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殷彻都大势已去了，还敢这么嚣张，孔武“嗖”的一下拔出了剑，紧跟着后面的人也齐刷刷拔剑，威慑殷彻的架势。
程一假装懊恼地看向孔武，指责的口气：“孔武，休得放肆！立马让弟兄们把剑收回去！”
不等孔武说话，殷彻冷笑道：“行了，你们别演戏了，朕懒得看。朕现在就想单独和程爱卿聊聊。”
殷彻的冷静倒是让程一颇为惊讶。
按照他对殷彻的了解，殷彻这个时候应该害怕才对，但这丫头此刻波澜不惊的。
程一看向殷彻，眼神锐利。
“陛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吧，要聊什么，直接在这里聊不就得了？”
殷彻却淡定地回应：“程爱卿，朕要跟你聊得，还真就是私密的事情，跟你关系重大，你不想听的话，会后悔莫及的。”
程一顿时一愣。
下一秒，他的心中泛起疑问：“这死丫头搞什么鬼呢？难不成她还知道我的什么秘密不成？算了，就看她接下来想耍什么花招！”
回过神，程一从容回应殷彻：“陛下，你想到哪里聊？”
殷彻指向玄禄阁：“当然是朕的玄禄阁了。”
程一点头答应：“好，请吧。”
殷彻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往玄禄阁走去。
高虎和林豹想要跟上去，履行自己保护殷彻安全的职责，殷彻却阻止了他们。
“你们两个先在这儿候着吧，朕和程爱卿在一起，程爱卿一人就可以保护朕了。”
高虎和林豹不由怔了一下。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以往殷彻到哪里都得让他俩陪着，保护他的安全，今儿个怎么不需要他俩了？
而且，程一都是准备杀了他的，他怎么还以为程一会保护他呢？
程一也挺纳闷殷彻，这死丫头哪来的自信，以为他会保护她？
懒得多想，程一紧跟在殷彻身后。
反正，如果殷彻敢对他图谋不轨，他立马杀了她。
孔武想要随同，程一拦下了他，让他和侍卫们先在原地等着。
老太监于大海是有眼力劲的，知道殷彻要跟程一私聊，所以就没有跟上去。
来到玄禄阁，殷彻命所有侍卫和丫鬟都退下。
此时，屋里就剩程一和殷彻两个人。
程一本能地提高了警惕，右手一直紧紧握着那把青铜宝剑。
说起这青铜宝剑，殷彻一共赏赐给两个人，一个是程一，一个就是程辉，当然了，现在这个程辉是程一假扮的。
殷彻低头看了一眼程一手中握着的那把青铜宝剑，不禁好奇地问起程一：“程爱卿，你对朕曾经赏赐给你的这把青铜宝剑，你觉得如何？”
程一眉头一蹙，心里问号连连：“卧槽！死丫头冷不丁提起青铜宝剑做什么？她到底想搞什么鬼？”
见程一在出神，殷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妖冶的笑。
“程爱卿，朕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朕？”
程一定睛看着殷彻，冷着脸答道：“陛下赏赐的这把青铜宝剑，实乃大宁最锋利的好剑，削铁如泥，随我征战沙场期间，多少敌人都命丧这把青铜宝剑之下。”
殷彻挺满意程一的回答，她对着殷彻点了一下头。
“没错，朕命人打造的青铜宝剑，的确是大宁最锋利的宝剑。细想这么多年，朕也就赏赐给两个人青铜宝剑。一个是你，一个是程一。”
听到殷彻忽然提到了程一，程一的心中燃起了怒火。
他开始在心底吐槽起殷彻：“你个死丫头，你还有脸提起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当初是怎么让我死的，又是怎么对待诗诗和我的妻子水儿的！”
但表面上，程一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程一？那个曾经护驾有功的郎中令？”
殷彻走到窗前，轻叹了口气：“哎！是他。朕当初是多么宠信他，可惜，他却背叛了朕。如果他不背叛朕，朕说什么都不会让他死的。可即便他被朕赐死，朕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这么多年，朕时常想念他。”
程一都快被殷彻的话气笑了。
死丫头还会想念他？
呸！
他才不会信死丫头的鬼话。
八成是她滥杀无辜太多，夜里那些冤魂频繁托梦给她，让她睡不安宁，心里有愧。
“不知陛下为何要跟我提起程一？”
程一没忍住，问了殷彻这样一句。
殷彻转过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程一，眼睛里居然闪烁起了泪花。
程一顿时被这个样子的殷彻惊到。
他在心底困惑起来：“我去！死丫头在闹哪样？怎么还哭了？在给我上演忏悔的戏码？”
只见殷彻缓缓走进程一，目光一直停留在程一的脸上，带着探究的神色。
冷不丁被殷彻这么盯着看，程一感觉很诡异，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陛下，你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殷彻仍然含情脉脉地看着程一，终于，她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其实.....其实你就是程一，对不对？你是程一，对不对？”
程一愕然！
卧槽！
不会吧？
死丫头哪里看出我是程一的？
保持镇定，程一反问殷彻：“陛下，你今日是不是喝多了？”
本来，程一是想等者他当上大宁皇帝那一天，在杀殷彻的前一秒，再让殷彻知道他是程一，给殷彻来个猛烈的精神冲击。
所以，目前，他还不想让殷彻知道，他其实就是程一。
殷彻依旧死死地盯着程一，语气坚定无比：“程一，你不要不承认了，我敢确定，你就是程一！虽然你已经变了样子，但你的一言一行，始终带着程一的影子，从来都没有变过。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慢慢地，我越来越坚信，你就是程一，你没有死。”
好家伙，这死丫头看着挺残暴，没想到对人观察这么细致。
既然殷彻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程一也没必要再掩饰了，他坦然承认：“没错，我就是程一。感谢老天有眼，也感谢诗诗，让我活了下来。看到我活着，你很失望，对么？没关系，我会让你更失望，因为我会杀了你！你当初怎么让我死的，我就让你怎么死！”
岂料，殷彻却不屑地笑了一下。
“如果我告诉你，你杀不了我呢？”
程一冷笑：“呵呵，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装X。看来你真是又贱又该死啊！”
殷彻丝毫不生气程一骂她，她只是用讽刺的口吻说了一句：“没错，我是贱，贱到爱上了你，还怀了你的骨肉，而且还是双胞胎。所以，你杀了我，也就杀了你的双胞胎骨肉！你想一尸三命，你就动手吧！”
什么？
程一如遭雷击！
暴君女帝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还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