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我去劝她了。”
“去吧,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李丽立刻转身回来了,顺手把窗帘拉上了。
杨月月笑着说:“洪婶还挺潮流,还知道这么新颖的说法呢。”
“那是,我们也看电视,看新闻的。”李丽骄傲地说道。
“妈,我明天请假去兑奖,你跟我一起去吗?”杨月月问道。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兑奖金。
李丽肯定地说:“去,当然去了。我们一家人都去。”
杨月月在手机上给袁老板发了一个消息:明天有点事情要处理,请假一天。
袁老板秒回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请假,今天请了一天的假还没有办完?怎么又请假?
杨月月淡定地回复:有事。
袁老板:什么事?
杨月月:人生大事,关系重大。
袁老板:那再准你一天假。
杨月月没说人生大事之前,袁老板都怀疑杨月月是请假去找工作了。现在公司正值用人之际,他也不敢跟杨月月说气话。要是平时,他早就跟杨月月说:不想来不要来了。
这一晚上,他们一家人都难以入眠。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全副武装地出门了。
出门没几步,他们就遇到了孙姨。
孙姨傲娇地仰着头,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杨月月生气地说道:“她还生气了。”
杨天清指责道:“我就说让你不要和她多说话。我们家月月爱怎么样怎么样,用得着她管吗?什么人都敢介绍给我们月月。我们不同意,她还诋毁我们,真是蛮不讲理。”
李丽担心地劝说道:“好了,别说了。”
老孙还没有走,她有点担心老孙过来和他们吵架。他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杨月月算了一下,他们三个打车到高铁站也很划算,于是就打车过去了,主要是不想等公交车了。
一路上杨月月都好好地照看着自己的背包。她感觉周围的人都鬼鬼祟祟的。
到了省会,他们打车去了兑奖地附近的大商场,进去转了一圈,才步行去兑奖,然后快速回去。一路上还算顺利,有惊无险。这些惊也是杨月月自己吓自己。
回到家,她才小心翼翼地欣赏着自己卡里的余额。就这样,她成了资产过亿的有钱人,这些钱存银行的利息都很惊人。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从今天开始,她相信有神仙了,以后供奉一个月老像。
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杨天清和李丽都傻眼了。这些数字是他们从来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打几辈子的工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因为这么一大笔意外之财而乱了心智。
杨天清谨慎地说:“在外面我们不要表现出来,还是像以前一样过日子,不要把我们有钱的事情说出去,也不要像暴发户一样到处显摆。我还是继续工作,就是不加班了。你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声张,不要张扬。”
他担心他们的智慧和能力管理不好这些钱,还是小心一点。有了钱,最起码他们有底气了。别人知不知道不要紧,他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他们自己偷偷摸摸地过好日子就行了。
李丽不以为意地说:“我们知道。这样的话,我昨天就跟月月说了。我也继续干我的活,我干的这活又不重,保险也缴了这么多年了,我肯定要再坚持几年,等着拿退休工资。”
杨月月淡定地说:“爸,妈,家里的那棵桃树挖了吧,弄一棵柳树过来种。”
李丽不理解地说:“桃树多好呀,每年都结那么多的果子。”
“我不想吃桃子了,我想看柳树。”杨月月坚持道。
杨天清宠溺地说:“行,你说种啥就种啥。下午我就去买柳树。”
“要不桃树也别挖了,把院子里的地砖揭几块,种柳树好了。反正院子也够大。”李丽惋惜地说道。
杨月月点点头,说道:“好。”
晚上他们计划出去吃大餐庆祝。杨月月觉得文明明一个人在这里工作,还遇到了这么不讲理的老板,很可怜。出于同情,她把文明明也喊过来一起吃饭。
文明明听到杨月月请自己吃饭,立刻就过去了,结果到了酒店才发现杨月月的父母也在。
他当场就懵了,但是立刻反应过来,礼貌地说:“叔叔阿姨好。”
杨天清和李丽笑着说:“好……”
杨月月刚才就跟他们说了文明明的情况。他们两个也很心疼文明明。以前相同的经历,让他们对文明明很怜惜。
杨月月欢快地说:“坐这儿。别客气。我爸妈平易近人,你不要拘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点了很多菜,好好吃,不要浪费了。”
“杨姐,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这么隆重?你的病好了吗?”文明明困惑地问道。自从进了包间的门,他就是一脸困惑。本来他还以为杨月月是找了一个小店,找他聊聊工作上的事情,疏解一下心里的烦闷,工作上的烦恼。他也乐得当一个倾听者,消化杨月月的负面情绪。然后他们两个苦中作乐,吐槽一下袁老板。
没想到一切和他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来到地点,他就怀疑了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但是杨月月坚持说就是这里。大厅的服务员听到了他的话,主动热情地问他包间号。杨月月在电话那头说了包间号,耳尖的服务员立刻就带他过去了。
进包间,看到杨月月的父母,他更迷惑了。这阵仗怎么感觉像是见家长。杨月月的父母是热情随和,不会给人压力,但是他自己给自己压力了。见到杨月月的父母,他很紧张。
杨月月思考了一下,说道:“是挺特殊的,今天高兴。我们一家人决定破费一下,吃一顿好的。我想着你自己在这里,每天又苦又累,就把你叫过来一起吃一顿大餐,等你走了,我就没有机会请你吃饭了。”
“杨姐,你是要辞职了吗?”文明明难过地说道,心里一空,感觉心被割了一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