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安禾丽率先拦截了林云舒的马球,挥着球杖大力传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将那球打在林云舒的马头上,所幸她今日骑的是一贯训练有素的“追风”。
追风只跺着蹄子,嘶鸣几声发泄不满,随后打了个响鼻,就稳了下来。
林云舒怒目圆瞪着安禾丽一眼,球场如战场,气势不能输,料到她会这样针对自己,便接过马球。
眼看马球即将入球门,却被对方的球员拦截下来,好在林云舒,此刻也及时赶到。
两队人马焦灼着奋力抢夺马球。
安禾丽没打算就此放过林云舒,她伸出球杖准备绊住林云舒的去路。
好在林云舒早有准备,轻松跨过安禾丽的阻拦。
可偏不巧,林云舒这边队员的一位小姐的马儿被对方的球杖砸中受到惊吓,立刻嘶鸣着不受控制地在场中乱窜起来。
眼看这小姐身子不稳要坠下马时,跟在身旁的林云舒及时策马,伸出球杖借力稳住了她的后背。
“你的马受了惊吓,你赶紧拉住缰绳,往那边宽阔的地方去缓缓。”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与安家的恩怨,连累无辜之人。
到底是武将世家出身,那小姐稳住身子后,定了定心神,就双手用力控制住她的马,往人少的场外奔去。
场外,驯马师见此情况,也快速应对,几个驯马师一起合力才将小姐的马降住。这小姐这才避免一场大劫,只是双手受了些轻伤。
按照以往惯例,出了这等意外,会另外安排其他人替补上场,完成比赛。
下场休息时,福乐公主担忧道:“林姐姐,你没事吧!”
林云舒摇头,回道:“我无事,只是有位小姐受了伤,不能上场,等会想赢得比赛,怕是没那么不容易。”
“林小姐不是带表妹来了吗?不如让你表妹替,不是说姐妹齐心其利断金吗?”张氏不动声色,在旁提议。
谁知,原本离得老远的柳香君,此刻却出现在众人跟前,“我在家中也是学过打马球的,今日若能出力,是妹妹的荣幸。”
柳家富有,柳香君会骑马,林云舒早就知道,并不意外,一个想攀龙附凤之人,当然得样样精通。
但对于柳香君站到自己这边,这一举动,林云舒极为意外,看对方那副样子像是有备而来,且安家人居然也答应由她上场。
趁着伺候茶水的空档,白芷悄悄将她方才见到的告诉林云舒,“小姐小心,方才,看见这位安夫人身边的丫鬟往柳小姐那边走去,他们怕是早有勾结。”
林云舒喝完茶,看柳香君上好的良驹和上好行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每年,马球比赛都会出不少意外,摔断腿的,甚至丢了命的,不在少数
再次开赛,球场中央,安禾丽有备而来一马当先将球稳稳操控在他的范围之内。
林云舒紧随其后,将对方人马拦在外围,马球到球门口处时,柳香君将球传递给她。
林云舒接过球就策马往球门方向奔去,不出意外安禾丽拦住了她,且球杖只离得她只有一丈,她弯腰闪身躲过。
身后却见柳香君的靠近,预备从安禾丽手中抢球,林云舒却由此警觉。
果不其然,安禾丽和柳香君看似在抢球,却将夹在中间的林云舒挤兑得无法脱身,马儿被这等场面惊到,发狂般马蹄扬起,四处冲撞,林云舒见自己身形不稳,眼看就要栽下马。
等身子稳住时,找准时机退了出来,身旁的柳香君却被马儿碰撞险些栽倒。
林云舒上前扶了她一把,但柳香君的马儿似乎受到惊吓,往场外奔去,林云舒策马跟在她的身后,到了场外,马儿被几名训马师策马围住,眼看马儿慌乱中,即将倒地时,她将身子不稳的柳香君扑倒在地,二人同时滚落在地。
这惊险的一幕着实让观台上的众人惊呼出声。
成国府的人,立刻上前查看二人伤势,不少观赛的小姐公子,也围了上来。
有位粉衣绿带的小姐眼尖,看见地上掉了一枚荷包,就问:“哎呀,小姐的荷包掉了。”
林云舒忍着脚痛,皱眉回道:“不是我的,我没有带荷包,想来是我表妹的。”
此时,安禾丽也幸灾惹祸地看着眼前受伤的林云舒。
谁知,那位粉衣绿带的小姐惊呼出声,“哎呀!里面的像是有枚玉佩被摔坏了,可不是我弄坏的。”
安禾丽像是认识那位小姐,她从小姐手中接过那个荷包,打开一看,脸色大惊,指着地上喊疼的柳香君,就问:“你怎么会有这枚玉佩。”
柳香君疼痛不已,自然顾不上回答。
安禾丽几步走到她跟前,怒问:“你怎么会有侯府的玉佩?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