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维新派的荒唐之处

徐桐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天下已然如此,颠覆在即,我等读书人本应以修身治国、兼济天下为己任,奈何如今邪门歪道甚嚣尘上,正道之光渐熄,黑暗将至啊。

我听说,广东省有些人受到这等言论的鼓舞,就利用此可乘之机,组成革命党,意欲颠覆朝廷政权,可见此等言论的荼毒之深,要是现在不想办法制止,这把火迟早烧到北京城里来,后患无穷啊!”

翁同龢:“如今,这天下人都在议论着变法维新之事,皇上意在广开言路,可是此举究竟是否能察纳雅言我不知道,但是这其中的弊病、祸害确已经是浮于水面。

最近,那些维新派异常活跃,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借着维新之势在那里大放厥词罢了。什么效仿美国,实行联邦制政体;效仿法国,建立共和国,让底层百姓票选重要官吏;什么效仿俄彼得大帝,让皇上跟皇太后出使欧洲或日本,以查考他国的崛起之经验。

更有甚者,还提出了要将西藏、新疆变卖给英国跟沙俄。”

徐桐听到后,震惊而恼怒,“什么!竟然还有此等荒唐的言论?”

翁同龢:“那些狂热而嚣张、愚蠢而不自知的维新派,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徐桐:“此事皇上可知?”

翁同龢:“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岂能让皇上知晓?我们几位军机大臣再审阅此折子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扣下来了,此折子还被我带出来了,现在就在我的身上。”

徐桐:“可否一览?”

翁同龢:“那是自然。”

徐桐拿过翁同龢的折子,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试为今之时势筹之,已割之地不必论矣。益当尽卖新疆于俄罗斯,尽卖西藏于英吉利,以偿清二万万之欠款。

以二境方数万里之大,我之力终不能守,徒为我之累赘,而卖之则不止值二万万,仍可多取值为变法之用,兼请英俄保护中国十年。蒙古、新疆、西藏、青海皆毫无利于中国,不如卖掉供变法之用……”

徐桐看完,气得一口热血差点没喷出来。“岂有此理!无数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才拼杀下来的土地,列祖列宗费尽心血才得以留存的江山社稷,岂能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就轻易拱手送人?

黄口小儿,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蛊惑人心,乱我江山社稷!狂热而轻率,愚昧而不自知,朝廷要是真移交到这帮人手里,我大清岂不是要亡国!”

翁同龢:“皇上当然不会听由他们肆意妄为,只是……水滴石穿啊,怕皇上有朝一日心志动摇,受到这群小人的蛊惑,听信了谗言……”

徐桐沉重地叹了口气,“大清危矣,大清危矣……此等悖逆荒唐之书,留着何用!待我将其撕碎再焚烧!以解心头之恨!”

翁同龢立马抓住了他的手,将那奏疏像宝贝一般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他日维新派失势之日,这便是弹劾他们的证据,我要让世人看清这帮人的真面目!到时候,那些乱国之人,一个也跑不了!”

徐桐:“我等有生之年,能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吗?”

翁同龢露出了坚定不移的眼神,冷笑了一声说:“邪不胜正!等到皇上与天下人意识到维新派的毒害时,就是我等清流正派重见光明之日!”

“何必等到那日,现在就该反击!”翁徐二人顺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望去,只见荣禄缓缓地朝他俩走来,作了个揖,“二位师傅刚刚这一番鞭辟入里、切中时弊的话。真叫人振奋人心啊……”

翁同龢:“荣大人过奖了,不请自听,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荣禄:‘非是在下有意为之,实乃因二位师傅所叙之言论折服啊。不仅二位师傅不齿那些维新派,我与二位师傅一样,皆痛恶之。本官以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该想办法,反戈一击!’

翁同龢用怀疑的眼神审视了他一会儿,“荣中堂可是为当日之事而来?可是我们今日议论的可是康党,并不是学术阁。”

荣禄笑了笑说:“无论是康党还是学术阁,都是鼓吹变法维新的主要力量,一个重在政治,一个重在学术教育。两位师傅,先压制背后有靠山的学术阁,那些原本趋炎附势的维新派官吏,见到变法维新维持不下去了,自然会树倒猢狲散。荣某愿与二位师傅,为了江山社稷,共谋此事。”

翁同龢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此事,荣中堂有几分把握?”

(第二天,余香学院)

“虞氏那个贱妇呢!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秋蝉走出来一看,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在

那人来势汹汹,大喊道:“我是朝廷的候补工部侍郎,林良,我今日来是来找我的妾女,识相的就把人给我交出来!”

那虞氏听到了声音,便慌张地跑下楼来,战战兢兢地叫了句:“老爷……您回来了……”

他歇斯底里地骂道:“谁让你跑这里来的我才不见几天,你就给我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我林家的丑事了,你让我今后这这老脸往哪里放?贱人!”说完,他便冲过去,抬起手来就要给她一巴掌。那那女人似乎喜欢了逆来顺受了,只是闭着眼睛没有躲闪。

在他将要下狠手时,却被秋蝉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他愤怒地吼道:“我打我自己的妾,关你什么事?”

秋蝉:“你不先问明原委就苛责于家人,有一点一家之主的样子吗?”

林良:‘问明原委?我需要问明什么原委?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家再说吗?她倒好,不知廉耻,不顾家族颜面,赖在这里,请都请不回去,整了这么一出闹剧,让人看笑话,为妇不淑,难道我不该打她吗!’

秋蝉:“你看看她身上的伤口,她被你的妻子虐待,你几时管过她的生死?要是等你回来,说不定命都没了!一尸两命,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