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周瑶,虽然还不知碧玉怀孕的事,但是她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陈绍安要上个孩子。
毕竟,府里那个是她买来的,为怕将来露馅,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努力再怀上一个孩子。
但是,她独守着陈绍安快两个月了,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不由暗暗着急。
毕竟,陈绍安只是老夫人走关系送来正阳书院,只在这里借读三个月。
眼下,两个月过去,还剩一个月。
如果再不抓点紧,回到陈府,她极有可能无法再继续把陈绍安占为己有。
周瑶这边心思急转,最后还是继续拉着陈绍安在野外激战。
第二日,陈绍安竟然有了头晕眼花的感觉。
此时,他还想不明白,是周瑶的索求无度让他虚了。
他年轻容易被蛊惑,也没怎么在意自己身上这偶尔出现的症状。
拿他和二弟比,他总觉自己专一而高雅。
他毕竟不和二弟那般,总是流连青楼楚馆。
但是,他自诩多情而不滥情,最后先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却是他,而不是他那个令人不耻的二弟。
白日读书昏昏欲睡,陈绍安以为是自己学习太累所致,当即起身出去散步调理。
他读书的地方,其实是正阳书院的外院,内院才是正阳书院核心,他那聪明的三弟,就是在那里面。
他自来这里,和三弟只匆匆见了几面而已。
当然,他也不爱见那个三弟。
相比于他们两个长兄,其实三弟才是被母亲寄予厚望的人。
但是三弟年纪小,暂时不能承受这份复兴家族的重担,所以,母亲退而求其次的找到他。
看着青山白云,又想到昨夜在那里和周瑶翻云覆雨,他没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而是觉得无比充实。
红袖盈香,是所有书生的梦想。
周瑶趁着去周边镇子买食材,顺便去了药堂找大夫把脉。
“大夫,我和丈夫日日同房,却迟迟没有再孕……”
老大夫便帮周瑶把脉,最后道,“这位夫人,你大概以后不能再有孕了。”
“这怎么可能?”周瑶不可置信道,“我还这么年轻,而且我之前生过孩子了,不可能不孕吧?”
老大夫摇摇头,“看你宫寒、淤堵,想来是那个孩子流产没处理看,造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周瑶如晴天霹雳。
那日她被吓的流产,的确没敢告诉蒋生也没调理。
想不到,一次大意,反而让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周瑶心口发涩。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和贺知秋来往了。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难过之后,她又安慰自己,虽然不能再生,但她还有个孩子。
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就把那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好了。
虽然她不能生了,但是她可没有停止对陈绍安的引诱,甚至是在床上变本加厉,索取的更厉害.
这也导致陈绍安后面的时日,精神越来越乏力。
他也终于意识到,这样和周瑶沉迷床笫之欢是不行的。
可是,每次见周瑶他都是这样想的,最后却又会把持不住。
暗暗跟踪这对狗男女的人,幸亏是过来人,每次都是饶有兴致看戏,倒也没让自己把持不住。
不过,到最后写信的时,他就要好好斟酌一番措辞了,毕竟那是要送到听风院给小主人的。
得知周瑶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的开始用上媚药,苏念云摇头。
“公主,这周瑶是发疯了不成,她竟然给驸马下药?”夏月不可置信。
苏念云道,“看来,周瑶这是急了,想借机彻底把控陈绍安。”
“这也太变态了!”对于这种手段,春华、夏月嗤之以鼻。
苏念云道,“我只怕这样下去,陈绍安没法参加秋闱。”
就怕参加了,也定然不会得什么好名次。
“公主,那可怎么办,这不是白费您一片期待了?”
夜里,苏念云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
到底是让陈绍安就此沉沦下去,还是再把他捧的高一点。
忽然,她眼前一亮。
前世她一边苦苦撑着陈府,一边督促陈绍庭参加科考。
毕竟复兴陈府,三弟陈绍庭承载了所有人的希望。
为了让陈绍庭考中,苏念云花大力气收集了历年的春闱、秋闱的题目和优秀文章,给陈绍庭做参考。
于是,苏念云急忙起身去书桌前。
春华听到动静,急忙从外间进来给她掌灯和磨墨。
苏念云看着墨成,对春华道,“你先出去吧,让我安静的想一想。”
事情涉及前世今生的科举试题,这种事情她没法说的明白,而且关系到泄题问题,她不想连累其他人。
凭着模糊的记忆,把那份题目合集在脑中过了一遍,凭记忆默写到纸上。
题目她记的差不多,但是年份就不太好想了。
所幸,虽然其他年份的题目和年份她没法对应起来,但是前世这一年秋闱的题目,她却记的清楚。
因为这一年,她“丧夫丧子”,记忆深刻。
她记得当她看到这一年的题目是“论读书与安国全军之策”时,还发忧伤的感慨,觉得当初要是陈绍安不随军出征,凭他的文采定然能拿到名次。
于是苏念云提笔把这个全军之策圈了出来,然后她就根据当今帝王的喜好,花了三天时间写了一篇策论出来。
当然,她不会觉得自己的文章就锦绣,她只是想以这个文章去求一些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的指点。
等苏命拿着文章走访了一圈,最后拿着那些点评回来之后,苏念云便照着点评把文章又改了几遍。
最后,她再次把文章交给苏命,让他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陈绍安手里。
她这算帮陈绍安作弊了!
科举场上不允许舞弊,但是没办法,谁让那家伙真的除了一个好看的皮囊外,其他一无是处。
凭他自己的能力,真的不太可能考中。
而她也不想让他考上就做官,她要到只是他和机会失之交臂的感觉。
苏命带着这篇策论,在正阳书院假装和陈绍安相遇。
当陈绍安看到这篇策论时,眼睛一亮,“兄台,你的文笔真是好的没话说。”
苏命苦笑,“这是我的一篇练笔之作而已,好的没话说又怎样,我不能再继续在书院读书了!”
陈绍安这才发现对方还背着包袱,“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唉,”苏命叹息道,“我家乡遭了大水,父母双亲下落不明,我已经无心秋闱,这就要回家乡去确认父母的安危……”
“那,你三年后还会再来吗?”陈绍安问道。
“我也不知道……”苏命痛苦的摇摇头,“也许来,也许不来,总之随缘吧!”
拿出刚刚那篇策论,顺便又拿出几本书。
“我要走了,这些东西对我没有用处了,公子如果觉得能用的上,这些东西就送你了!”
“这怎么可以,这太珍贵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陈绍安手上却是连推拉也没有,直接就接下了。
那篇策略精彩绝伦就不说了,苏命递来的几本书上记录的读书经验总结,让陈绍安甚至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果然不愧是从正阳书院内院出来的学子,外院的先生都比不上。
他兴奋的收下东西,然后回到书房去研究。
尤其那篇策论的精妙,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都能达到诵读的地步。
万万没想到,秋闱考试的时候,竟然还真让他遇到了这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