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管开始全府寻找叫小离的丫鬟,而昭离去偷摸从后门溜了出去。
不停地问路,终于找到了燕国的此曲只应天上有。昭离并不着急进去,而是站在了一边开始分析起了地形。
燕国是一个比大夏民风还要开放的国家。因为燕国王年轻气盛,喜爱一切娱乐和竞技项目。所以燕国的烟花问柳之地的生意一直不错。
而大夏,酒楼和寻开心的地方都是固定在那几条街道上。别的街道只能开正常的临街商铺。
而燕国,此曲只应天上有却开在了燕国富丽堂皇的皇宫的对面。
这是一种叫嚣吗?
看着门口华丽的马车一辆接一辆,下来的无异于都是各类文武百官,还有许多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天上有的大门有两扇,一扇都是男宾客。一扇都是女宾客,昭离不由得有点好奇。
在女宾客进门的门口晃荡了一会,突然出现了好几位貌美白嫩的小倌,热情的出来与她打着招呼,那几双手还不停的伸着想抓住昭离。
昭离一瞬间失了神,可没看过这种阵仗。
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躲二跑,转身却撞到了一堵坚实的胸膛上,因为惯性昭离直接向后倒去,却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揽住了腰。
昭离在人怀中站定,猛地抬头一看,年轻英俊的少年屹立于烈日之下,美目潋滟,极尽光芒。他的手还持一尾暗黑色的长鞭,身后一匹纯黑色的汗血宝马。
锐利深邃的目光,不禁微微发着光。轻轻勾唇一笑,“哪家的姑娘,这么急不可耐的来天上有找小倌?”
昭离惊慌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时不知刚怎么回他。
昭离在他怀中假装咳了咳,两人恢复了正常的站立。他的怀抱松开了昭离,昭离立马脱身。
男子再次勾唇微笑,“身手还挺快。”
“右丞要迟到了!”男子身后的侍卫提醒着傅渊之。
男子轻笑一句,“这不都到皇宫门口了吗?不急,让那皇帝小子和谢引川再等会。”
昭离自然不傻,听那侍卫的称呼就知道出手相救的是燕国右丞。
谢引川在燕国的死对头。
昭离下意识的向傅渊之鞠躬表示感谢,“右丞救命之恩,小女子莫齿难忘。既然大人还有事,小女子再此就拜会了。”
说完,昭离转身就想走。
“等下。你还没回答我。”傅渊之在昭离背后喊道。
“你是哪家的姑娘。”
真是的,昭离心中不禁暗暗骂道,我哪家的光你什么事情啊!
硬着头皮,赶紧跑开了。
年轻英俊男子砸了砸嘴道,“哎,暗流你给我过来。”
刚出声提醒傅渊之来不及的侍卫匆匆跑到他的面前,只见傅渊之直接一记拳头打在了暗流头上,
“你真是偏偏暴露我身份,人家姑娘听到我是右丞。吓得都跑了,白瞎我的英雄救美!”
暗流一脸委屈,眼眶带泪,“属下以为人家姑娘听到大人的名号,可能会大声赞叹或是芳心暗许。”
“行了,快进宫吧。”傅渊之瞬间位移上了马,手腕灵活的随意一甩,便在空中甩出了一个漂亮的鞭花。
潇洒恣意的策马进了皇宫。
而另外跑进一条暗道的昭离,似乎发现了天上有的内部通道,遛过天上有的后院,跟着做菜的厨子进入了天上有内部。
在经历了一层又一层陀螺式的楼梯,终于在五楼找到了上九天包房。
昭离急忙开门进去,关上门那刻,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真是累死老娘了,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做探子这么累。”接着昭离的话,一悦耳动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昭离抬头,只见一大大长长的凤眼瞳孔清澈而又透着几分妖媚。尖尖的下巴透露着异常的柔美,丰唇上还沾着酒水的光泽。
一看就比昭离年长点,但却保养甚好,根本看不出真实年纪。
凤雅呵呵一笑,“我还女王会派哪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来。没想到是大夏堂堂的御史大人啊。”
“不过,我还真是小看我们御史大人的美貌了。”说着,凤雅再次从头到脚的审视了一遍昭离。
“没想到多年前匆匆一眼的御史大人,女儿装竟如此惊艳。像个画中仙。”昭离的确在凤雅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你就是传信给我说燕国左丞已回的?”
