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冉冉:昨天孙雨晨也加班到了十二点。赵姐送她回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袁老板的意思。孙雨晨现在都无语了。真是躲不掉呀。她的好日子就那么几天。
杨月月看着韩冉冉发过来的消息都震惊了。赵姐想到了办法了。孙雨晨也要加班到半夜了。
韩冉冉:孙雨晨更不想干了。周末都要都要加班到十二点,以后肯定也是这样。这些事情增加了她的勇气。她决定周一就跟袁老板说辞职的事情。这活真不能干了。
杨月月无奈地笑了,心想:袁老板是不是觉得孙雨晨好说话,所以让孙雨晨也加班到十二点。之前孙雨晨说是交通工具的问题,现在袁老板也给她解决了。
杨月月:辞职就辞职吧。这工作也没什么好干的。
韩冉冉:孙雨晨都吓着了。她就是一个实习生,竟然也要加班到十二点。她一直同情我们几个天天加班这么久。现在她也要同情她自己了。
杨月月:你们还有多少呀?快做完了吧?
韩冉冉:我不太清楚,都是赵姐在统计。我感觉应该还有不少。袁老板天天阴晴不定,一会很乐观,一会又很悲观。一会说我们能做完,一会又说我们做不完。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一直催着让我们加班。
杨月月:行吧。你自己保重。我已经做好了创业计划。等我们两个离职就去卖麻辣烫。
韩冉冉:嗯。我跟着你去干。反正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累了。
杨月月:对。就咱们两个,有事咱们两个商量着来。
韩冉冉:好。
杨月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孙雨晨心累。
孙雨晨还这么小,刚刚进入社会就遇到这些。太悲惨了。
大家都已经尽职尽责地工作了,袁老板还批评大家,责怪大家,不相信大家。
遇到这样的老板,员工再热血也会被冰冷击败。
多少人的青春热血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快速地耗尽。
以前杨月月会觉得王萧这样的人不好,干活不踏实,工作不努力,性格太张扬,现在她却不会这么想了。她觉得王萧这样是对的。给多少钱,干多少活。
袁老板已经获得了利益,还要压榨他们,劝他们格局不要太小。一个格局小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不合法权益,劝格局大的人格局不要太小。
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就很讽刺。但是确实比比皆是的现实。
袁老板劝大家格局要大,是为了更好地剥削大家,压榨大家。品行端正的人却要被品行不端的人指责,还要被迫承认不属于自己的责怪和批评。
是非就这样被权力颠倒了。
袁老板画饼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大家找袁老板兑现承诺的时候,袁老板不是说大家能力不够,就是劝大家格局要大。
长此以往,大家对袁老板的套路已经厌烦了,也看清了。
孙雨晨和文明明一样,都是被骗到这里,然后陷入这样的困境。杨月月更加同情孙雨晨。因为她摆脱不了赵姐的要求。
可能是因为脸皮薄吧,也可能是因为不会拒绝。她宁愿辞职,也不愿意跟赵姐说自己不加班。
才刚认识,她就要和孙雨晨说再见了。
人生的聚散有时候就是这么短暂。
想到职场上的事情,杨月月就心情郁闷。
她起身走出去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孙雨晨当时来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她的满心期待,就这样在压迫中被辜负。
年轻人该有的热血和朝气,真诚和善良也会一点点减少。
这不是成长的代价,这是现实的冷酷。
杨月月感怀地沿着笔直的马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李丽涮好拖把,发现杨月月不见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杨月月回自己房间了。她放心地去洗衣服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心中的惆怅还是不能缓解。
她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就随便去了路边的一家茶馆,喝喝茶,歇歇脚。
周围的人也都是悠闲地坐着,品茶聊天。
杨月月点了一壶茶,几盘点心,打算坐在这里看外面的街景,享受一些慢节奏的生活。
她发现有一个女生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人。
女生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神色并不清闲,一会看看手机,一会看看外面,像是在等什么人。
杨月月静静地看着女生,听到了女生的心声。
“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就走了。一直说一会,一会。我想催都不敢催了,担心他为了时间出意外。真是无语了。就不能早点出门吗?早知道我也迟到了。这样就正好了。”
杨月月立刻明白了。这个女生可能是来相亲。
女生容貌明丽,气质温婉淡雅,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多岁,怎么就出来相亲了?相亲最不靠谱了。
杨月月想劝女生走,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个陌生人过去,说这样的话,人家不会以为她是骗子吧。
现在骗子太多了,大家的戒备心都很重。
杨月月望着那个女生,陷入了沉思。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说。你可以说她变得瞻前顾后了,也可以说她思虑周全了。
后续的情况谁都不知道。万一那个男生还行呢。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她这么不走运,遇到的基本上都是奇葩。
她思考良久,还是决定等一会,先看看情况再说。她现在有读心术,正好可以看看那个男生是怎么想的。不急于一时。
杨月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慢慢地品茶,一边陪着女生一起等她的相亲对象。
有过了焦急的十几分钟茶馆门口终于出现了一个匆匆而来的身影。
看他的神色,杨月月觉得应该就是那个女生的相信对象了。
不过就外貌而言,她觉得这个男生配不上女生。这个男生长得很粗糙,甚至可以用猥琐来形容,眼睛一直飘来飘去的,不知道在看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小偷呢。在大街上看到都要躲着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