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只能是我谢引川的

昭离还是按照昨日的路线去上了朝,

下朝出来与图宇说了几句话,图宇有事先行告退了。

刚走到一半就看到昨晚那两个小太监站在正甬道偏殿的屋檐下瑟瑟发抖,看着昭离。

昭离快步走了过去,两人立马下跪,“多谢御史大人救命之恩,小六子,小策子无以回报,听候御史大人差遣。”

昭离让他们起来,“两位,借一步说话。”

昭离带他们走到了铜环大门处,小六子和小策子紧紧跟在后面,

“两位是在御前当差?”

“小策子在敬事房当差,奴才是小六子是在内务府当差的。”

“内务府?”昭离看向小六子,是昨晚掉水又差点被谢引川掐死的小太监,

而小策子是比较稚嫩,只有十四五六的样子。

昭离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解释下昨晚,

假装轻轻咳了一声,“谢面首有疾,昨晚没吃药。你们没跟别人说吧,毕竟你两昨晚一直在讲八卦。”

听完昭离的问话,同行的小策子跟着小六子立即跪在了地上。

小六子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对着昭离说道,

“这怎能说怎敢讲,御史大人明鉴啊。奴才昨晚全身湿透,差点没命。魂儿都吓没了,只想着今天早早来殿前见昭离大人。”

昭离回道,

“只要昨晚的事情你们不说出去,本御史必定让你们安然无恙,但若我听到任何昨晚的风吹草动,我就杀了你们。听到没有?”

小六子和小策子连连点头,

昭离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白玉药罐,递给了小六子,

“你脖颈被掐的伤痕肉眼看着就很深。”

“为了不影响你日常做事,这活血化瘀膏很快就能去痕去疤。你两备着,皇宫里如果挨了打,亦可使用。”

小六子和小策子受宠若惊,狂向昭离磕头,

“别磕,我也是有条件的。”

“御史大人什么条件,奴才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小六子激动的说着,

昭离回了句,“唉,话别说这么满,我怕你不好收场。附耳过来。”

吩咐完小六子和小策子,昭离出宫就遇见了等她许久的白术,

刚回了府,管家就赶忙向他报告了寒柒的去处。

寒柒已经走了,据说寒国王来信怒斥他一声不吭跑来大夏,多有叨扰女帝。现在怒火中烧下令让寒柒三日之内回寒国。

昭离点了点头,知是寒柒毛孩子偷跑出来,如今东窗事发,肯定要去擦屁股。

昨晚经历实在是疲惫,就连今日上朝多数都在闭眼打瞌睡。

退避三舍,现在只想回房睡一觉的昭离。

回了卧房,却发现自己的闺房有所不同,

不仅案前多了一把古琴,还多放了一红木衣柜,

昭离打开一看,全是男子的长袍与睡衣。

随便巴拉一件下来,细细嗅,一股檀香加松木的香气铺面而来,

这谢引川到底对她的卧房做了什么。

白术进来倒茶,昭离轻咬着唇,“这,是谢引川叫你安排的?”

“大人,奴婢是你的人,我可没这么大能耐。是这新招的管家默认谢面首的人做的。”

“还有大人,您得安排时间去见见刘监察了。他现在每天都在御史台大牢里叫嚣,要您去见他。”白术给昭离添了茶水,收拾了换洗的衣服,顺便点了熏香,方便昭离睡个午觉。

只见最近换洗衣物变得越来越少的白术,又嘟起嘴嘟囔道:“大人,你是不是好几夜没回府睡了。怎么换洗的衣物都变少了。”

昭离皱眉看向坐在桌前的白术,可不知为何自己全身越来越重,似是感冒发烧一般。

白术看向不动的昭离,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昭离的额头,“天啊,好烫,大人你发烧了?”

“发烧了。的确人有些许不适。白术你府门外贴张告示,就说御史大人风寒,这两天谁也不见。”

昭离有气无力的补充道,“还有把那新管家辞了,多打赏点赏钱。如果他愿意,本御史倒是可以帮他引荐去宫里的高山阁。”

“是,奴婢立马着人去办。”白术应道。

两天后,

谢引川爱耐不住性子,硬是禀告女王需出宫一趟。

此时的女王正在与梅面首在花园下棋,应了他的要求。

谢引川谢恩后就疾步离开了花园,就连自己头上的头冠不小心碰触到了花园的树枝,

树枝上的花朵轻飘飘的随着头冠的拉扯,在他身后零落的飘下。

女王看着谢引川离场时不小心制造出的落英缤纷,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梅面首下了一只黑子,温文儒雅的开口向女王说道,“什么事情能惹得咱们蓉儿又微笑又摇头的,我倒也听听看。”

女王左手挽着自己右手的袖子,不让袖子打乱了棋盘。

默默下了白子,轻声说道,

“无非就是那男女情事呗。郎有情不知姑娘是否有意。”

梅面首如沐春风的笑了起来,看似文人雅士的他说道,

“那日仙宇楼喝酒两人很是要好,这几日怕是可能吵架了。蓉儿莫担心了,年轻人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

女王叹了口气,道,“总感觉过几日昭离会来找朕聊聊。”

同一时刻,

御史府依旧大门紧闭,谢引川礼貌敲门,却见开门小厮直接摇头拒绝了他,又指了指府门外的告示。

御史感染风寒,不见客。

谢引川无可奈何,只能轻功翻身墙头,

直接轻轻落在昭离闺房前,轻扣房门,没人应答。

悄悄开门进去,风跟着他轻轻进了卧房,吹动了昭离床榻前的珠帘,叮咚作响。

昭离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轻轻将身体翻向床内侧,慵懒的说着,“白术我没胃口,你不用备午膳。我在睡会。”

说完,又沉沉睡了过去。

骨节分明带着松木香气的大手直接贴向了昭离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只是昭离还是有气无力的很。

谢引川脱了自己的外衫,上了床。

从昭离背后抱住了她,轻轻的对她附耳说道,“昭离,发烧了为什么不与我说。恩?。”

昭离从容的转了身体,清亮水灵的眼瞬间睁开,愤愤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谢引川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御史府当家做主的是我,不是你。”

“你连管家都替我安排,还不经我同意重新规整了我的卧房。你觉得合适吗?”

“我只想方便你我两人在府里。”谢引川的俊脸带点绯红,不敢看向昭离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这痴汉行为让我很不爽。我就在这,我又不会逃跑。”昭离越说越气,

“我知道,我只想。”谢引川解释道,却被火大的昭离直接打断,

“你只想,只想,都是你想的,你想过我想吗?我可以每晚去高山阁陪你,偶尔你夜宿御史府也可以,抱着我睡我也没有任何意见。但你擅自安排不与我打招呼这件事情,我真的很生气。”

“那为什么寒柒醉酒在御史府门口,你还接他进府过夜不与我说。”谢引川反唇说道。

“所以,你是找个管家盯着我会不会与别的男子有瓜葛了?”昭离气愤的从床上爬起来,看向谢引川。

谢引川漆黑的眼瞳似是打破了平静的湖面,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在眼中,

口气霸道且冷酷,“我不许你与任何男子有接触。昭离,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谢引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