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三人商量后,向阳大队需要大队长主持大局。
所以大队长先回了向阳大队。
而顾洲和何炎坤直接住在了镇上的招待所。
第二天一大早,何炎坤就带着顾洲去了县城。
去找了自己曾经的战友,青山县武装部负责人谷长山帮忙调查。
何炎坤两人被谷长山热情接待,一番寒暄后,何炎坤放了心。
他确定谷长山没有变,心里也看重他们之间的情谊。
得知何炎坤的来意,谷长山沉吟了下,便一口答应了。
但也很是严肃的讲革委会主任的情况说了下。
“那个人我知道,叫罗旺家,是我手底下一个队长罗德贵的侄子。”
何炎坤和顾洲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凝重。
紧接着,又听见谷长山说道。
“要是这么说来的话,只怕罗德贵也不干净。”
谷长山沉默了下,又补充说了这个罗德贵是武装部二把手张文海的心腹。
而张文海是他的对手,自从去年他空降到武装部,就一直被张文海针对。
也坦言,这次就算不是何炎坤来找他,她自己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回暗中出手调查的。
因为,他对张文海等人的行为已经忍到极限了。
可他根基浅,根本找不到机会。
现在完全可以利用罗旺家的事拔出萝卜带出泥。
狠狠给张文海一击。
谷长山了解到的细节很多,因此当天下午就得到了结果。
不出他所料,罗旺家不仅和陆显宗父子来往密切,还和张龙海关系紧密。
只是要证明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交易和往来,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谷长山和何炎坤都是公职人员,只能想方设法找证据。
顾洲等不及,直接绑了柴秘书。
这才知晓,陆显宗最先是向政府举报的赵菁。
张龙海知晓后,直接将人引荐给了罗旺家。
陆显宗将事情告诉了陆大队长,为了巴结上罗旺家和张龙海,陆大队长还送了钱。
不仅如此,陆大队长还带着两个女人陪罗旺家和张龙海。
何炎坤和谷长山松口气的同事,又觉得沉重。
日子好过了,人心也变了。
不过该办的事情也必须办。
“罗主任啊,你看,你叔叔在武装部也十多年了吧,我偶尔还能听到他谈起你。”
两个人拿到了证据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用。
而是由谷长山去到青鱼镇革委会,私下和罗旺家接触。
“可现在你说说你做的事情,赵菁同志才帮助军警抓了人贩子,你转头就给人抓起来,你这样,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不是!”
“谷部长,不是我小罗不会办事,这实在是赵菁同志她的钱来路不明,我也没有办法啊。”
罗旺家一脸的为难。
“这个事情好办,你看看,这是赵菁同志的父母每次邮寄的包裹内容,是我一个相关部门的战友从京市发过来的,很准确。”
谷长山笑了笑,很是亲切的拿出了几张纸。
“还有这些,都是赵菁同志身上每一笔钱的来源,很明确。”
罗旺家脸色僵了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谷部长,这些东西来源可靠吗?就怕是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伪造的。”
谷长山也收了笑,危险的看着罗旺家。
“所以罗主任是在说我伪造假证据?”
罗旺家脸色一变,面漆找那个笑着说道:“怎……怎么会呢?我只是说可能,可能!”
“罗主任,我们只是不想撕破脸,所以才这么好好的私下里的和你谈话。”
何炎坤看着罗旺家,说道。
“你说要是我们把真相公布出去,传到县里,市里。
你说,你能逃得过吗?恐怕连你的家人都会被牵连,到时候,你只会被他们抛弃,甚至落井下石,你说呢?”
罗旺家惊恐的看着何炎坤和谷长山,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怂了。
他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些什么,但这么和他说,估计只知道些表面的东西。
但以后就怕是不一定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让对方不再往下查。
于是十分钟后……
“赵菁同志,之前的事情是我们误会了,多有得罪,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罗旺家很是狗腿的领着赵菁往外走。
赵菁诧异的看了眼罗旺家,搞不懂他变或这么突然的原因。
“赵菁同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张龙海和青山大队的陆家父子忽悠,误以为你是坏分子。
也不该在事情没调查清楚的时候,就怀疑你,还请你千万要给何炎坤同志和谷部长解释清楚啊,万分感谢!”
罗旺家看赵菁面色不好看,连忙将张龙海和陆显宗父子卖了。
还想让赵箐在何炎坤和谷长山面前说好话。
赵菁恍然大悟,原来是何炎坤出的力。
就是不知道这个谷部长是什么人。
但她不会在罗旺家面前表现出来。
“很抱歉,主任,这件事情显然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知青能做得了主的!”
赵菁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赵菁同志,我很抱歉,让你在里面收了那么久的罪!”
对于这件事情,何炎坤很是自责。
“现在不会有人来为难你了。”
说着,他将谷长山介绍给了赵菁认识。
“赵菁同志,这是理我的战友,谷长山,是安平县武装部的部长,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可以找他,人情记在我头上!”
何炎坤很是严肃的说道。
“老何,你这就不对了啊!”
赵菁正想说话,被谷长山打断了。
“赵菁同志是女英雄,我早就想结交了,哪用得着你来承情?”
赵菁看着两人争执,摇摇头,将视线移到了顾洲身上。
几天不见,顾洲还是那样高大挺拔。
明敏之前也有过更久时间没见到的。
可是这一次显得很不一样,她觉得顾洲瘦了,看她的眼神也更复杂了。
而顾洲也在观察赵菁,憔悴了,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有些心疼,想要抱抱她,想要她回府以往的容光焕发。
可最终捏捏拳头,他沉默着低下了头。