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点了点头,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老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许管家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楼上,想到早上秦老让自己把主卧里多余的被套全都拿出来搬到客房,叹了口气。
“你说有什么不好?他那小子还真当我不知道呢,娶回了媳妇,竟然忍心让自己媳妇去次卧睡,我这次非得治治他,好了,天也暗了,我也去睡了,老沈,时间也不早了,回去睡吧。”
“好的。”沈管家连忙应道,看着秦老哼着小调上了楼,想起晚上自己敲门一直没人开,又联想到秦老说的话,便一切都明了,摇了摇头,“真是老了啊,唉。”
宁锦听着秦清淮打电话,放低略有些沙哑的声音,竟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秦清淮见有些安静,抬起头就看到床上毫无动静,平稳地呼吸已经熟睡的宁锦,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到这里吧。”
秦清淮挂了语音通话,只留视频对面的人面面相觑。
秦清淮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见宁锦放在枕头上的手机,思量再三还是将它拿起轻轻放在了床旁边的桌子上。
“叮咚”
轻微地响动让宁锦有些不满的蹙紧眉头,又很快的抚平。
秦清淮却看到了内容【锦锦,你要不再想想,我真的觉得离婚这个建议挺好的唉。】
看了眼发件人“木栖”,有些不满,看着熟睡中的宁锦,又想到两人之间的协议,理智告诉他,他并不需要当回事,毕竟两人之间并没有感情,但他怎么就感觉这么别扭呢。
“嗯。”宁锦一个滚动,直接就滚进了秦清淮的怀抱中。
秦清淮有些不自然地想要转过身,但想到她闺蜜发给她的消息,还有酒吧那猝不及防的一个吻,心想道:“既然你这么不老实,还是把你抱紧,免得你晚上乱动。”
宁锦似乎感到温暖,下意识地抱紧了秦清淮。
秦清淮看着宁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笑意。
宁锦有些迷糊地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了白色的浴巾,有些懵,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起头,
就看到紧闭着双眼的秦清淮,又感觉到自己的手主动抱着他,就明白了一切,但不得不说,他的睫毛是真的好长啊。
宁锦连忙将漂荡的思绪收回,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想将手收回,头顶却突然被秦清淮的大手摸了摸,
她抬起头,见秦清淮并没有醒,这么熟练地动作该不会是自己这一晚上乱动导致的吧,也不怪她这么认为,毕竟她的手就这么圈着他呢。
宁锦有些无措,鼻尖已经紧张地沁出了汗,但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秦清淮,秉承着现在不死过了一会还是得死的原则,将手慢慢地抽了出来。
秦清淮猛地将她抱住,宁锦通过他的肩膀就看到了自己又回到原位的手。
感到他较高的体温,宁锦脸逐渐红了起来,看着窗外发起了呆,竟又睡着了。
秦清淮察觉到身边人平稳的呼吸,猛地睁开了眼,他早在她之前就醒来,但见她快清醒就想看看她是怎么样的反应,
却也没想到她竟就这么睡着了,看着宁锦恬静的睡颜,有些无奈,她是真的放心自己啊,但他也没办法继续装睡了,毕竟刚刚她的小动作他也明白,免得她害羞,就更难办了。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秦清淮看着床上的宁锦,也发现了她在自己心里的特殊,眸光莫名幽深了几分。
……
宁锦有些呆呆地睁开了眼,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秦清淮醒来看到的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场景,
只不过,他看到的是她的模样,心里又满是懊悔,“宁锦,你真是一头猪啊,就那样,居然还能睡得着,啊啊啊,他该不会误会什么吧?”
宁锦心里思绪万千,洗漱完下楼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秦老,看了眼时钟,发现已经九点了,走上前喊道:“爷爷。”
“唉,锦丫头醒了,你想吃什么啊?跟沈管家说就好了。”宁锦转过头就看见站在一旁笑着的沈管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好,那个,爷爷—”
“唉,可别觉得不好意思,我这可没有那么古板,你们年轻人啊多休息是好的,再说了,秦清淮那小子也特地跟我说了,让你多睡一会,让我们别打扰你,昨天晚上,是那小子过分了,你放心,我会好好说说他的。”
宁锦的话被秦老打断,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一听就知道秦老误会了,但看着秦老满脸的笑意,还是将准备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这事还是让秦清淮自己解释吧。
宁锦吃完饭看了眼手中手机辅导员发来的表格,有些无奈,她考入的是京大的经济学院,而它最为闻名的就是它的住宿体制,
只因为之前的住宿虽有规定,但却不严谨,听说之前有个学长见回寝时间过了,便直接在外面住的小宾馆,结果半夜被警察抓了,
只因为他晚上和女朋友聊天,隔音又不好,隔壁的人听着以为他在敲诈,直接报了警,这类是数不胜数,索性直接规定每个学生必须住校而且时间最晚归寝为10点半,否则直接扣学分。
但是也有例外,如家中有父母需要照顾,结了婚之类的皆可说明给辅导员,但过程却是极其繁琐。
“嗡嗡,嗡”
宁锦见是辅导员的电话,接通,“喂。”
“喂,宁锦啊,你这不才请五天假吗?怎么就结婚了呢,对方怎么样啊?你没事吧?”
辅导员有些担心,毕竟宁锦这学生长得好看,上课又认真,学习还挺好,这样的学生谁不爱,要是被居心不良的骗了,怎么办?
宁锦听着电话那头辅导员全然将对方当成不良分子的样子,想到秦清淮的模样,有些好笑,微微正色道:“我没事,对方是之前定下的对象,对我挺好的。”
辅导员一听是家里定下的,更担心了,毕竟她也听说过家里为了减轻负担,将女儿嫁给三四十岁的老男人这样的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