城一腔的怒火,果然熄灭不少。
只是不解气的用力拂袖离去。
门关上,一片漆黑冷清。
“人呢?又都跑哪里去了?”
云瑞心里发毛,躺在爱病床上哀嚎。
“属下在!”
“皇子,赤烈国的巫师正在院子里帮您布阵。”
云瑞看着随从侍卫屁颠屁颠的跑进来禀报,微微皱起眉宇。
“不是吧?怎么这会儿又来了。”
心里虽生疑惑,但是很快透过窗户,外边果然一阵火光闪过。
巫师嘴里念念有词的喊着。
这个声音确实是赤烈国巫师没错。
他稍稍安心下来。
伴随着阵阵鬼喊鬼叫声,外面在跳大神,而云瑞却感觉但无比安心。
他终于沉沉的睡去。
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皇宫处。
“皇太后的身子时好时坏,总是这样不是一个法子。”
皇帝愁容满面。
云寅瞧着皇太后的睡颜,并未出声。
皇帝与云寅默契的出了里房。
正厅之处,才出声畅所欲言。
“父皇,此刻祖母的身体安康便可,待到满月宴之时也许有一线转机。”
皇帝一听,眉眼舒展。
嘴角微微上扬,颇为期待着云寅接着的话语。
“父皇,祖母的身体,需要一味药引,这样便有转机。”
云寅信誓旦旦道。
可是这个药引,普天之下不知还有没有。
希望可以说也是非常之渺茫。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鲜活的生命,这是医者仁心。
哪怕前路渺茫。
“好,那便领人拟旨而下,让各个地方的县令都派人去找寻此药物。”
皇帝执行力杠杠的,话音刚落便欲要传令下去。
云寅急忙拦住。
“父皇,不可。”
“为何?”
皇帝有些不满他的阻止。
“如果走官令,世人便会疯狂,为了这而厮杀。”
这种事情最好就是走暗道,干野路子。
明面上不说,但是效果却一样可以达到,散步消息出去,自然会有人铤而走险。
只是将这件事情在官府面上摘得干净。
更何况,这种药引非比寻常。
平常百姓皆不可多得。
唯有江湖上的能人异士,而他们对官府有些自古以来的敌意,更为信任江湖上的消息。
免得一些存有贼心之人,假冒药物上交。
这边多了不少没有必要的麻烦,会很浪费时间。
经过这一番的解说,皇帝很快便与云寅达成一致。
皇帝心里暗腹,这小子居然心思如此缜密。
心里对云寅的赞许又添了几分。
既然他心里有数,那便放心的交给他去做便好了。
皇帝心里呢乐呵,当个甩手掌柜。
他微顿足,为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