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君安的举动,吓得躲藏在暗处的曲星辰和沈凌鹤将头埋得死死的,怕被人发现。
只听见吁的一声,马车上下来一人,来人是王相阳,他遇见回城的肖言生说周君安的马车送了林云舒,他要是有时间不妨去接周君安一趟。
周君安一眼就瞧出来人是王相阳,快步走到他面前,温和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今日有事,让你先回去吗?”
王相阳看向周君安,露出几抹担忧神色,“我回去半路遇到肖师兄,说你的马车送林小姐回府,我想着你身上有伤,所以来接你。”
“君安,你快回府吧!别再惹恼了你父亲。”
柳赋眠知道来人是王相阳,并未上前打招呼,而是默默退到马车身后,将自己藏了起来。
沈凌鹤对于王相阳的到来十分意外,又看他对周君安的关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奇怪,怎么柳赋眠躲到那里去了,凭王相阳和周君安的关系,他有必要躲吗?”曲星辰嘴里叼了一根草,悄声说道。
不过须臾,传来马车渐行渐远离去之声,山下空无一人,沈凌鹤和曲星辰这才骑着小神准备的马儿离开,他们直接去了晋侯府。
肖言生也十分有默契地煮着茶坐等在院中等着他们。
他将煮好的茶各自倒了一杯,递到沈凌鹤和曲星辰面前。
“怎么样?我走之后周君安和柳赋眠可有争吵?”
曲星辰笑着夸赞肖言生好本事,论胡搅蛮缠竟然比林云舒还厉害。
他们一走,周君安就怀疑柳赋眠,虽然没有争吵,但是却有怀疑。
曲星辰细说了周君安和柳赋眠的谈话内容。沈凌鹤神色犹豫,轻声说道:“他们虽然有争吵,周君安确实对柳赋眠起疑,怀疑柳家和林云舒已是同谋,但那个柳赋眠可不简单,三言两语就将周君安给稳住了。”
“哼!想来也是,柳家毕竟抓住了周君安的把柄,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肖言生接话。
曲星辰摇头撇嘴,不以为意,说道:“周君安显然是怀疑柳赋眠算计他,他们狼狈为奸,各怀心思罢了,最后周君安也说了,要柳赋眠处理好这件事。”
“否则就翻脸。”别以为说得小声,他就听不到。
肖言生认为,“这件事,恐怕指的就是林云舒和周君安的亲事。”
三人对于这点一致认同。
对于周君安这点,沈凌鹤蹙眉不解,“周君安的举动倒是让人不解,反正官家小姐不娶,非得娶一个商贾之女,之前一直以为他是被柳家人逼迫才不得不娶。”
“可今日听听说话,觉得他是觉得柳家小姐好拿捏,才更愿意娶。”
为此,肖言生也颇为疑惑,“周君安就算是想反抗他父亲,厌恶林掌使,也不至于非得娶柳家小姐,门不当户不对的,换个其他府的正经小姐不行吗?”
曲星辰摇头,耸耸肩,玩笑道:“你说周君安会不会是在外面养了外室,怕以后被正妻知道,而柳家小姐因为高嫁,就不好干涉他。”
对于这点,肖言生露出笑意。沈凌鹤反驳,“一个外室不至于让周君安费尽心思,再说世家大族公子养外室也不稀奇。”
“万一这个外室身份非比寻常呢?”
肖言生无奈摇头,“据我所知道,周君安此人性子冷淡,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从未听说他急色。”
“他平日里除了和王相阳来往甚多,还有一两个医学院的同窗好友,再没别人。”
“提到王相阳,他是你故意引他去接周君安的。”沈凌鹤问。
肖言生点头,“没错,我引王相阳前去,是想试探,他有没有掺合周君安和柳赋眠之间的事。”
“怎么样,王相阳知道周君安的那些事吗?”
曲星辰摇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只有沈凌鹤说出心中疑惑,“王相阳一到,柳赋眠还故意躲避起来,看来柳赋眠知道周君安和王相阳的关系,也见过王相阳,知道他和周君安之间的事要瞒着王相阳。”
“我觉得是周君安怕王相阳知道,柳赋眠才会故意躲避,不出现在王相阳面前,否则,柳赋眠作为周君安未来的大舅,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的,没必要隐瞒。”曲星辰补充道。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他们的关系好得特别。”
“谁,周君安和王相阳,他们是同窗好友,关系自然密切。”肖言生解释。
虽然他也觉得二人关系这般好,有些意外,但王相阳一穷二白出身,周君安能图他什么。
“王相阳出身寒门,周君安能图他什么,一没权,二没势。”沈凌鹤接话道。
曲星辰心中疑团像个软棉的棉花堵在胸口,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唉!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瞧着王相阳那男生女相,总觉他不像我和你这般爷们间打闹随意。”
他和沈凌鹤作为同门师兄弟,虽然说不是自小一起长大,但同吃同睡也算得上亲密,但好像周君安王相阳之间的亲密就是不同。
这话一出,沈凌鹤和肖言生像是茅舍顿开般,纷纷惊恐瞪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