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城,则别有风波,风波的缘由,正是平王萧文赋状告十一皇子萧知羽杀害平王世子和五万昌州大军之事。
这件事,可小不了,虽然平王自己都不在意平王世子这个儿子,大不了再换一个,可那毕竟也是他儿子,名义上的平王世子。
反倒是平王萧文赋更重视的五万昌州大军,在皇城,入不了皇权贵人们的眼。
朝堂上,有关萧知羽杀平王世子之事,争论不休。
见不得萧知羽好的皇子们,都站出来替平王发声站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仅有大理寺,坚定替萧知羽说话,本来皇叔萧策、三皇子萧怀修也在的话,也能替他说话。
可惜,两人一个被他安排到麒麟城,一个被他安排到北河城。
一时间,显得大理寺势单力薄,在一众声讨中,显得风雨飘摇。
皇帝萧琰对此也很是苦恼,对这件事情本身,他心里肯定是支持萧知羽的。
毕竟平王、齐王,本来就是上一代的余孽,是他这个皇帝没能处理的问题。
只是面上,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萧琰这时都忍不住要哈哈大笑了。
要让他惩罚萧知羽,那更是不可能的,奖赏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惩罚。
只是看着朝堂上,皇子们、大臣们都在为平王发声,征讨不休,皇帝萧琰感觉也只能退让一步。
“或许可以来一手,明升暗降。”皇帝萧琰心里如此想着,身为皇帝,他对权力场上这些操作很熟悉。
就在这时,传来急报。
“报!乾州遵义郡,魔教血衣教作乱,疑似血衣老祖布置阵法,想要血祭一郡之百姓,突破出窍境!”
听到这个消息,朝堂震惊,皇帝萧琰更是气的拍断了龙椅扶手。
一郡百姓都是事小,要是真出了个出窍期的大能修仙者,只怕整个乾州都要沦陷。
“知羽的事情,稍后再论,诸位卿家,这血衣魔教之事,你们看来,如何处置是好。”
朝堂上,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出窍期的魔修大能,能匹敌十万练气修士组成的大军,关键能打能跑,想要留下他,起码得三十万大军,三路包抄。
哪怕如今龙国没了北蛮的威胁,可要拿出三十万大军,也不是那么轻松的,更别说此时大皇子、二皇子的二十万大军分别在攻打东妖国和西佛国。
因此四皇子站出来斗胆提出一个建议,对着龙皇萧琰说道:
“父皇,如果血衣老祖真的突破到出窍期,不如封他为异姓王,将乾州给他当封地,以此安抚拉拢,免得再造杀孽。”
对四皇子这个提议,确实有理有据。
可是龙皇萧琰心里不甘,这血衣老祖,血祭一郡百姓,自己这个皇帝不能为百姓报仇也就罢了,居然还要送上一州之地给当封地,册封为王。
这跟割地让土,卖国求存,有什么区别。
耻辱,这对皇帝来说,就是耻辱!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们却不这样想,毕竟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让他们去跟出窍期魔修大能拼个你死我活吗。
他们高高在上,手握权势财富,还没享受够,才不想去做这等送死的傻事。
“陛下,四皇子说的有理,还望陛下以大局着想。”
“没有三十万大军围剿,根本杀不死出窍期魔修,与其如此,不如换得安宁。”
“乾州本来就穷苦,给血衣老祖也没什么,至于百姓,想来血衣老祖突破后也就不会再多造杀孽。”
满朝文武,各个都像是苦心为龙国、为天下着想。
皇帝萧琰面对他们的说辞只想冷笑,谁不知道魔修拿凡人修行,百姓们在他们眼里,就跟牲畜没有区别。
只是他们说得确实也都对,不这么做,朝廷拿不出三十万大军去围剿血衣老祖,乾州百姓一样会受苦受难。
甚至不只是乾州,整个龙国,都会遭受一场浩劫。
可要皇帝萧琰同意这个提议,却也无比困难,就在他做着两难抉择的时候,大殿外面又有急报。
“报!知羽皇子率军阻拦血衣老祖突破,虽然没能成功阻拦,可知羽皇子面对突破后的血衣老祖,用一把断矛将其秒杀!”
听到这个消息,满座皆惊。
本来听到消息的前半段,皇子们还在嘲笑萧知羽自不量力,血衣老祖既然计划突破,那肯定是做足万全准备,哪是那么轻松就可以阻止的。
可谁曾想听到后半段,都快要被吓尿了,突破以后的血衣老祖,居然被十一弟那个废物皇子一招秒杀。
他怎么会那么强!
不过很快四皇子就自我安慰道:“这么强的招式,十一弟肯定也只能使用一次,这个蠢货,居然把底牌用在一个无干的魔修身上。”
龙皇萧琰得到这个消息,终于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好,好,好!不愧是本皇的儿子,区区出窍期魔修,不过手到擒来!”
同时他看向满朝文武百官又说道:“刚才是谁说,知羽犯错应当受罚啊,没有知羽,这血衣老祖,谁去杀他,指望你们吗。”
文武百官,纷纷无话可说,低头装哑巴。
平王萧文赋还想说些什么,也被龙皇萧琰怼回来。
“皇弟,不是皇兄我说你,你的封地明明在昌州,为什么平王世子要带着兵马去乾州地界,多半是被土匪杀了,为什么要污蔑本皇儿子。”
平王气的说不出话来,什么土匪,敢对军队动手,还灭了五万人的军队。
不过他也看出,因为萧知羽处理血衣教的事情,龙皇萧琰分明这是要死保萧知羽了。
以萧知羽的功劳,确实也没人能治他的罪,此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萧知羽都不知道,自己在遵义郡杀了血衣老祖,对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好处。
此时的萧知羽也无心顾及这些,他正在带人追杀血衣教剩下的教徒与弟子。
在血衣老祖死了,血衣教徒也同样知道了,剩下的三万教徒几乎是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