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杰怒指着程一:“你看他们痛不欲生的样子,这还不是中毒?你少狡辩!”
孔武这时候艰难出声:“蔡大人.....快叫大夫啊.....”
赵刚和老邱也喊着要大夫。
程一催促蔡杰:“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大夫!你真的珍惜你的人才,你就应该先找大夫救救他们!而不是只想着让陛下杀我,却让他们等死!”
蔡杰被程一这一通话怼得哑口无言。
碍于道德压力,他不得不派人找来了大夫。
不过,他暗暗得意,就算找了大夫也没用,孔武他们中毒时间已经快有半炷香的时间了,早过了解毒的最佳时机,必死无疑了。
所以,他断定,程一下毒谋害大宁人才这个罪,他是怎么也摆脱不了,就等着被殷彻杀头就行了。
然而,当大夫给孔武三人诊治过后,却告诉蔡杰:“回大人,三位参将并非中毒。”
蔡杰顿时如遭雷击:“什么?不是中毒?”
与此同时,他看向一旁的蔡夫人,眼神里流露出对蔡夫人的质疑。
蔡夫人也震惊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大夫点点头:“是的大人。他们本来就有腹痛的顽疾,再加上水土不服,所以一喝酒就严重了。小的会给三位参将开几副药,早晚各服一次,七日就可以见好。不过,小的建议,三位参将还是留在气候宜人的地方比较好,不然三位参将的腹痛顽疾会越来越重。”
蔡杰完全懵逼了:“什么?水土不服?”
程一这时候用讽刺的口吻提醒他:“蔡大人,你忘了你管辖的那些郡县,气候都潮湿闷热了么?而孔武,赵刚,还有老邱正好被调去了那里。要知道,他们三个在这之前,可是一直在四季分明的地方待着的,这突然去了你管辖的那些地方,能不水土不服么?”
蔡杰又无言以对了。
因为程一说得没错,他管辖的那些郡县的确气候潮湿闷热,从没有在那里生活过的人突然去了,极少有适应的,几乎都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有的甚至终生都不好,甚至病死的。
“大夫,快点给我们开药啊!我们都疼死了!”
孔武焦急地催促着大夫。
大夫马上给孔武他们开好了药,命令小跟班去药铺抓回来。
蔡杰不信邪,非要再喊来几个大夫,给孔武他们诊治一遍,以防现在这个大夫是和程一提前串通好的。
结果,每个大夫诊断的结果都和第一个大夫一样,就连开的药也一模一样。
蔡杰和蔡夫人彻底傻眼了。
程一保持淡定,沉声质问看热闹的众人:“你们现在谁还要去陛下那里告我的状,说我下毒谋害大宁人才?”
一个个的都闭嘴了,纷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之前那几个呼声最高的人站出来向程一赔不是:
“程大人,之前都是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成不?”
“程大人,小的之前说话没过脑子,您干脆赏小的两巴掌吧?”
“.....”
程一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都闭嘴吧!”
所有人都安静了。
程一却接着开口:“刚才几位大夫说的什么你们也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是不是应该去请求陛下,把孔武,赵刚,老邱这三位大宁的名将调回原来的地方去?既然要爱惜大宁的人才,是不是就不能让他们在水土不服的地方受罪,甚至威胁到生命?”
别看程一现在不跟这帮狗腿子计较,实际上,他心里是另一番光景:“你们这群狗腿子,等老子称霸大宁之后,老子让你们全部给蔡杰那老狐狸陪葬去!”
一群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发表意见的。
因为如果他们同意程一说的,那就是公然和蔡杰作对,蔡杰绝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
程一并没有因为这些狗腿子的反应而生气,他非常镇定。
“呵,让你们珍惜大宁人才的时候了,你们却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刚才恨不得要我死的劲头哪去了?不过没关系,既然你们没胆量去请求陛下,那我就自己去请求陛下。”
蔡杰和蔡夫人做贼心虚般的看着彼此,两个人心里简直都在怀疑人生。
明明他们计划得好好的,也进展得相当顺利,怎么突然孔武他们就不是中毒,而只是腹痛了呢?
更可恨的是,他们不但没杀了孔武三人,反而还给程一制造了重新把这三人挖回去的机会。
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蔡杰和蔡夫人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程一从户部尚书府离开后,就立刻去求见殷彻了。
他把孔武他们三个人的情况汇报给了殷彻,又把所有大夫的诊断记录,以及开的药方子拿给殷彻看。
殷彻也想留住大宁人才,不希望他们因为水土不服而丧命,最终就答应程一,将孔武他们三个重新调回到了原来的岗位,依旧为程一效力。
孔武,赵刚,老邱,他们得知这一喜讯后,在程一面前乐得合不拢嘴。
不过吧,他们挺纳闷的,纳闷程一怎么就这么顺利把他们调了回来。
“爷,您快跟我们说说,老狐狸夫人给你那坛剑南烧春,到底有没有毒?”
“是啊爷,您快跟我们讲讲您打脸老狐狸两口子的妙计!”
“爷,我也想知道!”
程一淡然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我早就猜到老狐狸两口子会想下毒害你们,然后嫁祸到我头上。”
孔武纳闷起来:“爷,您是如何猜到这么准的?”
程一语气坚定:“因为老狐狸之前拿厚礼拉拢你们,你们全都拒绝了,由此他担心你们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能私底下还在效忠我,为我提供他的秘密。所以,以老狐狸的性子,他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他宁可杀了,也绝不能让我得到。”
赵刚想到了什么:“爷,这么说之前给我们喝那坛剑南烧春是真有毒了,那么为何我们喝了没中毒,反而是腹痛呢?”
程一继续解释给大家听:“因为我早就趁人不注意把那坛子酒偷梁换柱了,然后在里面加了点泻药进去。至于大夫么,我也是提前都做好思想工作的,他们去了全部按照我的意思办就是。”
原来如此。
孔武他们对程一佩服得五体投地。
“爷,您真是神机妙算,高深莫测啊!”
“爷,老狐狸还想跟您斗,他给您提携都不够格哈哈哈!”
“那可不,我们爷就是无敌!”
户部尚书府。
啪!
蔡杰狠狠给了蔡夫人一巴掌。
“你个贱女人,你不是说你有百分百把握让他们死的吗?为什么他们只是腹痛?最后还都回到姓的身边去了!”
蔡夫人捂着脸,委屈巴巴:“老爷,我当时真的确认无疑,是把那坛下了毒的剑南烧春递给姓程的了啊!全程他们喝得也是那坛有毒的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啪!
蔡杰又给了蔡夫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懒得在听蔡夫人解释了,他做出了决定:“姓程的既然这么逼我,那我就先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