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偷走了七只鸡,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短短一天的时间,我不信他们能把这个鸡处理好。如果我们现在去搜,很有可能能够把鸡找到。”
智多星的话,让大家有了主心骨。
但还是有一些相对比较冷静的人,皱了皱眉说道:“我觉得大队长他们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私自去搜别人家,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才是那个偷鸡贼?”
这一顶高帽子扣了下来,惊的在场的人都没有敢说话的了。
在愤怒的情绪的控制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分头去到了那些没有参与到养鸡场的人家里。
那些人自然不愿意别人来搜自己家,毕竟他们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养鸡场人的猜测也没有任何的依据。
可是他们反抗,养鸡场却人多势众。
有些胆子小的就只能任由这些养鸡场的人搜,也有一些胆子大的想奋起反抗。
甚至还会破口大骂。
“你们当真觉得现在没有王法了吗?随便就能闯到别人的家里乱翻别人家,那你们以后岂不是想杀了我就杀了我?”
这尖锐有力的话,听到养鸡场的人耳朵里面,就是我偷了鸡,你们要是敢查就是私闯民宅。
他们怎么能够忍受得住这种委屈,直接把人撂倒。
三下五初二,在人家里面翻了个人仰马翻,乱七八糟。
他们翻找的动作太过粗暴,把人家里面许多东西都弄坏了。
有些人家本就贫穷,节俭,为了护住家里的东西激烈反抗,却被那帮人打进了医疗队。
在大队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村里面的矛盾顿时激化了起来,由养鸡场的人带领一波,被养鸡场欺辱的人又成了另外一波,两波人水火不容,几乎见面就会发生一些争斗。
“到底是谁给他们出的主意,让他们这样去别人家里翻找?”
大队长觉得有些焦头烂额。
那些没有参与养鸡场的人是害怕这其中风险,却并没有危害者们村里面的意思,可是在这场动乱之下,倒是把大家彼此之间相互对立了起来。
他的目标是为了想让整个村庄共同富裕,可不想最后这一个村庄分成了两个。
“听说是队里面的智多星。他说的话是有些歪理,这些人被带偏也是应该的。”
民兵队长也叹了口气,他这两天制止的打架斗殴事件数不胜数,甚至比往常一年加起来都多。
要是这向阳大队里面再闹下去,很有可能得见血。
“要不我们还是专门的找养鸡场的人去进行谈话,先安抚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先别做这些冲动的事情。”
大队长提出了一个建议,可立马就被民兵队长否定了。
“现在不仅是养鸡场的人的问题了,他们如果真的在这些搜的住户里面搜到了什么东西就罢了,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搜到,现在那些没有参与养鸡场的人群情激愤,势要一个说法。”
听到这儿,大队长的头更痛了。
毕竟按照现行的律法来说,他们这属于私闯民宅,是应该受到处罚的。尤其是,那些被闯的民众内心也是想要让他们受到处罚的。
可是又有一句话叫做法不责众,他们的人数太多了,如果说所有人都处罚的话,现在养鸡场也会因为这件事情遭受到巨大的打击和损失。
在这样两难的情况之下,大队长属实是没了主意。
“要不杀鸡儆猴呢?控制住那几个领头的,后面的那些人也没话说。”
民兵队长的提议,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实行起来却太麻烦了。
“那咱们是两方都抓呢,还是只单独抓一方呢?要是抓受害者的话,会不会会引起更大的问题?”
大队长的思虑还是比较周全的。
这一系列问题提出来,大家又没有声音了。
在这向阳大队里面这么长时间,还鲜少碰到有这么棘手的问题。
“但是如果现在我们不给出一个对策,没有解决办法的话,时间久了,结局是一样的,也会造成民众对我们的不信任。”
的确,这养鸡场是之前他们一直想要致力于村民参加的。
但是有一些村民不参加,也应该尊重他们的意见和想法。
可是这件事情一经出现,如果他们没有惩处那些私闯民宅的人的话,不光这些没有参加养鸡场的人会觉得这些干部偏听偏信,那些参加养鸡场的人也会觉得自己身上有护身牌。
时间久了,这向阳大队里面的问题会更加严重。
“实在不行,就按照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大队长摇了摇头,叹着气。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赵菁自然也听说了。
得知大家居然因为这些小事而兵戎相见,闹得很不愉快,她心中也是十分憋闷,
原本开办养鸡场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带领村民们共同富裕,却不曾想现在却起到了反作用,倒是让整个大队都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其实鸡被偷这件事情,在事情发生之时,赵菁就一直在想办法。
这次能够调查出偷鸡贼是向阳大队的人,还能兴许查出事情真相。
但是万一下次是其他大队的人故意过来捣乱,而他们又找不到丝毫的痕迹的话,就只能平白吃下这个闷亏。
所以派遣一些人专门的人在晚上进行巡逻,迫在眉睫。
不过这个想法是需要一定的人力和财力支持的,毕竟晚上看管也就意味着要昼夜颠倒,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干这样的工作,那么则需要提出更加优渥的待遇才行。
赵菁没有办法自己做这个决定,于是打算出门和大队长商量。
突然楚玉突然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还没等做到凳子上寒暄两句,直接就被赵菁抓着出了门。
“咱们去哪啊?”楚玉一脸懵,却还是跟着赵菁走着。
“去找大队长说些事情。”
刚出知青点儿,就看到了远处有一个有些猥琐的中年女性的身影。
她弓着腰,眼神到处的乱瞟着,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