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打听到消息回来就说,赵家村所以草药都由老村长家,负责买卖采药的事。
沈凌鹤轻声与曲星辰商议着,“你懂医术,采买药材之事,你比我们几人懂得,待会由你开口,扮作药贩子。”
曲星辰点头应承,“我也想到一个主意,就说因为我们替富贵人家身患重疾,故而替老爷寻千年灵芝,百年人参。”
“这样不会被他们起疑,我们暗中再打探林掌使的下落。”
沈凌鹤给了曲星辰一个赞叹的眼神,弯唇笑道:“嗯!还师兄厉害,就照你的意思办,我们在后面配合。”
曲星辰歪头一想,挑眉笑说:“那我去了,你们记得装着点。”
在赵家村中热心的几名孩童的带领下,沈凌鹤、曲星辰几人很快来到赵村家中。
赵村长家门口前蹲着一个五六岁年纪的女童,见有生人,又听几个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立刻跑往家中跑去
沈凌鹤四下查看周围,曲星辰嗅闻间,就闻到熟悉的草药的气味,忍不住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心道:这里药味也太重,就算是自己的药葡想来也没这里的药物重。
也在此时,方才跑跳进去的女童就牵着一个头发虚白老者,走了出来。
“老朽是这赵家村的村长,敢问几位贵客是?”
赵村长年过五旬,精神矍铄,说话也是客气有礼。果然,富裕的地方人吃饱饭,才能有机会读书识字,才懂礼数。
这赵家村村长待人接物言辞间,明显是读过书,也见过些世面的。
曲星辰和气一笑,上前与赵村长,客气行礼,“晚辈姓蓝,是个大夫,听同行张大夫说,左凉山这处物华天宝,植被丰茂,他曾在这里收到百年灵芝。”
有了先前的血的教训,不敢随意表明身份,只好用师傅的姓。
闻言,赵村长面露喜色,点点头,“我这村中确实草药丰盛,好些大夫路过此处,不知蓝大夫此来是何意。”
“实不相瞒,我家老爷是六安城有名的富商,可前阵子,不幸患病,差几位上好的灵药,我寻了许久,才听说此处常年长满灵芝。”曲星辰诚恳回答。
赵村长打量曲星辰身后的几人,发现他们马匹袋囊上确实采栽了些草药,心中放下警惕。
“原来是这样,不知蓝大夫想找寻什么药材,小老儿可为你们打探一二。”
曲星辰轻车熟路就报上这些药名,因为他早就发现这山中有不少这几种草药。
“要收些左凉山特有鬼针草,蛇不过,若是还有灵芝,天莲花就更好。”
赵村长此时正要说些什么,院中此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老村长,来的什么人。”
听到这话,赵村长眉头微蹙,“来了几个大夫,收药的。”
“正好,请他们进来给咱们看看伤。”中气十足的洪亮之声,让人听不出里面的人是伤者。
“这,怕是…”话没说完,曲星辰抢话道:“若是村长不嫌弃小辈医术浅薄,我愿替您家中之人查看一番。”
“那,有劳几位,里面请。”赵村长犹豫一番,迎着众人进到院子。
沈凌鹤几人从马背上拿下药材,低下头跟在曲星辰身后,为安全起见,他们只得装着自己是行医的大夫,药徒。
血的教训告诉他们,不管赵家村是危险或是安全,他们需得更加小心谨慎。
他们进到院内,就见三五个壮汉,坐在院中,手臂衣袖上沾染着血迹,赵村长很是客气地将冲几个大汉拱手。
“韩爷,你看这几个人都是外地来收药的,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意思。
赵村长明显对着这几个壮汉有着几分惧怕之意,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就是别为难外面来的大夫。
谁知壮汉浑不在意,呵斥他,“管他哪里来的,老子现在伤到了,让他替老子看看伤,又不是让他白看,老子给他银子就是。”
说完从,胸口处掏了掏银子,扔向曲星辰的怀中。
曲星辰也不避讳,接过银子就笑呵呵,“爷真是爽利的人,既然爷瞧得起,那我定然给爷好好看伤,不是我吹,我这一身医术,可是城中第一。”
他立刻走向那个说话的壮汉,这才发现这人手上,脸上下巴处有不少刀疤。
曲星辰熟练看了看,刀疤壮汉的手臂上的刀伤,又瞧了瞧他的面色。
“这位爷失血有些多,倒也没伤到筋骨,只不过陈年旧伤不少,怕是发作了,少不了痛上了十日八日。”
刀疤壮汉大眼一瞪,毫无掩饰夸赞道:“他娘的,真不愧是城里来的大夫,就是不一样,比那些赤脚大夫就是厉害。”
“那你可有医治我这病的药方?”
曲星辰颇为得意一笑,“爷这话问得,我可是个大夫,自然有治病的法子,你让老村长拿来纸笔,我给你开个方子,只需要服上几日,保你恢复如常。”
趁着赵村长赵纸笔的功夫,沈凌鹤几人小心地打量这座小院,天明靠着阿霍悄悄说着什么。
突然一道刺耳说话声音响起,“那个小孩,你不是张寡妇家的儿子吗?怎么不在你娘跟前吃奶,在这里做什么。”
天明听到这话恶狠狠看向说话之人,只见说话之人生得獐头鼠目,生得一口黄牙,笑得猥琐。
阿霍捏了捏天明的手,叮嘱他,不可以贸然冲动,避免危险。
“这些大夫很好,我娘让我来带路。”天明低头闷头说着这话。
那人只当他胆小,笑得肆无忌惮,更显得他猥琐十分。
天明只能忍下眼泪,狠狠咬牙,心中怒火已然冲天,他记得这人曾经来过他家。
阿霍将天明拉到身后,轻轻拍了拍他剧烈起伏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