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前的策略,上官燕和孔武率领宁军展开了讨伐齐兴和齐东海那帮反贼的大战。
齐兴听说是一个姑娘家的带兵来讨伐他,气得他暴跳如雷,大骂程一瞧不起他,居然让一个娘们来跟他作战。
于是,他直接命儿子齐东海率以十五万兵力进逼月水之滨,企图包围上阳郡城。
而齐兴这一举动正好跳进了上官燕和孔武挖好的坑里。
上官燕挺身而出,率众大破齐东海于上阳,孔武则乘胜追至拢州而还。
齐兴和齐东海两父子大败,狼狈逃窜。
紧接着,周边的那些原本也反对程一称帝的土豪,在得知齐兴和齐东海父子俩兵败后,纷纷吓得跑来向上官燕和孔武投降,发誓此生都会效忠新帝程一。
由于齐兴和齐东海太过狡猾,上官燕和孔武搜寻了这两父子七天七夜,却仍没有搜到他们的身影。
尽管没抓着这两父子,但讨伐之战是实打实的胜利。
几日后,上官燕和孔武携宁军凯旋。
庆功宴上,将士们开怀畅饮,纵情高歌。
唯独上官燕闷闷不乐。
程一单独把上官燕叫到了安静的后花园,关心地问她:“小燕,你已经打了胜仗,为何还闷闷不乐?你不是说,你打了胜仗后,要说出个愿望,让我满足你吗?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的愿望是什么?”
上官燕郁闷地注视着程一,小脸上满是不甘心。
“程哥,虽然我这次率领宁军打了胜仗,但是我没抓到齐兴和齐东海那两父子。有句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我却让反贼的头儿跑了。这就不难保证,他们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所以,这仗我赢得真不爽,我又怎么好意思跟你说我的愿望,让你满足我呢?”
看到上官燕如此要强,程一有些动容。
确实,此次她率兵讨伐齐兴和齐东海那帮反贼,虽然赢了,但在她过去打的那些胜仗里,她这次赢得很不痛快。
因为她还从没有像这次一样,没抓到敌人的头头。
但不可否认,上官燕这次讨伐齐兴和齐东海那帮反贼,仗打得还是相当漂亮的,不然也不会取得胜利,她是应该居首功的。
程一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上官燕的肩膀,安慰道:“小燕,你这次做得已经相当不错,起码我们赢了,不是么。你要明白,齐兴一个小小的土豪,居然能拥兵三十万,然后跟我叫板,掀起叛乱,足见他的狡猾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他的儿子成功逃跑。”
上官燕欣慰一笑:“程哥,你可真会安慰人。虽然听到你这番话,我心里舒坦了一些,但我还是担心,那狗贼父子会卷土重来。”
程一表情淡定地回应上官燕:“就算他会卷土重来,我们也要面对。眼下,大宁还远没有稳定,因为殷彻在位时,太过残暴和昏庸,导致隐患越来越多,尤其看到我称帝后,他们人人都觉得自己可以称帝。所以,我未来要解决的,又何止齐兴和齐东海这两个反贼。”
上官燕心疼地注视着程一:“程哥,我忽然发现,你比我要难的多。起码我在漠北,面对的只是上官烈一个人,只要把他比下去,父皇就能把皇位传给我。而你,明明已经当了大宁皇帝,敌人却越来越多。你真的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程一的唇边划过一抹淡淡的苦涩。
“小燕,你我的人生本就不同,所以没有可比性。我是逼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既然已经走在这条路上,我就必须走下去,我没有退路可选。”
上官燕忽然握住了程一的手,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
“程哥,你是有退路的。你跟我回漠北,我来保护你,不好吗?”
呵,这丫头又来了。
她还是没放弃要程一当她背后的男人啊。
程一果断将自己的手从上官燕的掌心抽离。
“小燕,我不会跟你回漠北的。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委身在一个女人背后,寻求女人的保护算什么?”
上官燕却反驳起程一:“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不能被女人保护了?程哥,为什么你非要纠结这个呢?在漠北,除了皇位我不能给你,其它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的啊!”
程一不想听上官燕再说下去,他懊恼地打断了她:“够了,小燕,别再说了!我如今已经是大宁的皇帝,那么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镇压所有的叛乱,统一大宁。因为我不镇压他们,他们就会镇压我,凭什么我辛苦打拼来的一切要被他们抢走,还要被他们杀?绝不可能!”
见程一的态度如此坚决,上官燕不再说话,她的心很痛,泪水止不住往下淌。
程一不希望上官燕在取得胜利的日子里不开心,他伸手为上官燕擦去脸上的泪痕。
他的语气温和了下来:“小燕,今天是庆功的好日子,不要哭,好么?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追求,大家各自追求各自的,没有对错,我们就互相理解一下。不管怎样,将来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肯定义不容辞。”
上官燕委屈巴巴地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小脸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程哥,如果我放弃漠北的皇位争夺,像玉姐姐当初那样围着你转,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
程一愣住。
他不知道上官燕为什么突然会问他这种问题。
这冷不丁的提到了诗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刀狠狠豁开了一道口子。
回过神,程一冷静地回答上官燕:“小燕,我喜欢六公主跟她围不围着我转无关。而且,我和六公主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上官燕却非要得到一个答案,她追问程一:“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要知道的是,如果我放弃了漠北的皇位之争,只围着你转,你会喜欢我吗?”
程一反问上官燕:“那么你能放弃漠北的皇位之争么?”
上官燕沉默了。
她的沉默已经透表明了她的立场:她不会放弃漠北的皇位之争。
程一苦笑了一下。
“所以,小燕,有些问题问出来是没有意义的。回去吧,大家都还等着你回去喝酒。”
说完,程一转身大步朝宴席上走去。
宴席上,程一喝多了。
他喝多的原因很简单,他想起了诗诗。
诗诗成了他心底挥之不去的痛。
上官燕没有喝多少酒,人一直都很清醒。
她见程一醉了,就赶紧走过去扶住程一,要把程一送回玄禄阁休息。
到了玄禄阁,上官燕命令宫女和太监都去门外候着,别打扰陛下休息。
宫女和太监纷纷退出了门外,并关上了门。
上官燕把程一扶到了床上,将程一放躺后,迷迷糊糊的程一却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嘴里轻轻喊着:“诗诗,不要走.....”
上官燕的心瞬间像被针扎了一下,那是一种吃醋的疼。
下一秒,她心一横,抬起头,对着程一笑得妩媚:“程哥,我是诗诗,我不会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语毕,她脱去了程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