“是我。我不仅给您传了信也给女王传了信。”
昭离默默沉思了一会,猛地想到,此曲只应天上有是在大夏发的家,又在燕国开了一家。
又在?
“原来您是此曲只应天上有的老板?”昭离漂亮水灵的大眼分明的望向凤雅。
凤雅二度惊讶,这御史大人小小年纪,一下子就把我看穿了吗?
昭离似乎看出了凤雅的疑问,随即勾唇一笑,露出了自己侧脸深陷的酒窝,“姑娘竟然能直接飞鸽传书给女王,想必跟女王交情颇深。而女王在民间交情颇深只有当年还没进宫时,在大夏天上有结交的人了。”
“而我听闻天上有的老板在大夏发了家,于是在燕国开了分店。”昭离不紧不慢的说道,
“的确是赚钱了,也的确是想把生意做大。可不选大夏别的城而是直接选择了另外一个国开设分店。这当中的意味有点耐人寻味啊。”
“不愧是御史大人。就这么会就都参透了。”凤雅丰唇微启,夸赞道昭离。
没错,她就是女王安排在燕国的眼线。
把天上有开到燕国,就是为了能打入燕国。大夏女王在燕国需要一个探听情报的地方,而此曲只应天上有,简称天上有。
这种烟花之地正是能听到各类官员的吐槽和各类朝廷秘事的好地方。
“呵,我一直都很佩服我们的女王。毕竟是天上有戏子出身。她最厉害的就是披着羊皮假装自己是头温顺的母羊。”
昭离对着凤雅说道。
“所以,您是凤雅姐姐。女王唯一的挚友,在大夏已经下落不明几年的天上有著名花旦柳凤雅?”
“御史大人好。”
凤雅本想在昭离面前想耍耍地头蛇的威风,没想到昭离进来才短短几分钟,就已经看穿女王和她在燕国的布局。
甚至再她还没有自我介绍时,已经替她做完了自我介绍。
大夏御史是有东西的。
柳凤雅伸手,请昭离往前进入内厅。里面有一张大大的长桌一些可口的小菜和茶水。
她亲自服侍昭离坐下,倒茶,夹菜。
才缓缓坐下,看着昭离,“这是女王昨日发来的信,你可以看下。”
“这边昨日大业城的刘镇守已经被南也少将砍了。”
“什么?刘镇守就这样被南也砍了?那匈奴那边。”昭离还没看信,听闻凤雅这句话反而焦急。
“这就不怕惹怒匈奴引反噬吗?叫女王和南也做好大业和大泽城边的防固工作。”昭离吩咐着凤雅,
凤雅点点头,极体贴的说了句,“御史大人先别急,你先听我说完。”
昭离深吸了一口气,毕竟现在自己人在燕国。不像是在大夏游刃有余,身边大人也都不是言听计从的主儿。还是得看眼色。
昭离稳稳了心神,笑着对凤雅说道,“不好意思,请您继续。”
凤雅这才补充道,“谢引川从归国开始,皇帝就不停的想给他介绍公主小姐的。皇帝听闻了左丞在大夏作为女王的面首却和大夏御史暧昧不清的传闻了。”
“所以。”
“燕国王最想要征服的就是大夏,所以他不会让大夏有碰到上燕国的地方。包括他的左膀右臂谢引川。他现在就是为了打消大夏想和燕国沾亲带故的想法。所以左丞一回来,就搜罗了整个燕国的美女,只求谢引川一句喜欢。”
昭离似乎明白了凤雅要说的,“女王是想让我勾引,不,就是。。把谢引川,,额那个吗?”
凤雅漂亮的凤眼眯成了笑眼,“女王信中所说的确是差不多这意思。更确切来说,就是收入囊中,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御史大人。”
昭离微微皱起眉头,脑海里想起昨晚的男子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还没说几句话就让她出去。
根本就不像之前的谢引川,才没见多久,整个人都变了。
但今早的是他在自己身边,哄着她继续睡觉。
既然都不认识为何还要来找我?难道是虽然失忆了,但感觉还在吗?
