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我们议论的人可是摄政王,若是被王爷听到的话,还要不要活命?”
刚刚坐在椅子上的君玄夜,还没有喝一口茶,突然间双眸蓄满了泪水,一滴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了下来。
似乎这样哭还不够。
君玄夜几乎是捂着自己嘴,才能压住这痛哭的声音。
独玉在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家王爷大哭的样子。
他唇角微微抽搐了起来,被这画面吓了一跳。
他们家王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哭得这么厉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家王爷这般哭泣的。
独玉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王爷!”
君玄夜在看到了独玉过来时,带着哭腔说道:“快,去将那个女人弄回来!”
独玉微微点头,立刻转身。
君玄夜在看到了独玉离开了之后,他也走了出来,只是眼里的泪水根本没有要消失的意思。
他双眸恶狠狠地看着房门口的方向。
这个女人!
真的是……
而就在独玉打开了房门,君玄夜看到了门口聚集了不少人都在议论着他是不是对柳萋萋做了什么。
他双手收紧了些许,周身寒气森然。
柳萋萋双眸噙着泪,委屈巴巴地跟着独玉走了过来。
独玉正准备说外面的情况。
君玄夜抬起手挥了挥,示意他已经知道了。
他双眸红红的阴鸷瞪着柳萋萋。
柳萋萋明显还没有哭舒服。
她看着君玄夜肩膀一耸一耸的。
君玄夜看着这个女人还要哭的样子,咬着后槽牙说道:“柳萋萋,你给本王闭嘴,别哭了!”
柳萋萋闭着嘴,可那表情还是委屈,她带着哭腔说道:“王爷,现在我连哭都不能哭了吗?”
君玄夜:“你要是在哭一声本王现在就将你大卸八块!”
柳萋萋立刻捂住了自己嘴,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敢在哭,只是圆溜溜的眼里,含着泪水。
柳萋萋不哭,君玄夜的感受也稍稍好了一些。
他松了一口气,双眸阴鸷地看着柳萋萋:“你这个女人!竟然在本王王府门口哭!”
“还让那么多人误会,柳萋萋你真是厉害!”
柳萋萋嘟着小嘴一副又要哭的样子说道:“要不是王爷把我赶出去,我怎么会哭!那些人又怎么会误会!”
君玄夜在看到了这个女人又要哭的样子,眉头猛地皱在了一起:“行行行,本王不赶你出去了,你不准再哭了!”
他真是怕了,这个女人要是又哭了,他怕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柳萋萋嘟着小嘴,倒是没有继续哭了。
只是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君玄夜那张脸,眉头拧在了一起。
她突然垫起了脚尖。
君玄夜在看到了这个女人突然靠近自己的时候,瞳色冷了下来:“干什么?”
柳萋萋伸出小手,凑近了君玄夜。
君玄夜却在此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又想动手动脚?”
柳萋萋说道:“王爷,您怎么哭了?这好像是……泪水!”
君玄夜在听到了这一句话,立刻松开了手,狠厉地抹掉了脸上的泪水,不悦的说道:“沙子进眼睛了,自然会流泪!”
“你以为,本王和你一样?”
柳萋萋微微点头。
君玄夜看到了这个女人,都已经走到了一旁,又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还垫起了脚尖,凑近自己的时候。
他后退了一步,警惕地说道:“柳萋萋,你又要干什么?”
柳萋萋认真的说道:“王爷,你说你的眼睛里进沙子了,我帮你吹吹?”
“这沙子,自己是弄不出来的!”
说罢,柳萋萋突然凑近了某人的眼睛,轻轻地吹着。
君玄夜看着这个女人双眸灼灼的看着自己,红唇微微嘟起,轻轻吹着的画面,心开始毫无规律的跳动着。
他用力的推开了柳萋萋,沉着脸说道:“不必,我自己可以弄出来!”
话音落下,他快速地往房间里走去。
他真是见了鬼,刚刚心会跳得这么快。
一定是这个女人的情绪影响!
柳萋萋皱着眉头,跟在了身后。
现在的生命值五十,还差五十才能到一百。
柳萋萋这一次倒是没有坐在君玄夜的身边。
她好不容易让君玄夜留她在摄政王府,这个时候跑到他的身边动手动脚,保不齐这个男人又会暴怒,大喊着让独玉把她给扔出去!
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这生命值,只有碰到君玄夜才行。
她突然起身跑到了独玉的面前,和独玉说了几句话。
独玉不停地摇着头,但在最后还是同意了,转身离开了。
君玄夜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的动作。
这个柳萋萋又想干嘛?
竟然还敢使唤他的人,不过她只要乖乖地坐在这里,别对他动手动脚,都好说。
没多久,下人将古琴给拿过来了。
柳萋萋拿过那古琴,蹭蹭蹭地跑到了君玄夜的面前,挨着他准备弹琴了。
这家伙,不是喜欢听她弹琴吗?
那她就给他弹琴,还能和他挨在一起,刚好能涨生命值。
只是在柳萋萋准备开始弹奏的时候,君玄夜不耐烦地说道:
“柳萋萋,你又要做什么?”
柳萋萋:“王爷,弹琴啊?您不是喜欢我给您弹琴吗?我现在弹给你听!”
君玄夜不悦地说道:“不必,本王现在不想听!”
柳萋萋认真道:“不,您想听!”
君玄夜黑着脸,在柳萋萋开始弹奏的时候,大手放在了琴弦上,打断了她继续。
柳萋萋皱着眉头,双眸看着君玄夜,小手也是趁着这个时候轻轻捏住了君玄夜的衣角。
她道:“王爷,您真不想听?”
君玄夜点头。
柳萋萋叹了一口气,一脸难受的样子,“我还以为,王爷您喜欢我弹琴给您听呢!”
“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众人都觉得,我琴技一般,能力一般,王爷当初每晚将我带到摄政王府弹琴的时候,我以为终于有人愿意欣赏我了?”
“我以为,王爷您就是那个子期,而我是那个伯牙!”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说到了最后,柳萋萋双眸噙着泪,又开始委屈了起来。
她甚至还在此时极为自然地拿过了君玄夜的衣角,擦了擦眼泪,更是捏着某人的衣角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