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看着一副硬骨头的韩冉屏瑟缩身体,强撑着左手胳膊往后退去。
“来呀!老子不怕,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看你手段如何了不起,老子倒要看看。”
这叫嚣声,在林掌使看来不过是垂死之前人的挣扎,他一把拽过韩三屏的头发,在他脖颈后处给了一刀,血水顺着这不大不小的口子流淌在韩冉屏的后背。
湿冷之感让他只觉得自己的背部粘腻腻的。
“这点血能让你流上几日都不回死,但接下来的却让你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林掌使顺势扒开韩冉屏亵裤,韩冉屏似乎察觉到林掌使的意图,拼命挣扎,叫囔出声:“你敢这样对我,我义父不会定不会放过你。”
听了这话,林掌使停下手中动作,韩冉屏松一口气,以为自己吓唬住了对方,正准备开口。
却被林掌使捏住下颌,轻声说道:“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取你命,裤裆之下的事,你能说出口。”
“你放心,到时我会在安排你在宫中谋得一职,陪伴在后宫娘娘身边,到时,不用我动手,你主子也会动手除掉你。”
一字一句,让韩冉屏觉得林掌使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顿时他背后发凉,颤抖着身子,胡言乱语起来。
“你敢,你没有这样的权利,我宁死也不会说出什么。”
他说出去也是死,不说可能暂且还能保住性命。
“你以为你抵死不说,你背后的主子能救你,我就会放过你。”林掌使漠然说道。
“你不敢,我会杀了你,哈哈…我爹也会杀了你…”韩冉屏突然大笑着,癫狂起来。
林掌使冷笑一声,“装疯卖傻,你以为我就能放过你,实在天真。”
“无论你说没说,我都会让你背后的主子知道是你说的,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对你用了宫刑,还怕你死得不够快。”
宫刑虽不能立刻要人命,却比要人命来得残酷许多,没人能承受得住那份刺骨钻心的痛楚。
韩冉屏还没来得及思索,林掌使已经开始对他下了动作,眼见刀光冲着自己重要部位行去,他终于崩溃地痛哭流泪地喊道:“我说,我都说。”
林掌使在他腿间划了一刀,闭眼狠声道:“差一点。”
他将韩冉屏从暗处拖了出来,犹如拖着死狗一般,将他重重推到光亮处。
“我问,你答,有一句假话,你就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掌使蹲下身子,拿着带血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脸颊。
“是谁告诉你州府将领来了左凉州一事。”
“是知州大人,他说州府将领可能听到消息,带兵来查我们。”韩冉屏小声说道。
林掌使点头,他猜得没错,这左凉州州府早已经染指了这些事,不听命于朝廷,天高皇帝远,这些人只认利于权。
“你可知这满山的罂粟花是供给何人?”
韩冉屏摇头,“我只是奉命看守这处,不让外人知晓,至于谁要罂粟花,我并不知道。”
听了这话,林掌使怒瞪对方一眼,吓得他瑟缩着脖子,结结巴巴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想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这山里还有多少你的人马?”
“百余人。”韩冉屏不甘说道。
“分布在哪个村落。”
除赵家村,前面的小梁村,还有孙家,何家寨。”韩冉屏细细说道。
“只怕还有左凉州附近的村落和山
韩冉屏不再作声,他原本想瞒下这些,想着到时,自己能趁机逃出也说不准。
“你死了逃走的心吧!只要你招供,在我们身边你还能活命,离开我们,你主子必然杀你灭口,你的罪可大可小。”
“还有别忘了,你身上的毒,没有解药你只能活七日。”
韩冉屏彻底死心,连忙说道:“我说我说…”
“把你手上的牌子交给我。”林掌使又道。
韩冉屏瞪大双眼,那神情分明再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从头发的绑带里抽出一只极软的令牌,林掌使接过令牌,细细瞧了眼。
点点头,“凭着这个,你才能和他们接头,调动这几千人听命于你。”
又被林掌使说中,韩冉屏彻底死心,“既然你查得这么清楚,又何必问我。”
林掌使仰头一笑,“留着你要你开口,不过是因为你是关键人物,你背后的人才是我们要对付的,我会拟好供词,你到时画押就行。”
“我会保你性命,让你活着回城。”
说完这些,林掌使便起身,预备回去拟订回城之路。
谁知,一直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的沈凌鹤突然开口,“我问你,十几年前,久安城失踪孩童,可与你有关。”
他之所以不直接问你还记得当年绑架过的孩子,是怕他不肯承认,也怕他猜到自己的身份。
通过方才林掌使审问韩冉屏的过程,他明显知道,一定要让对方摸不着自己的意图,才好一寸一寸让对方慢慢道出实情。
“十几年前的案子,我不知道。”韩冉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若不肯说,那我便割下你的耳朵丢去喂狗,反正你这耳朵也没什么用。”沈凌鹤冷声说道。
“总之我不会让你死。”
这话引得林掌使转头侧目望向沈凌鹤,他本想回城之后,再与他商议当年那桩案子,却没想沈凌鹤执念之深。
也没料到,沈凌鹤居然知道韩冉屏当年涉案,他心中无奈,罢了罢了,今日就问个清楚明白。
“老夫提醒你,当年晋侯之女惨死,侍郎之子下落不明,还有…”
“过去那么多年的案子,你知道这么清楚,林忠湛,林掌使这气度手段,不愧是你。
韩冉屏原先只是隐隐猜到林掌使的身份,却不敢确定,如今一提这桩案子,他心中已然确定他的猜测是对的。
“正是老夫,如何,老夫只是使了三成手段。”林掌使见韩冉屏猜出自己的身份,爽快承认。
“当年的案子,林掌使可是比我清楚,难道不是吗?掌使大人。”韩冉屏面无表情,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