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掌声之中，情妈妈上了台。
“欢迎各位宾客今晚赏光我们花想楼，今晚是个特殊的夜晚，我将介绍一位新姑娘给大家认识。”
四周的蜡烛歘的一下被吹灭。
舞台四周一下暗了许多。
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舞台正中央。
情妈妈在灯光熄灭的那一刻已经悄悄退场，而姜小月从天而降。
古代没有什么追光灯之类的东西，让整个效果大打折扣，但是好在这些古人们可没见过这些花样，姜小月这一招缓缓出现，已经让他们惊呆了。
她坐在一个秋千上，被人从楼上缓缓放了下来。
这秋千还是临时搭的。
她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滚轮、滑轮是怎么做的。
所以今晚的这个效果，纯纯是靠的人力。
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
但姜小月的双脚触碰到舞台的地面，她没有马上站起身，反倒是缓缓地看向四周众人。
她的面上蒙着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这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在四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亮亮的。
四周的宾客们被姜小月勾住了魂。
屏息凝神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甚至都不敢眨眼睛，生怕错过了姜小月的一颦一笑。
随后，姜小月才缓缓站起身。
今日她一身华服是花想楼定制的。里面的衣裙恰好地掐出腰身，外面的罩衫半透，若影若现地透出少女的肌肤。
“你们想看我演出？”
姜小月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四周极为安静，使得她的声音反倒是在这楼里回荡。
下一秒，“是！”台下的男人跟打了鸡血一般，已经上头了，忍不住大声喊叫。
一人出声便激活了所有人，一下子花想楼人声鼎沸，大家都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就好像姜小月不是什么卖肉的姑娘，倒像是个大明星。
姜小月缓缓升起手，将手指抵在唇边。
大家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她站起身，摆出了一个十分妩媚地准备动作，台边的演奏师傅立即反应过来，悠扬的曲调立刻响起。
她缓缓摆动两个胳膊，跳的是一篇现代舞。
是的，她本就会跳舞，在现代时不说从小学到大。只是父母还没去世的时候，学过两年。
再加上后来没少看一些演出来提升自己的艺术鉴赏力。
东拼西凑的，便哄得这些古人看呆了眼。
身上的罩衫本就宽大，随着几下抖动的姿势衣服便滑落了肩头。
香艳的画面引得所有男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但姜小月只是点到即止，再一个转身便又将衣服拉了回去。
然后其他的姑娘们一个个上台。大家轮流站在c位，同时还各自展露了自己的夜色。
腰细的露腰，腿长得露腿，渐渐地大家的注意力被分散，不再只是盯在姜小月的身上。
台边，两三个甜美的歌声响起，善于唱曲的姑娘们从台下唱着歌走上来，你一句我一句，被其他的姑娘们簇拥在中间。
一曲结束，姑娘们纷纷台下，台下一片叫好声。
情妈妈再次上台，接下去她要说的话，心里可就没底了。也就是姜小月所设计的，新经营模式。
“大家尽兴了吗？”
“不尽兴。”
笑容挂上了情妈妈的嘴角，“不尽兴也无碍，春夜良宵才刚刚开始。”
台下的宾客们又是一阵欢呼。
“接下去，我要给各位大爷介绍一下今晚的新玩法。”
说到新玩法，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被勾起了兴致。
情妈妈赶紧介绍，“这里是个抓阄桶，一会儿我们小二会将这个抓阄桶拿到各位的身边。今晚的门票中，包含一次免费的抓阄机会。”
此时，好几个人已经按捺不住站起身，伸长着脖子，想要看清楚这个抓阄桶的内容。
“这几位大爷不要着急，请坐下。”情妈妈看到大家都很有兴致，自然笑容满面，“这桶里每一张都有奖。”
一位小斯将奖目表搬上了台。
“大家看不清楚也没有关系，在我们楼的四处，都有这样牌子，大家一会儿可以分散着看看。这一等奖便是我们今日新人，小月姑娘的初夜。这最小的奖则是点心一份。”
其实这个模式就很像是现代的一番赏。
大奖少，小奖多。
抽得不满意可以再抽。
有钱就能刷，没钱也不至于什么都得不到。
“除了咱们小月姑娘，我们楼里其他姑娘的名字都在这之中。大家一次免费抽取完毕之后，若是还想再抽，找我们小二再买抓阄的机会就可以，十文银子一次。”
要知道通常姑娘一晚的价格都是两贯银子起的。
而此时，只要十文便可以有机会得到一次。
大家纷纷举起了自己的钱袋，想要参加。
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同时，舞台上的节目不会停止，给一些不愿意接客的或者来月事的姑娘一个露脸的机会。
若是顾客愿意，则可以给他们打赏或是买她们亲手点的茶、热的酒或者亲手做的小点心打包带回家。
就类似现代的明星周边。
姜小月如此做，是想拓展花想楼姑娘们赚钱的方式，不仅仅靠身体。既增加了收入，也避免一成不变。
见回响如此之好，情妈妈反倒是皱起了眉。
“妈妈还有什么烦恼的？”
“今日如此热闹，门外还不断有宾客进来，这样热闹的场景我真的许久没见了，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妈妈是怕那几间新的楼学去？”
“自然……”
花想楼缺的就是特色和新意，今日是新了，但只要明日其他楼有样学样，自然就不再有今日的效果了。
“我不这么想。”
“怎么说？”
“别的可能可以学，唯独我们这些花活，别的楼可学不去。花想楼的姑娘们个个身怀绝技，是因为妈妈不愿意他们一生靠这些声色活着，所以花了大量的银钱培养她们。我这个计谋，不过是让这些生计早一点实现牟利罢了。别的楼，都是强买强卖的，姑娘不新了，就不被重视了，哪里还会花钱去给他们学这些呢？”
姜小月说的这些，都是她今日里亲眼在楼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