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都是她的错
“苏希月，你就这么关心他？”
看着苏希月紧皱的眉头，林湛感觉自己的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
“是！”苏希月咬了咬牙，“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忘恩负义！那天在巷子里，如果不是沈演出现，我早就……”
不管怎么样，今天她不能就这么离开，如果沈演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林湛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他死死攥着苏希月的手腕，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所以，你早就跟他认识，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他的，对不对？”
苏希月瞪大了眼睛，“林湛，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下一刻她只感觉脚下一轻，她已经被林湛拦腰抱起，林湛冰冷的声音响在耳畔，让她猛地打了个寒战。
“不想让他变成残疾就老实一点，跟我回去！”
苏希月不敢动了，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眼里布满了恐惧。
沈家虽然家大势大不假，可是林湛是什么人她很清楚，他有的是心机跟手段，只要他想，他有一万种让沈演消失的办法！
“沈演，那个就是林湛的另一个老婆？比刚刚的漂亮多了啊！”
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里，许诗诗用手肘推了推沈演，可是却发现沈演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眼神里涌动着她看不透的情绪。
许诗诗恍想起，上一次敢这么挑衅沈演的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哪里当乞丐了。
她叹了口气，想劝两句，但是又想到沈演的性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拉着他走了。
“林湛，我不喜欢沈演，你放开我，你是疯子吗？唔……”
车内，林湛强行将她按在后座上，死死地吻住了她的唇，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不想听到沈演这个名次，只要听见，他就会想起苏希月对沈演关切的眼神，那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他像是疯了一样将她抱在怀里，苏希月甚至能感受到他满身浓郁的怨气，积累已经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她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苏希月……”
林湛触电般想要放开她，可是这一次却是苏希月不给他机会了，她微凉得甚至差点扣进了他的皮肉。
痛楚越来越深，一点鲜血顺着唇畔流下，林湛拧紧了眉头，却望见了苏希月脸上晶莹的泪珠。
那双眼睛被泪水迷蒙，充满了绝望，“林湛，我恨你！”
林湛抹了一把唇畔的血迹，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滚，“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你自己赎罪！”
“不！我没有！”苏希月哽咽着，“我没有……”
看着她悲伤的眼神，林湛的手指已经攥成了拳头。
她在他面前一直谨小慎微，就算前面几次他强吻她，她也没有像今天一样失控。
两次，为了沈演，苏希月反抗了他两次。
“苏希月，我给你一个机会。”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扬起了头，“只要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我就给沈演一条生路，怎么样？”
苏希月愣住了，沈演救过她，现在又可能会失去嗅觉，她欠他的。
可是要她打掉孩子？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林湛，我不选！”
半晌，她别过头，已经不想再看林湛的脸，脸上的泪已经越滚越多。
林湛盯着她，墨色的眸子里暗涌流动，就在气氛压抑到顶点将要爆发的时候，林湛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苏灿灿三个字在有黑暗的车内十分明显，林湛缓缓松开手，这才想起来，自己把苏灿灿遗忘在酒吧了。
“湛爷，你怎么还没回来啊！他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好怕……”
苏灿灿对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完全不知情，声音嗲嗲的，还在等林湛回去带她离开。
林湛声音冷得像冬日的雪，“自己打车回来！”
苏灿灿明显在那边愣了一瞬，“湛爷，你在哪儿啊？”
林湛看了一眼身边的苏希月，她的嘴角沾了一点他的血迹，跟她身上的黑色裙子倒是般配，这或许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灵动，肆意，敢爱敢恨，不会像之前一样，犹如枯木一样。
苏希月被他看得发毛，好在很快林湛又恢复了冷漠，“在外面。”
他挂断了电话，抬眸望向司机，“去帝都公墓。”
苏希月一愣，“你要干什么？”
林湛嘴角勾起了一抹嗤笑，“你不是每天想着离开我？既然如此，当然要先为你选一个好地方！”
苏希月浑身一颤，她知道林湛的意思，除了死，不然她这辈子都别想逃离他的身边！
好狠！他真的好狠！
昏暗的酒吧里苏灿灿拿着手机拧紧了眉头，怎么回事？林湛居然抛下她先走了？
她今天可是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求林湛带她来的，听说有一个做影视的大神也在，或许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就只剩下她自己坐在这里，其他人都不知去向。
该死，早知道是这样她就参加聚会了，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喂，小美啊！散了没？那正好，带我一个……有什么不能喝的，这不是在陪男朋友么！嘻嘻，你知道就好，我这就过去……”
她才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只有在林湛面前才会做做样子，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她简直烟酒不离口。
拿起包走出了酒吧，苏灿灿没有回家，打车直奔了某个高级俱乐部。
而与此同时，苏希月坐在车上，小腹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隐隐作痛。
想到今天还没有来得及吃安胎药，再加上情绪波动这么大，她心慌不已。
“林湛，去医院好不好？我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的恳求在林湛耳朵里会很可笑，可是却别无他法，她只能这样。
林湛墨色的眸子闪了闪，路灯将苏希月的脸映得格外清晰，她紧紧皱着眉，额头有细密的汗珠，似乎真的很难受。
他嗤笑了一声，“做梦！”
他已经不会心软了，那是苏希月跟别人的野种，就算没有了又怎么样？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