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宝等人就要上车,离开鸿胪寺。
田野几个护卫心中有气,脸色不好,紫菱和绿荷也是黑着脸。
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他们不明白,九宝为何不找鸿胪寺理论。
但是这么长时间,他们对于九宝是很了解的。
别看九宝年纪小,但是听她的话,一定没错。
所以就忍着心中的怒火,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鸿胪寺里走出几个身穿小吏服装的男人。
“什么东西?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
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还想住进鸿胪寺的官舍,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就算是县主又怎么样?
乡下人就应该在乡下好好的呆着,来什么京城?
就是有房也不给他们住,免得把院子都弄脏了,以后还怎么接待其他官员?”
“说得对啊?幸好没让他们住进来。
要不然他们身上的穷酸气,把院子都熏臭了。
不知道要冲洗多久,才能把院子的味道去掉?”
几个男人都穿着鸿胪寺衙差的制服,站在门口状似闲聊。
但声音很大,就像是故意说给九宝几人听。
虽没有点名道姓,直接说锦鲤县主,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说的就是九宝。
“大胆!你们竟然敢污蔑县主,老子今天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
田野听见后,立即勃然大怒,也不上车了,转身就向着那几个男人冲了过去。
“哎呦!锦鲤县主恣意妄为,蔑视律法。
纵容手下的人,打砸鸿胪寺了!”
那几个男人见田野冲过来,齐声高呼,然后扭头就跑进了鸿胪寺。
鸿胪寺位于京中比较繁华的街道,因为经常接待别国使臣,所以周围有很多商铺。
几人这么一喊,立即有很多人围过来看热闹,其中不乏异域商人。
田野见那几人信口雌黄,就已经怒火中烧。
那些人喊完之后还朝自己做鬼脸挑衅,立即血气上涌。
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追了进去,誓要把那几人暴揍一顿。
“唉!进去吧!”
九宝看着田野追进了鸿胪寺,叹了一口气。
交代老太太和周氏,还有李老五不要下车,又让紫菱绿荷保护他们。
自己则领着宋扬几个护卫,走进了鸿胪寺。
她一开始想着,自己初来京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想着收敛一点儿。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奈何人家步步紧逼。
九宝从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人家要搞事儿,那她不奉陪,不是她风格!
看着周围聚集过来的人群,九宝神态自若地走进了鸿胪寺。
进去一看,就见里面一地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公文散落凌乱不堪,上面沾满了墨迹。
整个鸿胪寺的办公场所,跟灾难现场一般。
“县主,不是我,这些都是他们弄的!”
田野站在一边发怔,看见九宝进来,呆愣愣的说道。
他追进来还没动手,就看见那几个男人发疯的似的,推桌子的推桌子,踹椅子的踹椅子。
还有人将公文撒了一地,将砚台中的墨水四处撒,田野都懵了。
“田叔叔,不必多说!
本县主知道这些都是他们做的,跟你无关!”
九宝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受伤的几个男人,冷冷的说道。
“哎呀!好一个锦鲤县主,可真会演戏!
你们将鸿胪寺打砸成这样,还要颠倒是非,反咬一口吗?
我们都是受害人和证人,这些都是你们做的。
堂堂县主,敢做不敢当吗?”
那几个男人躺在地上,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
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指着九宝和田野说道。
“既然知道我是县主,还敢如此?
你们是认为本县主年纪小,好欺负吗?”
九宝看了小胡子一眼,冷冷的说道,身上的杀意迸发。
小胡子等人,突然感觉室内的温度下降,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眼前的小奶团子,突然让他们感到心悸,竟然说不出话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
锦鲤县主,你不该啊!
官舍紧张,本官已经告知县主随从,说是会尽快安排。
现在已经腾出了一个院子,正要派人通知县主。
县主这点时间就等不了吗?
不仅出手伤人,还将鸿胪寺打砸成这样!
鸿胪寺是朝廷官署,就算县主得陛下恩宠,年纪幼小。
但犯下如此大错,也需接受律法制裁。
为了维护朝廷的脸面,下官只能公事公办了!
来人,去大理寺报案。
就说锦鲤县主大闹鸿胪寺,伤人毁物,目无王法。
请大理寺依法羁押,上报圣听,还鸿胪寺一个公道!”
鸿胪寺卿从后堂出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唱念做打,嘴里滔滔不绝。
根本就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就给九宝定了罪名,并且吩咐手下去大理寺报案。
刚才他跟崔旭在后堂,注意着事态的发展。
那几个人是崔旭知道九宝要离开,特意安排出去激怒九宝等人的。
这一切都是崔旭的设计,没有外人在场。
只要那几个人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九宝他们做的,九宝就是百口莫辩。
而且他们早就想好了前因后果,九宝因为鸿胪寺安排慢了等不及,就大发雷霆,大闹鸿胪寺。
一切顺理成章,毫无破绽!
所以看见那几个人被九宝震慑住,他这个鸿胪寺卿就出场了。
而此时门口围观的人群,也从鸿胪寺卿的话里,脑补出了前因后果。
“这锦鲤县主看着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子,没想到这么跋扈。
就因为安排房间慢了一点,就伤人砸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一个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