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干着急,插不上话到柳赋眠突然被点名,他本能地点头,接话:“没错,没错,肖公子,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吗?何必动怒?”
一家人,谁和谁一家人,林云舒和柳家,周君安心中狐疑,先是看了眼急切的柳赋眠,接着快速瞥了眼怯怯的林云舒,她方才的话,确实不像在骗人。
肖言生见到周君安不留痕迹地打量着柳赋眠和林云舒,心中发笑,看来自己的发作起到作用,要的就是要你周君安起疑。
他故意将声音压低几分,冲着柳赋眠问道:“你们是一家人,那昨日的事,是你们一起…”
话说到一半,他又变了个脸色,装作恍然大悟般,“哦!我明白了,那周兄不怪昨日肖某多话。”
周君安被肖言生这猝不及防的转换话题给弄得更加疑心,按照肖言生话里的意思是以为昨天成国府发生的事,是林云舒和柳香君故意的,好让她们姐妹二人一起嫁进侯府。
他玩唇冷冷回道:“肖兄严重了,我怎么会怪你,又不是你拿了我的玉佩。”
听到周君安这话,这肖言生展颜一笑,心情宽松不少,“如此,周兄要回城吗?不如一起。”
“不了,肖兄,我还有事。”周君安答,他还有事要问柳赋眠。
肖言生随意看向林云舒,问道:“哦!那林小姐呢!要回城吗?”
“我…等府里的马车来接。”林云舒低着头,犹豫着回答。
肖言生似乎看出林云舒的为难,便仗义替她开口向周君安借马车。
“既然周兄先不回去,不如用你的马车送林小姐回去,她一个女子留在此处多有不便,她借你的马车方便,这样别人才不好说她闲话。”
“再说了,等柳府的马车来了,你也可以坐柳公子一同回去。”
肖言生都说到这里,周君安自然不好再拒绝,他心里也想着让肖言生和林云舒这两个碍眼的家伙赶紧离开。
他敛神闭眼地回答:“当然,林小姐若是想早些回城,我这就让府上的马车送她回去。”
肖言生爽朗笑道:“我就说嘛!林小姐请吧!一路上不安全,正好肖某也回城,还可以护送一二。”
林云舒向周君安行了个谢礼,周君安再不情愿,也只能吩咐府上的车夫送林云舒回林府。
周君安目送肖言生的马车离开,再看林云舒一同被送走,心中猜测肖言生不会和林云舒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可想到肖言生的年纪与林云舒并不相仿,再加上他是最近再回久安城,想来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密切联系。
想通这一点,他转身眼神犀利地望着留在原地的柳赋眠。
林云舒的态度足以说明,她和柳家已然是一伙,不然对于昨日柳香君的事,她怎么可能不介意,未婚夫和表妹暗生情愫,哪怕是亲姐妹,也不可能那般大度。
他一步步走近柳赋眠,又命其他下人在外面守着。
“公子这样看我做什么,马车也砸了公子总该消气了吧!”柳赋眠看周君安死死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虚,想不到一向自诩清高的周君安,发起狠来也这般厉害。
躲在暗处的沈凌鹤和曲星辰见,周君安要找柳赋眠算账,他们暗自屏住呼吸,不敢有半分松懈。
周君安眼神逐渐变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柳赋眠,你们柳家也太贪心了,昨日当众那般算计我,我已经答应你,一定会让你妹妹入我侯府,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见四周无人,外面又有护卫把风,他也不再掩饰,只想弄清楚柳家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柳赋眠心道不好,周君安这是因为昨日发生的意外,找自己算账,可昨日的意外,明显是故意暗中做局,目的就是揭露柳家和周君安的关系。
他挺胸抬头,一副无愧于心的姿态,回道:“公子可是误会我了,那样做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反而让陷公子不义。”
“此事和我无关,不瞒公子,上月不知哪个不怕死的小贼,偷走我柳家好些值钱宝贝,连你那枚玉佩也被偷走了。”
听到玉佩被偷,周君安一脸不信,冷哼道:“这么巧,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也没见你报官。”
柳家富裕,被贼人眼红惦记并不意外,可关键是偏偏这个节骨眼,赶上这时候未免也太巧了。
柳赋眠神色严肃,伸出右手三指作发誓状,郑重说道:“我柳赋眠拿我柳家全家老小性命发誓,我要说谎,天打雷劈。”
接着,他面色为难,“至于为什么不报官,公子也猜到,我怎么好报官。”
周君安缄默不语,高深莫测地睥了柳赋眠一眼,冷冷一笑:“好,我姑且相信你,昨日之事与你柳家无关,但是今日林云舒是怎么回事。”
“你可是说过,林云舒争强好胜,比不得你的好妹妹聪慧听话,柳香君比她强百倍,定能一定能做我的好妻子,婚后必然,不干涉不过问我的任何事情。”
“可我看她今天的态度,跟你们关系倒是好得很。”
“好的很”三个字,被他恨恨说出。
柳赋眠知道周君安是在怀疑柳家和林云舒联手算计他。
吓得他急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们跟她没有半点干系,公子可别误会。”
“至于她今日那般讨巧乖顺,想来是她经历那件事之后,怕这桩婚事有变,万一她嫁不了侯府,那她日后的日子艰难,所以她不得不装乖卖好。”
实际上,他对今日林云舒的表现也大为意外,原本他还担心林云舒会将此事闹到她父亲面前,为此他今日才特意前来处理。
想着实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没想到她挺识相,反倒让他不好贸然下手。
远处的沈凌鹤听到了这些,不自觉紧抿嘴角,倒是小瞧了柳赋眠,没想到他三言两语,不仅摘干净了自己,还把林云舒的表现说得合情合理。
果然,听了这些话,周君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好,我姑且相信你的话,那我摔坏的玉佩是如何到柳香君的手里,还弄得人尽皆知。”
别以为他不知道,一旦林云舒和柳家达成共谋,最大的赢家还是柳家,林云舒成了侯府的人,柳家多就多一层保障,且碍于林云舒父亲的身份,还不好除掉她。
柳赋眠才擦了把汗,又被这一问给难住,“这,我真不知,再说了公子的玉佩我妹妹根本没有见过。”
周君安半信半疑,说道:“我不管你柳家和林云舒有没有关系,我答应过你柳家的已经做到,你承诺我的,我希望你能做到。”
他接着凑近柳赋眠的耳朵,轻声说道:“我最多给你一个月解决这事,到时,我迎娶你的好妹妹,我们各自安好,要么我灭了你柳府上下,谁都别想好过。”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吓得柳赋眠背脊发凉,只能木讷点头,盯着自己的鞋面,“是…是,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侯府下人在远处禀道:“公子,有马车往这边来了。”
周君安这才放过柳赋眠,假装无意赏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