凤雅后面还有事情,又简单明了的交道了一些事情。
昭离如果有事找她,直接就走天上有的后门,报暗号蓉儿,则会有小厮带昭离进入。
她会把最近女王的信件都会放在上九天这间包房的抽屉里,隔三差五过来确认一遍即可。
说完,凤雅还递给了昭离一哨子,这哨子可以呼唤往返燕国和大夏的信鸽。
“如若你有急事,通过我传达怕来不及,可以直接自己安拍。但务必别被人发现,务必。”
昭离拿过哨子,轻轻试吹确认无误,重重点点了头。
“那没什么事,御史大人我就先去迎客了。”凤雅说着就要起身。
昭离连忙叫住,“凤雅姐姐,左丞府的字条你是通过谁传递的?”
凤雅转身,顿了顿,“御史大人,左丞府没有大夏的人,只有你。那个纸条是今天我的丫鬟假扮送菜的阿婆悄悄扔进您房的。左丞府里行事,请你万事小心保重。”
“怎么,左丞府很可怕吗?”昭离不知深厚的问着。
“燕国乱葬岗一大半的尸体都是左丞产生的,还有很多道听途说,总之小心,若出事能脱身,务必联系我,我会尽快送你回大夏。”
“真怕还没联系上你,我就被谢引川嘎了。”昭离现在的心态也有点悲观。
凤雅笑而不语,“这跟我听见的大夏御史性格可真不一样。”
昭离在与凤雅接头的同时。
谢引川也已经下朝了,匆匆赶回府,却没在自己卧房见到小离。赶去昨晚自己拥她入睡的小屋也没见来人。
谢引川的含情眼已经降到了冰点,感觉稍一点,就能完全融化燃烧起来。
钱管家把府里近几十的丫鬟姑娘都聚在了大堂。
跪着颤颤的对着谢引川说道,“大人,府里的侍女都在这里了。”
谢引川略过钱管家,慢悠悠的从第一排开始看起。
可昨晚不知是不是梅花酿的原因,脑海女子的脸蛋轮廓不明朗大致模糊的框架硬是记不起来。
他记得自己握住女子小手的感觉,也记得抱着她入睡时好闻入眠的馨香。
这么多的女子难道他要一一摸手,闻味道嘛!
这像什么样子。
钱总管平时看着精明能干,怎么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从遥又出了远门,不在身边。
就在谢引川心烦意乱时,钱总管狗腿的走到了谢引川的脚边,“大人昨晚是去哪里歇息的?不是在自己的卧房?”
“是在本丞卧房的后头。”
钱总管猛地想起,今早昭离开门时,那一眼就能看到的床榻的确有些凌乱。似是两人入睡的痕迹。
“请大人与我移步后院。”
前总管走到了昭离的小房门口,打开了昭离的房门。引导谢引川走了进去。
谢引川直接走过他的身边,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床榻边。看着至今还乱糟糟的被窝,显然该主人在自己离开不久以后也走开了,至今还未回来。
坐在昭离那吱呀老旧的床榻上,谢引川手勾起了被子细细闻了闻。
被子勾起的一瞬间被窝里的馨香与自己梦里闻到的馨香完美融合了。
就是这个味道。
“呵,这家房间主人是?”
钱总管低头,微微勾唇道,“是才刚进府的丫鬟,名唤梦萦。”
“梦萦。她竟敢骗我。”谢引川冷冰的声音缓缓响起。
“她不见多久了?”
“回大人,从正午开始就未曾见过了。”
“难道她没有干活吗?”
“现在还在培训当中,这边还未安排差事。”
“很好,派人盯住这小间。只要她回来就通知我。”
“是。”
谢引川放下了带着昭离馨香的被子,走出了小屋。
那股馨香本已在自己鼻尖萦绕,却在门外轻轻被风吹的无影无踪,不见一丝残味。
谢引川垂在身侧的手隐隐握拳。
该死,迷之喜欢这股馨香!
钱总管后脚刚关上小屋的房门,却见到面前去而复返的谢引川。
谢引川二话不说,头点了点房门,钱总管立马重新开了门。
只见谢引川走了进去,将那一床带着馨香的被褥抱走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冷酷无情的左丞大人背走了一通房丫头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