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继续道:“这刑法很不错,只可惜,你们竟然用宣纸,这种刑法最好要用桑皮纸,桑皮纸韧性好,耐水,只有这样,不至于在受刑者受刑途中,因为痛苦,动作剧烈,而弄破了纸张,导致刑法失败。”
说到最后,秃头男与干瘦男额头开始冒冷汗,狂吞口水。
一脸惊恐的盯着陈玄。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熟悉七宗罪?”
秃头男与干瘦男对于刑具都不是那么熟悉。
这家伙怎么比他们还熟?
“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还有这个...制作工艺太粗糙,这边还有加一点东西,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其作用,一刀下去,血流不止,受刑者才会体会到生命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也才会体会到生命的弥足珍贵。”
陈玄指着另外一件放血刑具,笑眯眯的说着。
“闭嘴!”
秃头男惊恐大叫。
而陈玄仿佛没有听见,继续在说着。
“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多?”
那干瘦男冲到了陈玄面前,低吼着。
不过,那双眼眸,闪烁着惊恐。
七宗罪可是从军中特殊部队流出的刑具,要不是干瘦男曾经听老人说起过压根就不会知道陈玄说对了,而且一次不差,这种放血刑具,制作出了纰漏。
可是陈玄竟然在看了一眼之后,就看了出来,这小子恐怕不是一般人!
陈玄抬起头,看着二人:“我只是比你们用的更多一点,更熟悉一点,呵呵...”
笑声很平淡,可是不知道为何,却让秃头男与干瘦男顿时浑身一抖,脸色煞白。
这刑具七宗罪早就禁用多年,平日里,他们也就吓吓人,哪里用过,这小子竟然说他用过很多次!
天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审完了吗?怎么还没完?”
忽然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徐大谦从外面走进来。
这道声音也让二人回过神来,干瘦男忙道:“还...还没,马上!”
“快点别耽误事,等会儿我还有应酬。”徐大谦一脸的不耐烦。
“是是!”
二人忙不迭的点头,口中连连称是,可是心里却是惴惴不安,这年轻人恐怕不简单。
徐大谦也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盯着,见二人迟迟不动手,不禁问怎么回事,秃头男结结巴巴的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徐大谦。
“你们是不是傻?七宗罪被禁了多久?他怎么会用过?”
徐大谦微微一怔,视线在陈玄身上停留几秒,随即瞪着二人,破口大骂。
干瘦男听到此话,一拍脑门:“靠,我们被骗了,这小子才多大,七宗罪被废了,
他哪里会用什么七宗罪。”
秃头男也道:“对啊,这小子肯定是在网上看的,差点把我们唬住。”
“别废话了,赶紧做正事。”徐大谦忙道。
他眼角余光扫过陈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关于七宗罪的资料可是S级别,这小子真的是从网上搜到的?
干瘦男与秃头男抓起刑具冲了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陈玄,狞笑道:“小子,竟然敢骗我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签字画押,第二条路,七宗罪挨个尝试一遍!”
秃头男神情发狠。
陈玄仍旧镇定自若,眼神古井无波:“我奉劝你们一句,还是最好放了我,不然,这套刑具会在你们身上施展一遍。”
“看来你是找死了!动手!”
干瘦男与秃头男伸手朝着陈玄抓去。
可这时,砰的一声,审讯室的大门被人给踹开了。
一行人十万火急的冲了过来。
“谁特么敢踹门,不想活了!这里可是老子的地盘!赶紧给我滚出去!”
因为事实迟迟没有紧张的徐大谦,有些焦躁不安,见有人敢踹门,顿时破口大骂。
“要让我滚?”
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大气磅礴!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徐大谦
浑身一僵,他缓缓扭头。
一道身着中山装的雄浑身影撞入了视线之中,徐大谦瞬间眼眸震颤,张大了嘴。
恨不得给自己臭嘴抽几个耳光。
这位可是工商协会的实权副会长啊。
这是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地步。
徐大谦弓着腰,哆哆嗦嗦道:“靳副会长,我真的不知是您,我这出了点问题,有点心急,真的不是故意冒犯您。”
“闭嘴!回头我再收拾你个王八蛋!”
靳副会长狠狠瞪了徐大谦一眼。
徐大谦手脚冰凉,如丧考妣。
得罪了这位主管人员升迁的副会长,他知道他的仕途如果不出意外是要腰折了。
他赶忙开口,试图挽回最后的局面:“靳副会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别在这里待着了,前几天别人才送了一小包御前龙井,正好给您泡上。”
“不必了!”
靳副会长摇了摇头,瞥了眼陈玄,视线重新回到徐大谦身上:“这人是怎么回事?”
陈玄抬头看了眼靳副会长,在靳副会长对徐大谦的态度,心里大概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徐大谦讨好道:“这人是仁心医馆的馆主,竟然敢坑蒙拐骗,我正在询问他,靳副会长,您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守法,将他依法查处,说起来,这还是靳副会长的功劳!”
这话说
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完全不怕遭天谴!
仁心医馆!
靳副会长眼眸瞬间睁大,一股怒意直冲脑门,瞬间席卷全身。
他勃然大怒:“徐大谦,我去尼玛的,我什么时候让你抓陈先生的?”
这功劳他可不敢要。
徐大谦一愣,有些懵。
平日里,靳副会长有什么功劳都要占一份,今天怎么主动送上来都不要了?
他察觉事情不简单,轻声道:“靳副会长,他坑了人家一千万,人证物证具在,而且,他一个初来省城的小人物,您这是怎么了?”
“闭嘴!”
靳副会长怎么会不知道徐大谦的心思,忍着心中濒临爆发的怒意,咬牙切齿道:
“今天早上,傅青萍傅小姐,去给陈先生送锦旗,感谢陈先生治好了傅会长的病,人没见到,还碰了一鼻子灰,傅会长的电话都打到我这了,你说怎么了?”
徐大谦吓得脸色一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什么?是他治好了傅会长?”
他一脸震颤的看着陈玄。
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就是治好傅老的神医!
那秃头男与干瘦男心神具震,哗啦一声,刑具掉在地上。
怪不得这小子从进来就有恃无恐,感情是人家救了傅会长,现在人家来工商协会,这不是走进了自家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