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的肩膀瞬间塌了。十一点回去叫早点回去？早上还要早点过来，中午还不休息，每天属于自己的时间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睡觉都要争分夺秒，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洗衣服还要挤时间洗。周到感觉自己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他都要无法呼吸了。
“赵姐，你是说的是真的吗？”周到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无法接受这样令人窒息的工作安排。以前他觉得自己经常加班，已经够累的了，现在更累了。
赵姐认真肯定地说：“真的呀！工作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刚才袁老板的意思你不是也听到了吗？”
周到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缓缓。
文明明静静地听着，不说话。他怕赵姐也让他一起加班。不管赵姐怎么说，他肯定不会加班的。到时候大家都很为难。这个时候，他就想当一个隐形人，大家都看不到他才好。赵姐固然很可怜，但是这一切不是他造成的。袁老板都不觉得有愧，他就不要瞎操心了。本来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赵姐愿意被袁老板压榨是赵姐的事情。他不愿意。正好现在这份实习的工作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他可以体验一下任性潇洒的自由，顺便给袁老板上上课。
看到周到受到打击，杨月月是打心底里高兴。要不是办公室人多，她都想高歌一曲庆祝一下了。周到这个喜欢说风凉话的人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看他以后还觉得她们不忙。
以前周到为了让杨月月接手他手里的烂活，非要睁眼说瞎话地说杨月月每天都不忙，死缠烂打地纠缠了杨月月一个月，让杨月月接受他手里的活。他宁愿把时间和精力花在骚扰杨月月上，也不愿意自己去做。
杨月月当然也不同意，坚定地拒绝了周到很多次。最后还是快到了甲方过来催，周到当时忙，没有时间做，袁老板把这活交给了杨月月。
杨月月只好把周到的活接过了。
到这里，杨月月已经够生气了。周到跑过来和杨月月说，是袁老板自己要把那个活交给杨月月做的，不是他让袁老板那么做的。
杨月月忍者怒火把那个活做完。
她对周到的怨恨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累积来的。这些事情，杨月月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生气。所以无论周到再怎么向她示好，她都还是对周到很厌烦。
以前她只会自己生闷气，还不敢在周到面前表露出来，怕周到觉得她小心眼，不好相处，或者是跟袁老板告状。
现在她才不会那么傻。周到不惹她，她也要瞪周到几眼；周到要是惹到她，她是一点都不客气。她要跟周到吵，有多大声吵多大声。
上班时间，杨月月飞快地做着工作，追赶着时间，效率一直在提升。她想赶紧把工作做完，晚上少加班，或者不加班。
就连去厕所，她都是跑着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点。文明明关上电脑，走了。
杨月月也出去吃饭了。别人怎么样，她不管。她要出去吃。
文明明注意到杨月月也出来了。他放慢脚步，等杨月月走过来时，主动问道：“杨姐，你是去吃饭吗？”
杨月月有气无力地说：“嗯……”
一工作就是半天。她坐得感觉自己腰间盘都要出问题了。
“一起吧。我也去吃晚饭。”文明明主动说道。他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想多留下一些和杨月月一起的回忆。
“好。”杨月月回答道。她自己一个人吃饭也觉得无聊。如果人多的话，还要和陌生人一起拼桌。两个人还能聊聊天。
“他们几个怎么不出来吃饭呀？”文明明好奇地问道。
杨月月一下子来了精神，气愤地说：“说到这个事情我就来气。前几天我和赵姐加班，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我们两个去附近的小店吃了晚饭，回来的时候袁老板就把我们两个骂一顿，说我们出去吃饭耽误了时间，还让我们点外卖，不要出去吃。出去吃跑来跑去的耽误时间。加班没有加班费，餐费也不报销，还不让我们出去吃，一点都不让我们休息。周六我过来加班，赵姐跟我说，上周五我们晚上没有加班，袁老板打电话把她骂了一顿。让我们以后晚上都要加班。我当时气得就走了，不想干了。然后我就出去找工作了，还让你跟我一起去的。因为我在招聘平台上遇到了一个HR说我娇气，把我骂了一顿，还扬言要找上门来打我。所以我才找你跟我一起去面试的。”
文明明震惊了，说道：“还有这样的HR，你给他曝光，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公司的德性。这种情况报警都行了，人身攻击。”
“放心，我也没有惯着他。当时就骂回去了，还举报了。留的信息都是假的。他就是想找我也找不到。我就没有深究。耽误我时间。我还是好好找工作吧。现在找工作太难了。”杨月月心累地说道。
“没事，慢慢找。”文明明安慰道。
杨月月长叹一声，无力地说：“也只能这样了。现在这份工作先干着。等到我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就辞职。袁老板要是再压榨我，我就跟他对着干，把以前受的委屈都还给袁老板。逼急了，就算是没有找到工作，我也要辞职。过去的大半年，我也攒了一些钱，失业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这家公司确实不行。公司小，老板天天跟在身后盯着，让你们加班，有事没事还会把你们叫过去训斥一顿。拿一份工资，干几个人的活，还要忍受老板的PUA。实在没有什么好干的。”文明明认同地说道。
“唉……还是上学的时候好，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杨月月感叹道。
文明明建议道：“杨姐，你可以考研呀。我认识的学长学姐有的工作一两年之后又去考研了。好几个都考上了还不错的学校，现在都在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