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载洸上面的另一层楼也坐着一位小王爷,载振边看着对面的美人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边给自己灌酒,脸上露出了狰狞的面孔,猛地将酒杯砸到了地上。
表演完毕,真真跟着几个女伴一起走回了住处。途中,她们簇拥着佳人,你一言你一句地挑逗着。
“谁又曾想到,冰莲花还有绽放的一天。”
“谁还没有个含苞待放的时候,但也只有像贝勒爷这样光彩照人的蜜蜂,我们家真真才愿意献蜜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真真暗笑着,跟她们嬉戏起来,挠着她们的肚子,“我让你们说,没一个正经的,本姑娘这朵花,自己盛开,自怜自赏,不成么?好像要是没了男人,我就开不出花来一样,照样开!偏要开!开得比谁都要艳丽!”
其他几个女伴并不肯罢休,继续调侃道,“你们都别说了,真真姑娘平日里多活泼,所坦率,现在都被你们逗羞了,看她的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饱满得快要撑破皮的那种,最甜的那一口都刻意留着了,就等着心上人过来尝一嘴呢。”
“那你们还不赶紧的,把她心上人给叫过来,来晚了,这熟透的果子,就要让别人摘去了……”
几人嬉戏打闹着,走到下一个拐角处的时候,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将几个女郎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载振像发了疯一样抓住了真真那纤细的手臂,面露狰狞地说道:“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正眼都没有瞧过我一眼,他才出现了几天!你就这样对他神魂颠倒!那我算什么!”
真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我的心更疼!你体会过我的感受吗!我这么多年,哄你,惯你,宠你,把你当成宝贝一样看着,怕你生气,连手都不敢碰,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我不服!我今天非要得到你不可!”
“小王爷,你不能这样……”
旁边的女伴刚想上去阻拦,就被那载振一声喝退了,“我看你们谁敢上来!”
说罢,他一双粗臂就朝真真的身体伸去。
这时,从真真背后突然窜出来一只脚,猛地将那载振踹翻在地,将美人一把搂进怀里,“你没事吧?”
她惊魂未定,长吁了以后起,呆呆地摇了摇都说:“我没事。”
正当盛怒载洸要冲上去给他一顿教训时,真真及时地拉住了他的手,“不要……不要跟他计较,让他走就好。”
这时,载振的随从赶紧走了上来,将倒在地上的主子扶起来,朝载洸连连鞠躬致歉,“贝勒爷恕罪……我们家世子一时喝醉了酒,你可千万别……”
那载振一甩身子,将身旁的随从全部推开了,“载洸!你别以为你位高权重,我就怕你了,今日,我非要教训你不可!”
说完,他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才跟载洸过了两招,就被载洸在胸口击中了一拳,后退了几步。他仍不肯罢休,像一条疯狗一般扑过来,却又被载洸一脚踹了到了地上。
一旁的随从赶紧将他的身子压住,以免他又白遭了一顿打。“世子……算了吧世子,赶紧回府吧。”
他恶狠狠地盯着载洸,“载洸!我与你誓不两立!”
载洸轻轻一笑:“我的仇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今后,不准你到这暖香楼里来,这里,不欢迎你这种无耻之徒!”
“你!”他气得直咬牙,“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走着瞧!”
真真看着这一幕,愣愣地说:“你们反目成仇……真的没关系吗……”
载洸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说:“有什么关系?我这些年树立的仇敌太多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你放心吧,今后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其他几个女伴看着这暧昧地一幕,偷笑了一会,便朝载洸行了个礼:“民女告退。”随后就呢喃细语地走了。
真真:“你刚刚在对面,嘴里嘀咕着什么呢?”
“有嘀咕什么吗?”
“有,我明明看到你嘴巴动了。”
正说着,载洸的随从突然走上来,在载洸耳边说了句话,载洸脸上的笑容随即黯淡了下去。
真真:“发生了什么事吗?”
载洸挥挥手,将那报信的随从打发走之后,又对她淡然一笑说:“没事,有点政事,要先去处理一下,今天不能陪你了。”
她的眼里掠过一丝的失落,但还是笑笑说:“没事,你今天能来看我表演,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你弹得很好,音律冠绝古今,堪比雷李,简直是当代乐圣。”
“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而已,哪能跟圣人相比。”
“你今天这几首曲子,是特意奏给我听的吗?”
她古灵精怪地摇了摇头说:“才不是呢,你没看到,现场还有那么多宾客在场吗?”
“我看你就是奏给我听的,自己不好意思说。”
“你就美吧你。”
载洸从袖口掏出一个布娃娃出来:“来,给你,我看你上次玩的那个,都快被你扯坏了,我刚刚骑马的时候,从西市那边路过,看到了这个,觉得很有意思,就买来送你了。”
“谢谢,我很喜欢。”她拿过布娃娃,手指头捏着它的两只小手手扯了扯,“是个很可爱的女娃娃。”
“你很喜欢女娃吗?”
她使劲地点了点头:“嗯,很可爱,喜欢极了,我将来也想要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娃。”
“嗯,我会努力的。”
她的脸刷得一下红了,“你……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走,想让别人说你贪图美色,延误国事吗?”
载洸朝她作揖,“小娘子,教训得是,小生这就回去……”
她使劲推了推他的肩膀,“还在这玩呢,都这么大个人了,我看你就是个孩子,怪不正经的……”
两人小打小闹到了走廊的拐角处,一扭头,发现那老板娘跟几个女伴趴在墙边竖起耳朵偷听着。几人笑了笑说:“贝勒爷……我们几个只是路过的,您不要在意,继续……继续……”
两人又发现彼此的身体正紧紧地贴着,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正了正衣裳。
载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真真:“嗯……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