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苏念云跪在地上,“您罚我吧,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太鲁莽和冲动了!”
“鲁莽和冲动?”慕容静摇摇头,“我看不是你鲁莽冲动,而是你根本不把哀家和大萧侯一家放在眼里吧?”
“没有,”苏念云急忙摇头否认,“给萧雷做手术之前,我有问过侯爷夫人的,她当时也是同意的,而是积极的推动我完成这件事,我就……”
把事实真相当着太后的面说出来,苏念云的真的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幼稚。
慕容静拍拍桌子,“看来,你不是很懂韦氏的性格,你可知道,一旦你不能做到达到她心理预期,她可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现在,她把事情宣扬的全京城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草菅人命的大夫!”
“可是太后,”苏念云道,“萧雷虽然经历了二次手术带来的痛苦,我也的确没能帮到他,但是这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没有任何异常。”
“还有任何异常呢!大夫说了,他这种情况是没救的,你何必再多此一举,让人家恨你?”
“太后,您是不知道当初萧雷在我面前说的有多坚定,他也承认了把命交给我,如果失败了,他也不会后悔的。”
“太后,我就不懂了,我好心帮萧雷,怎么就成了被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侯爷夫人凭什么来您这里找公道啊?”
“苏念云,你也不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慕容静等着情绪有些激动的苏念云道,“哀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哀家只是……”
只是后面,慕容静没有说下去。
严格来说,她的确是对苏念云抱有期待的,但是她的期待,是对女儿的,而不是义女的。
她发现,自从苏念云和离之后,竟然在一点点脱离她的掌控。
她越来越不像她当初刚养在身边的小女孩了,她开始有想法不跟她这个母亲分享,现在更是发展到很多事她都是从旁人那里听说来。
尤其这次,官员的家眷在发声,直接提出对苏念云的不满,这事就变的复杂了起来。
见苏念云依然一副不认错误的样子,慕容静火气上涌,不由咳嗽出声。
“太后,您消消气,别上火……”
这时,在旁边听了个云里雾里的顺阳,急忙递来茶水给太后润喉。
虽然不十分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但是顺阳知道是苏念云得罪了韦氏,这便足够了。
“太后,您别和念云公主生气,您要相信她心地善良,是不会做那些……”
“你闭嘴!”太后正在气头上了,呵斥顺阳闭嘴。
虽然顺阳是她亲孙女,可是她始终把生活的重点放在苏念云身上。
顺阳第一次被太后吼,就是吓的一激灵。
她当即红了眼眶,可是愣是忍着不让那滴泪掉落下来。
苏念云跪在那里,看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心道这家伙可真是十足的演技派。
“念云……”太后放下杯子,被孙嬷嬷端走,“哀家做主,你去正式向韦氏道个歉,给她宽宽心。”
“本来这萧雷就是你救下来的,她应当对你感恩戴德,但是……”
慕容静道,“韦氏一向对那个儿子寄予厚望,她当初觉得儿子失去声音就和你有很大关系,所以她其实一直对你记恨在心的。”
“偏偏你这人没记性,又不谙世事的,那萧雷求你,你就能帮他做手术吗?”
“为什么不能?”苏念云道,“太后,萧雷他是个成年人了,他该为他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他自己知道后果,而且坚决让我帮他的忙,我没有理由拒绝他。”
听着苏念云的话一套一套的,慕容静闭眼抚着额头。
“你真不愿意去和韦氏道歉?”
“太后,这件事讨论道歉不道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我认为我做的没错,我不会向萧雷的父母任何一个低头,这就是我的态度。”
“念云啊,念云,”太后叹息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太后,”苏念云道,“这终究是我和韦氏的事,以后她说进宫向您告状,您自不必理会她,我会亲自跟她对峙!”
“好吧!”
一边是韦氏,一边是酷似女儿的义女,太后选来选去都是最后靠近苏念云的。
“韦氏的事,萧候府的事,你自己处理好了便是,不要让类似的事情再来打扰哀家,你记住了吗?”
“太后,我记住了!”苏念云点点头。
“你起来吧,地上凉。”
这时孙嬷嬷在慕容静耳边提醒一句,她便让苏念云起身。
不想,苏念云摇摇头,继续跪在地上,并且道,“太后,我今日进宫,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慕容静把身子向后靠了靠,自上而下审视苏念云。
“就是……”苏念云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说道,“念云想请太后去向皇上说说,求他撤销我和萧长风的赐婚。”
“你说什么?”慕容静瞪大眼睛,她的神色有些冷,“苏念云,你刚刚说了什么?”
苏念云叩头在地,“求太后,我想和萧长风取消婚事。”
“你……”慕容静一口气没缓过来,喘息了好久才道,“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当初婚事不是你自己答应的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解除?”
“念云公主,你该不会是因为小萧侯和太子在朝堂上有冲突,被皇上禁足在家自省,所以你才……”
刚刚被太后呵斥闭嘴的顺阳,这会终于找到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说实话,苏念云能来退婚,她是没想到的。
但是这对她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小萧侯才露出一些被皇上惩治的样子,这苏念云就忍不住要退婚,她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
“念云公主,您这样……可对不起小萧侯的一片痴心呐!”
这样的女人,配不上小萧侯!
“你这么看她?”慕容静看向插话的顺阳。
顺阳看看叩头在地的苏念云,又看看太后,最后道,“太后,都是我臆测,您就当我胡乱说吧,念云公主一定不是这样的。”
“有哀家给你做主,你尽管说你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