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继续坐诊,给病人看病,似乎有人知道陈玄在看病,今天慕名而来的病人格外的多,即便是陈玄来看病,也忙不过来,而且这些人就认陈玄。
其他人想要帮忙分忧解难,可是人家就不去那一边排队,这下子可辛苦陈玄了。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是个医术,就他这种人品,一定是一位庸医!连卖出的药材竟然都发霉了,还殴打人,真是可恶,今天老娘要替天行道!”
远远躲在马路对面树后面的司徒晴,死死的盯着仁心医馆,美眸寒芒闪烁。
由于距离太远,司徒晴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再加上她对于陈玄本来就有偏见,于是自己脑补了一下发生的情节,得出了这个一个离谱的结果。
唯一让司徒晴好奇的是,陈玄是个庸医,卖发霉的药材,还殴打人,可是怎么还有这么多人看病?
她犹豫了片刻,咬牙道:“一定是这个家伙用了什么古怪的法术,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嗯,一定是这样!”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替天行道,让你吃个苦头!”
司徒晴犹豫了片刻,于是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拿出毛笔、黄纸、朱砂去写了一道符箓,很快符箓就写好了,这个符箓叫作祸乱符,与倒霉符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这道符箓,
是专门用于让一些兴盛的店面,冷清下来,而且还会产生一些无妄之灾。
她冷笑几声,于是悄悄的来到了仁心医馆对面的一棵大树旁,伸手将符箓贴在了靠近大树根部的位置,让符箓正对着仁心医馆。
做好这一切,司徒晴兴奋的拍了拍小手:“别怪我用手段,只能怪你不干正经事。”
一想到接下来,陈玄的仁心医馆将会遭殃,她就高兴的跟过年一样。
她看到了旁边有一家名为蜜雪寒城的奶茶店,心中一动:“喝着奶茶,看好戏,岂不是很好?”
于是,她拿出了仅剩的十块钱,走向了奶茶店。
而陈玄却茫然无知,继续给病人看病。
可就在这时,一辆辆车停在了仁心医馆的门口,一个个老中医从车上下来,看了眼仁心医馆:“陈先生,就是在这里了吧?”
众人点了点头,朝着仁心医馆走去。
就在这时,与仁心医馆隔了一条街的纨绔医馆。
纨绔医馆,与普通医馆的古香古色,极具夏国风不同,金碧辉煌,装潢极为奢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大酒店、某某会所。
此刻,纨绔医馆之内,坐着一道道的身影,全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足足有十多个。
手上戴着劳力士,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无不是一身名牌,连
手里的打火机都价值上千,一个个打扮与纨绔二字极为贴合。
“坯子哥,人怎么还不来,也不给个信?”
说话的是一个圆脸的男人,寸头,穿着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衣,不时的向外张望。
他叫杜子腾,是江南省杜神医的孙子。
被称为坯子哥的是坐在对面,是个比杜子腾大个两三岁的青年。
他名为方坯,是方神医的孙子,与这杜子腾以及在座的各位都是纨绔医馆的股东。
他们从中医系毕业之后,就去各大医院中医科实习,可是他们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霸王,哪里受得了这种憋屈,一个个不是将他们中医科的主任给揍了一顿,就是揍了病人。
要是换做是普通人,早就被开除了,可是谁让这几位都有深厚的背景,而且还是医疗体系的背景,他们所在的医院院长都登门拜访,求着他们去实习。
奈何这几位大爷,压根就不想去医院实习,可是家里又嫌弃他们无所事事。
于是,他们为了找回颜面,几个人联手开了这家纨绔医馆,想要为自己找回颜面,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游手好闲之人。
可是谁能想到,自从开了医馆之后,已经一个多月了,生意十分冷清,倒是碰到几个病人,可是他们的治疗方法将人家给吓跑了。
但是,他们却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在听说了一条街外的仁心医馆生意火爆,认为仁心医馆抢了他们的生意,他们开了医馆本以为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让家里刮目相看,可是没想到却变成了这样。
于是,就起了歪心思,让人去碰瓷。
其他人也是焦躁不安,看向了方坯。
他们这些人都是以方坯当做自己的主心骨,毕竟在这群人里面,方坯的爷爷最厉害,乃是方神医。
方坯沉声道:“不要着急,我们的计划很成功,一定会马到成功,我们再等一会儿。”
他倒是显得很沉得住气,可是心里却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叫道:“你们快看,那毛球回来了!”
所有人纷纷看去,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带着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走了过来。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去仁心医馆碰瓷的青年与女人。
看到那青年鼻青脸肿,不少人为之皱眉。
“毛球,你这是怎么了?”杜子腾率先问道。
那毛球神色一黯,小声道:“杜少,我们失败了!”
啊?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一静,所有人面面相觑,露出慌乱的表情。
“大家都别乱,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子腾喝了一声,周围才安静下来
。
“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子腾看了眼毛球。
毛球哆哆嗦嗦的将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当归还分西山和东山的?”
杜子腾失声尖叫。
他并没有听过这个说法。
至于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
显然,这群纨绔子弟,也并不知道这些常识。
也是,他们这群人即便是在学习中医的时间,也是在喝酒泡妞,哪里静下心来学习医术?
“拿出来,我看看!”
杜子腾不信邪。
毛球怕解释不清,这几位纨绔子弟收拾他,还是留了个心眼,之前偷摸的将那两种当归都留了下来,一听这话,赶忙从口袋里将两个当归拿了出来。
所有人围在了一起,一道道目光落在那两个当归之上,眉头不由的皱成一团。
抬头互相对视一样,皆是看到了众人眼中的茫然。
这到底是啥情况?
他们压根就没有看出端倪,这难道不是一样的当归?
“妈的,肯定是那小子在诈我们!”
杜子腾一咬牙,气呼呼的说道。
其他人也是纷纷称是:“对,一定是坑我们,走,我们去找他算账!”
一群人叫嚣着,要去仁心医馆算账。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行了,都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